宋思凌見他軟得像條蟲,沒有平時的生龍活虎,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站起來,走向他:“起來。”
賀子璋抬了抬眼皮:“小凌凌是不是覺得孤單寂寞冷,所以需要哥哥陪啊?”
“沒心情和你貧嘴。”宋思凌沒好氣地說道:“我家有醫(yī)藥箱,去我家包扎一下。”
賀子璋看著她笑了。
“起不來了。”
“原來你也有這么沒用的時候。”宋思凌嘴里挖苦,卻伸出手掌。“我扶你起來。”
賀子璋撐著宋思凌站起來。
宋思凌感到吃力,還是用盡全力把他抬起來了。
“傷成這樣,你是怎么回來的?”
賀子璋感受著小姑娘顫抖的身體,眼里閃過復雜的神色。
他從小在困境中長大,遇見的危險不知道有多少,像這次的情況也不少。只要撐著那口氣,自然能夠脫離危險。一旦泄掉那口氣,再想撐起來就難了。
他憑著最后的力氣撐回賀宅,見到安全了,當然就沒有了危機感。一旦沒有危機感,就容易懈怠。這是本能。
“小姐,這是怎么了?”傭人見到賀子璋渾身血跡的樣子,嚇得夠嗆。“不是說在隔壁參加party嗎?”
“不要一驚一乍的。把醫(yī)藥箱提到我房間里。”原本打算在客廳里給賀子璋包扎的,結果傭人這樣大驚小怪,弄得她只有帶著賀子璋上樓了。
賀子璋打量著宋思凌的房間。他不是第一次進來,但是每次進來都覺得這風格軟軟的,就像她這個人一樣。
“站著做什么?你還有力氣站著嗎?還不快點坐下來。”宋思凌打開醫(yī)藥箱,準備好消毒酒精,以及那些包扎的東西。抬頭看向他,見到他渾身血跡的樣子,將手里的東西放回原位,站起來走向他。“不行,你得先清理一下。”
賀子璋看著宋思凌進了浴室,從里面?zhèn)鞒鰢W嘩的放水聲。沒過多久,她站在浴室門口:“進來稍微擦一下。”
此時賀子璋解開了襯衣的紐扣,露出那強壯的胸肌。
宋思凌轉移了視線。
當賀子璋走過來,經過她的身邊時,朝她吹了口氣:“我脫不下來,請妹妹幫我脫一下好不好?”
“你是不是傷得還不夠重,現在還有心情逗我玩?”宋思凌回頭。
“我是真的脫不下啊!”賀子璋無奈 。“剛才都沒力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