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蘇忽然想到了這一句,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造成了這一切。
不是的、不是她!
明明她就是順口一說,真正動手的是段明堯。
她劇烈的掙扎,弄醒了睡在旁側(cè)的段明堯。
段明堯一個巴掌就拍在了秦文蘇的臉上,呵斥道,“你在鬧騰什么?”
她捂著臉,迷惘地看著眼前的段明堯。
因為沒睡好,眼里還有些紅血絲,就和夢里發(fā)狂的那個人重合了。
“都是報應(yīng)。”她訥訥地說,“都是報應(yīng)啊。”
“你瘋了?”段明堯又是一巴掌。
秦文蘇捂著臉,夢里那個貴女是誰并不重要,除非她有辦法直接有人帶著他逃離段明堯,要不然提出來了和離,夢里那個貴女的命運就是她的命運。
秦文蘇意識到自己連和離都做不到,縮回到被子里。“就是做了一個噩夢。”
她的神情有些木然,似乎意識到了自己一輩子的命運。
“腦子有毛病。”段明堯罵道。
魏正卿是做的主考官,秋闈之前就不再回府,謄封名字,判卷。等到忙完了之后,整個人折騰得瘦了一圈。
選出了中舉的卷子,他也終于能夠從貢院里出來。
等到風(fēng)塵仆仆回到了公主府,就有婆子稟道,“公主進(jìn)宮了,不在府里。”
就連魏荷珠也不在府里,跟著一起進(jìn)了宮里。
公主府里沒了人,魏正卿的表情一瞬間有些失落。
府里頭還是留著人的,魏宿就因為兒媳婦和孫女兒去了宮里,本來約著人垂釣,都給推了。
正好看到了兒子的表情,腳下加重了步子,提醒兒子注意。
魏正卿對著魏宿行禮,“父親。”
“都判完了卷子啊。”魏宿笑瞇瞇的。
“是。”
如果說唯一的讓人心里打鼓的就是搬入到公主府這事。等到進(jìn)來了之后,赫然發(fā)現(xiàn)這內(nèi)里的規(guī)劃有些魏家的影子。
賜婚之前的修繕,就是做的這個工作,再把庫房的那些東西搬進(jìn)來,沒幾天就熟悉了公主府的格局。
魏宿覺得光這一點用心,就很好。
他要是不在云清書院的時候,公主要出去,都會同他這邊招呼一聲。
意外的好相處,對魏荷珠也是很不錯,懷上身子之前,有合適的都會主動帶著魏荷珠。
一來二去兩人熟悉上,也確實讓如今的魏荷珠隱隱成了一女百家求。
家宅和睦,和正卿的感情也好,魏宿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公主每天都盼著你回來,廚房里都會用井水冰一些你喜歡的菜色。”魏宿笑瞇瞇地說道,“你先回房洗漱。”
魏正卿確實身上覺得不清爽,就告退去洗漱。
貢院的環(huán)境很是平平,尤其是考試的那些日子對考生是折磨,對考官更是如此。
魏正卿因為那些日子沒什么胃口,現(xiàn)在也并不怎么想吃東西。
但等到洗漱完了,就看到了房里用白瓷碟子放著幾粒梅子,旁邊還有一個白瓷小盅,顯然是從瓷盅里才夾出來的。
桃紅對著魏正卿行禮,“這是新送來的青梅,公主自個兒腌制的,讓大人飯前吃上幾粒。”
她還有身子,就給他做腌制的梅子,魏正卿有些心疼,要是他在府里,定然是不會讓她上手的。
伸手捻了一粒。
這青梅擠入了一些薄荷葉,因為他喜歡甜,蜜糖要比第一次的時候重了一些,腌制的時間并不長,保留了青梅本身的酸澀。
魏正卿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一瞬間有多柔和。
桃紅飛快地低下頭,想到了靈雀姐姐已經(jīng)找到了人家,前些日子飛鳶姐姐也松了口,在相看了。
每日里見著這些,沒有吃糖,就覺得那股子甜意涌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霸王票,親親大家~咪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