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沒問題啊?”雖然嘴上說著很崇拜阿撒托斯,不過當(dāng)這種超自然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的時候,姜翔還是害怕的朝后縮了縮。
阿撒托斯那只觸手里長出來的眼珠和他本人性格完全不一樣,它看上去很悠閑的在姜翔臉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發(fā)出一種咕咕咕的笑聲,帶著點惡意的瞇了起來。
然后眼珠子更直接湊到了姜翔臉前:“崇拜我的人類,你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嗎?”
“我、我知道啊。”姜翔一點也不像以前在我們面前那種富N代樣子,把手里的木棍捧在胸前,小心翼翼的看著阿撒托斯的眼珠,“這、這我們不是朋友嘛。”
“朋友?”
“是啊,我是馬蘭男朋友,您是小雀男朋友,馬蘭和小雀是好閨蜜,我們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朋友嘛。”梁遠(yuǎn)縮了一下,看上去更矮了。
“朋友,真是給你臉了你說這個詞。”阿撒托珠(簡稱)搖了搖自己的身體,“你會和灰塵做朋友嗎?”
姜翔小心翼翼的說:“那您也是在和灰塵談戀愛啊。”
“小雀可是人類里最可愛的那一個。”阿撒托珠揚起了自己的睫毛,直接回避了那個問題,“可比你女朋友好看多了!”
“……”姜翔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的情緒復(fù)雜的我沒法描述,然后他又看了一眼馬蘭,馬蘭對著他挑了挑眉毛。
最后姜翔在自己的信仰和自己的女朋友之間保持了成熟男人的沉默。
“像你這樣丑陋,連在宇宙中都無法生存的弱小碳基生物,信仰我?”阿撒托珠發(fā)出了人性化的嘲笑聲,“別做夢了!你連信仰我的一根睫毛都不配!”
以前我男朋友眼珠出來在我面前都是乖乖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放厥詞的眼珠,小聲問我男朋友:“你這個眼珠怎么回事啊?”
“哦。”我男朋友一臉呆的看著我,看上去無辜迷茫又可憐,“他說的是事實啊。”
“……不,我是說他的性格,怎么和你平時有點不一樣啊。”我看著得意的晃來晃去的阿撒托珠,“你話是這么多的嘛?”
阿撒托斯呆呆的回答:“不同的器官,性格總有點不一樣,你們?nèi)祟惒皇沁@樣嗎?”
……對不起哦,我們?nèi)祟惖钠鞴倜吹眯愿瘛?
我同情的看著阿撒托珠把姜翔噴的越來越矮,簡直在地上蹲成一團(tuán),咳嗽了一聲:“那個……小柔啊,你家里最近有什么人做腎移植嗎?”
李小柔還是一臉沒搞清楚狀況的樣子,聽到我的問題回答:“啊,是啊,我爸爸之前腎衰,就做了腎移植,怎么了?”
“這個……其實發(fā)生這個事情,都是我男朋友的錯。”我抓了抓頭發(fā),尷尬地說,“就是因為你爸爸移植了我男朋友的腎,所以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情。”
“啊?可是你男朋友不是神嗎?”李小柔迷茫的問,“我爸爸用了他的腎,不是應(yīng)該更厲害了嗎?”
一看李小柔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對神的理解和過去的我一樣,都覺得是玉皇大帝啊,如來佛祖啊,耶穌啊這種信了就會發(fā)生好事的神。
可是我男朋友并不是啊!
“我男朋友吧……是那種不太好的神。”我覺得很丟臉的解釋,“他就是個掃把星,瞪誰誰倒霉……”
“不許你這么說阿撒托斯!”都快縮進(jìn)地里的姜翔一下子跳起來,激動地反駁,“阿撒托斯是最牛逼的神!祂是所有次元!所有宇宙!所有外神!舊日支配者!虛空!深淵的終極造物主!你怎么能這么羞辱祂!”
“喲,你還挺了解我啊。”阿撒托珠得意的翹起了自己的三根睫毛,“不錯,我阿撒托斯,就是這個世界最終極的存在!”
我一把揪住打斷我和李小柔說話的阿撒托珠身后那根尾巴一樣的觸須:“總之,就是因為他沒錢,為了給我買項鏈就去賣了腎……”
阿撒托珠柔弱的躺在我的手心里,三根睫毛拼命眨著:“我這都是為了你!你這個虛榮的女人!為了一條項鏈竟然要出賣你男朋友的腎!”
我把嘚啵嘚啵的阿撒托珠一把塞進(jìn)了我男朋友的觸手里。
“是這樣嗎……”李小柔表情一言難盡的我男朋友,“那能救救我爸爸嗎?”
我也去瞅我男朋友,他無所謂的點點頭:“可以。”
我們一路上走的時候,我問了問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原來一切異變發(fā)生的時候正是在宴會的后半部分,那時候他們?nèi)齻€加李小柔她哥正在帶李小柔他媽玩王者榮耀,因為太過沉迷游戲,等到打完游戲出去的時候,一出去整個世界都變了。
李小柔的媽媽看到李小柔爸爸變的怪模怪樣的想扶他去醫(yī)院,結(jié)果被吞進(jìn)去了,李小柔哥哥為了救他媽媽也被吞進(jìn)去了。
“一定是因為我們實在是太全神貫注了,所以沒有掉San值,變成怪物!”姜翔信誓旦旦的說,“我們意志檢定通過了!”
我看我男朋友,他慢吞吞的回答:“畢竟只是我的一個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