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翰耐心很好, 在外面一聲不吭。
過了幾分鐘, 他手酸了, 輕咳了一聲。
薛苒苒慌慌張張的接過來睡袍,罩在自己身上。
她穿著浴袍從浴室里面出走來,從傅司翰的角度來看, 能看得見她白白凈凈的小腿, 修長的,常年沒有鍛煉連個小腿腱子肉都沒有, 一看就是很宅很宅的姑娘。
外面準備了一些白粥咸菜,一看就不是酒店自助餐廳的那種, 白粥熬的很好, 不是特別濃稠,也不會很稀, 她洗澡期間已經(jīng)有人來把沙發(fā)套子換過了,傅司翰覺得自己有種惡趣味,他把那個套子留了起來, 也不打算洗。
所以薛苒苒很自然的坐在沙發(fā)上, 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
她有點餓, 更多的是腿軟,肚子脹脹的有點疼,昨天晚上不知道有沒有采取什么措施,看起來并沒有,她腦子轉的飛快,還是要下樓去買個緊急避孕藥什么的吧。
總不能因為失貞去死, 也不至于給人生個孩子,更何況這個人,自己連認都不認識。
她小口喝著傅司翰推到她面前的白粥,氣氛前所未有的尷尬。
昨天真的很瘋狂,她主動的。
一個主動的女孩子,怎么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呢。
他怎么看她?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丟臉,只能在那里扮演失憶,這樣勉強能給自己扳回一局。
想到昨天晚上的瘋狂她就覺得無地自容。
傅司翰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但是個很安全的距離,其實昨天他也是被人下了藥,如果是平時哪怕女孩子再主動,他也不會怎樣。
不對,其實昨天他腦子里面還是有點點清楚的,他很卑劣的想,其實他是有點點喜歡這個女孩子,所以半推半就。
“我叫傅司翰,你叫什么名字?”聲音很暖很好聽,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有老婆沒有啊,看起來年紀比自己要大一些。
那個年紀的男的,有50%的概率是結了婚的。
“能不能找人幫我把衣服洗一洗,有點臟了,換好衣服我就走。”薛苒苒垂著頭,研究那一碗粥一樣,很認真的把粥喝掉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怎么樣,那個,幫我把衣服洗一下就好了。”
酒店應該有洗衣房,如果加錢可以加快,他要是不叫她自己也可以叫人上來拿。
傅司翰沒有說話,盯著她的腳踝看,很漂亮的腳踝。
上面帶著一根紅繩,顯得白色的腳踝更誘人了。
他沒辦法忘記昨天水乳交融的那種感覺,而且他不打算放她走了,既然都發(fā)生不可描述的關系,他覺得大家其實也可以交往一下。
所以他厚著臉皮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薛苒苒怔住了片刻,不同意。
她覺得男人都是這樣,如楊笙當時考慮的一樣,大致都覺得如果要了女生的第一次,要負點責任什么的,她覺得大可不必,而且自己昨天主動勾引他,即便兩人在一起,他一定也會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女人,這種關系并不對等。
能住得起這種酒店高級套房的人,一定很有錢,她剛才查過了,這間套房的價格一晚上一萬左右。
有協(xié)議價會便宜一些,但是正常級別的人,即便是公費,也不會住這么貴的房間。
男人的臉長的挺好看,她雖然不是一見鐘情,不過當時一定也是跪舔了他的顏值的,不然自己親不下去。
腦補了很多劇情以后告訴自己不算太虧。
“你不要太在意,one night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你我最好以后不要聯(lián)系。”她吸了吸鼻子,佯裝淡定和老練。
“我要是不同意你走呢。”傅司翰笑成很壞的樣子。
好在男人沒有結婚,她運氣還挺好的,男人不僅沒有結婚,還是個黃金單身漢,身邊干干凈凈,只有她一個人。
他很忙,忙到?jīng)]有時間每天注意到她,但是很害怕她現(xiàn)在這種精神狀況能讓人做傻事,所以采取了一些行動。
薛苒苒沒想到最后住進了他的別墅,在海邊,能聞到海浪的腥氣,院子里面還有大片的薔薇,縮小版的歐洲古堡。
她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正常,走出酒店的時候渾渾噩噩,差點被車撞了,傅司翰不由分說的把她弄了回去。
薛苒苒也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不是很對勁,不然傅司翰也不會給她請心里醫(yī)生。
其實沒別的,就是覺得自己憋得慌,心里悶得慌。
傅司翰對別人介紹,都說她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且他也很有男朋友的樣子,從來不在她面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心理醫(yī)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知性女性,她很親切的叫她“苒苒”,并告訴她什么話都可以給她說,她是一個很合格的心理醫(yī)生,兩人的聊天記錄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薛苒苒自己學過心理學,知道怎么應對這些人,她表現(xiàn)的很好,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事實上心里醫(yī)生走了,她又一個人坐在天臺發(fā)呆,看著遠處的海,然后在傅司翰回來的時候很“開心”的去迎接他。
楊笙聯(lián)系到了她,跟她說他有多失望,其實他都想好了領證的具體的日子的,為什么她要背叛自己。
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給了另一個男人。
薛苒苒突然覺得很釋然了,楊笙對不起她一次,她也對不起他一次。
不過楊笙說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