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心下更是緊張,不明白這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到底是想干什么。但現(xiàn)在是上課,她就沒有再理會孟淮澤,只安靜地乖乖聽課,雖然一個字也聽不進(jìn)去。
……
這節(jié)課對于孟淮澤來說過得很快,但對陸寧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下課的時候,陳怡轉(zhuǎn)過來目光狠狠瞪著陸寧。
“陸寧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說跟他不認(rèn)識嗎!”
陸寧瞥了眼坐在旁邊的孟淮澤,拼命跟陳怡使眼色。
閨蜜之間陳怡看她這樣大概也懂她是有難言之隱,也沒多問,只是擔(dān)憂地說:“哎那王初珍怎么辦,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才說完這句,王初珍就已經(jīng)往這邊走過來了。
但顯然顧忌著孟淮澤,王初珍脾氣收斂了很多,她走過來對孟淮澤說:“孟淮澤,你還是跟我坐吧,咱們畢竟是老同學(xué),也好互相照應(yīng)。陸寧她能做什么?”
陸寧連忙附和:“我覺得王初珍同學(xué)說得對,不如你再跟徐陽換過來?”
她話音剛落,就收到了孟淮澤兇巴巴的警告眼神,陸寧立馬識相閉嘴。
“她不需要做什么。”孟淮澤對王初珍說。
“可是……”王初珍咬咬唇,還想再爭取一下。
但隨之而來的是孟淮澤不耐煩地冰冷聲音:“但你需要滾遠(yuǎn)點(diǎn)。”
王初珍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孟淮澤,這個人脾氣不好以前就是在一中初中部聞名的,他如果讓你滾你不滾,那你會死得很難看。
“陸寧你給我記著!”王初珍自然不敢拿孟淮澤怎么樣,只能拿陸寧泄憤。
陸寧在她那似要把自己千刀萬剮的眼神下打了個哆嗦。
而這個時候,學(xué)習(xí)委員走過來對陸寧說:“陸寧,老師找你。”
“好。”陸寧應(yīng)了聲。
她站起身來,往常這個時候她同桌徐陽會自動起身讓她出去。
但顯然孟淮澤沒有這個覺悟。
“那個,我要出去。”陸寧說。
“那個是哪個?你喊誰呢。”孟淮澤說。
陸寧沒辦法:“孟淮澤同學(xué),你能讓一下嗎?我要出去。”
明明是簡單的三個字,為什么她喊起來就是跟別人不太一樣?
孟淮澤定定看著陸寧,開口:“這是你第一次喊我名字。”
“所以?”
“很好聽。”
陸寧無語,她覺得這個人的思維不是她這種正常人能理解的,
“那你能讓我出去了么?”
“嗯。”
孟淮澤起了身,陸寧抬腿走了出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翻白眼。
找她的就是他們班班主任朱薔。
朱薔跟她說了一些孟淮澤的情況,大致來說就是,這個人很特殊。
特殊在哪呢?
特殊在他家特別有錢,有錢到學(xué)校的一棟教學(xué)樓都是他家捐的。
特殊在他智商奇高情商卻很低,還有些偏執(zhí)。所以以前在學(xué)校他都很難和同學(xué)正常相處。
“陸寧啊,孟淮澤就拜托你了,你作為他的同桌能幫就幫他一點(diǎn),最好是能管住他,不要讓他做出偏激的事情。那孩子看上去挺孤獨(dú)的。”朱薔說道。
那老師你不覺得我看上去也挺慘的嗎?這孟淮澤一看就不好對付,你都說他不正常了,還讓我去管,我拿什么管?拿命?
但陸寧這些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現(xiàn)實(shí)的她并不敢忤逆老師。
陸寧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教室,一天都沒精打采。
她有預(yù)感,她所期盼的平靜高中生活,從孟淮澤踏入二班門口那刻起,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放學(xué)后,陸寧和陳怡一起走在路上。
陳怡:“現(xiàn)在你總可以告訴我你跟孟淮澤是怎么回事了吧?”
陸寧:“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到過那個天天晚上蹲我家前面那棵樹下堵我管我要餅吃的無賴嗎?”
陳怡點(diǎn)點(diǎn)頭,后知后覺捂住嘴:“你不會告訴我孟淮澤就是那個人吧!”
陸寧悲痛點(diǎn)頭。
“天啊,我還以為是什么無恥流浪漢欺負(fù)你心善,沒想到是孟淮澤。不應(yīng)該啊,他家挺有錢的,不至于非得跟你討餅吃啊。”陳怡說。
“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這個人太莫名其妙,陸寧完全看不懂他。
陳怡:“這種情況,一般只有一種解釋。”
“什么?”
“他喜歡上你了。”
“怎么可能!”陸寧瞪大眼。
陳怡:“怎么就不可能,你陸寧就生了一張讓人一見鐘情的臉。”
但那位兄弟看上去實(shí)在不像會喜歡人的人啊……
陸寧腦子里浮現(xiàn)出孟淮澤陰郁冰冷的臉,怎么也想不出這個人溫柔起來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直在外面,所以更新晚了,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