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元慧的表情,心中更是驚喜。
越想越覺得可行,在蘇玲瓏去內(nèi)間整理衣衫的時候,就和皇后說了這個主意。
皇后微微怔住,有些遲疑說道,“我先前聽圣上說過,魏大人那邊婉拒了不少人。”
“那些人哪兒比得上我元慧。”太后喜滋滋地說道,“而且你剛剛也聽到了,還一起下棋呢,多大的緣分啊。”
今日里,蘇玲瓏也露了一手,焚香奏琴,太后想到了今后兩人在一起也是一樁雅趣,心思大動。
皇后也得承認(rèn)今日里的元慧著實亮眼,若是兩人都愿意,還當(dāng)真是美事一樁。“那晚些時候探探兩人的口風(fēng)?”畢竟以前魏大人也沒婉拒過大長公主,可以問一問。
“這是自然。”太后說道,“先問問魏大人。”
兩人商議完了之后,等到魏荷珠拔了頭籌的時候,太后和皇后娘娘就給了重禮,面上笑容和藹。
蘇玲瓏自然對魏荷珠也是熱情。
得到了三位貴人的青眼相看,魏荷珠的心里頭有些打鼓,接下了賞賜,在其他人的艷羨眼里,還有些迷迷怔怔的。
等到詩會的人三三兩兩都散了,魏荷珠聽到旁人議論這一次的盛會。
“大長公主這一次的詩會這么好,以后的詩會看來很難比上了。這么多人一起游船,真熱鬧啊。考慮的也很周到,我看到那個撐船的婆子,我心里頭就安心。”
“布置的好,就連詩作的水準(zhǔn)都高了不少。”
“可不是,最讓我意外的還是元慧大長公主本人了,好美,氣質(zhì)真好。”
最后一句話引起了諸位的瘋狂附和,都是女子,本就在意首飾脂粉之類的。
盛裝打扮的蘇玲瓏,著實耀眼,若是說是二十出頭,也會有人相信,尤其是那金冠樣式小巧別致,讓不少人都想要回去定制一頂。
就連身邊的簡文書也忍不住說道,“彈琴也彈得好。”
魏荷珠回去了以后,想著和外祖父說今日里的事,結(jié)果就碰到了坐在廳堂里的父親。
手中握著書卷,等到看到了女兒,就放下了書。
這讓魏荷珠有些奇怪,行禮之后,忍不住問道,“父親,你怎的在這里?”
怎么不在書房里?
魏荷珠回來的時間比魏正卿料想的要晚,他不過是隨意拿了一本書,根本就沒有看進(jìn)去,這會兒清了清嗓子,“詩會如何?”
除了最后三位貴人對自己太熱情,其他的一切都很好。
魏正卿眉頭微皺,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是不是要給女兒牽線,“那段明堯在嗎?”
“沒有。”魏荷珠說道。想到了一件事,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魏荷珠小聲說道,“文書和我說,好像看到了段世子過來,但是似乎是起了爭執(zhí),沒到湖心來。”
魏正卿:“當(dāng)時有誰?”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不在,但是應(yīng)該是有公主沒錯,今日里元慧大長公主穿著的衣裙很顯眼,還有帶著一頂流蘇是紅寶石的金冠,讓人一眼就認(rèn)得出來的。”
想到上一次蘇玲瓏的衣裙,那種淑麗的色彩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發(fā)冠很漂亮,估計過些日子,京都里都是類似的款式了。”
魏正卿聽著女兒說起了詩會上的情形,那別出心裁的地點,泛舟的有趣,還有讓人驚艷的琴藝。
“爹爹,你若是聽到了古琴,應(yīng)當(dāng)也會稱贊。”魏荷珠對著父親一笑,似乎還可以想到當(dāng)時蘇玲瓏奏琴時候的模樣,“若是女兒奏琴是六分,那么元慧大長公主奏琴就是九分。”
魏正卿聽著這話,有些失神。
仿佛見著了那穿著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下身是縷金紗裙。帶金冠的她,細(xì)碎的金鏈還有紅寶石垂在她白凈的面容邊,奏琴的模樣。
喝了一口茶。
咕咚
喉頭咽下水,忽然口腔里生出了一種復(fù)雜的味道。
微甜、微咸、酸,幾種復(fù)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
那是腌制青梅的味道。
忽得就在此時想起。
蘇玲瓏等到人都散了之后,留下了太后與皇后。
“怎么了?”太后溫聲問道,今日里玩得痛快,她畢竟年齡大了,也有些淡淡的疲憊。
皇后就是因為太后這點疲憊,看到元慧還要留下她們兩人,心中不解。
“我剛剛是不想壞了母后與皇后娘娘的心情。”蘇玲瓏說道,“其實今日里段明堯過來了,只是他實在是荒唐到了極點,我把他關(guān)起來了。”
太后奇道,“怎么回事?”
蘇玲瓏快速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段明堯帶著女扮男裝的秦文蘇到了別院里,然后那個秦文蘇想要跑開,結(jié)果被別院里的婆子撲倒,碎了那枚先皇賞賜的玉璧。
因為傷了那位小姑娘的手,段明堯直接把玉璧扔下。
蘇玲瓏把袖籠里的那枚玉璧拿了出來,上面還沾著秦文蘇的血。
皇后的心是砰砰直跳,尤其是看到了太后沉下了臉。
“母后……”
“我沒事。”太后搖搖頭,“然后呢。”她對著蘇玲瓏說道,神色冰冷。
“當(dāng)時飛鳶和靈雀也都是看到的。”蘇玲瓏低聲說道,“段明堯先是說什么,‘你惡意撞倒了秦姑娘,才讓東西破碎了’想把責(zé)任推到那盡忠職守的婆子身上。”
嘆息了一聲,蘇玲瓏接著說道,“是他把玉璧給了那位姑娘,做出鬼鬼祟祟的舉動,弄碎了玉璧,下意識地推卸責(zé)任,我現(xiàn)在慶幸,他沒有姓甄,而是姓段。”
這話讓太后想到了當(dāng)年元慧與段啟和離的事情,段啟痛哭流涕,也把一定的責(zé)任推到宋晶晶身上。
太后看著女兒手中的那枚玉璧,覺得蘇玲瓏說得對,聽著她的稱呼是段明堯,也隱隱猜到了她的想法。
“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當(dāng)年繼續(xù)讓他和段啟聯(lián)系,是不是我心性太軟了,導(dǎo)致了這個錯誤。才讓他口口聲聲說什么,這不過是一件死物。事情的大體經(jīng)過便是如此。”
蘇玲瓏看著飛鳶和靈雀,“若是我說漏了什么,你們補(bǔ)充就是。”
靈雀點了點頭,飛鳶就開口說道:“公主所言不虛,奴婢與靈雀是親眼見到的。遠(yuǎn)遠(yuǎn)見著那位秦姑娘要跑,所以才有人想要攔住她,才導(dǎo)致玉璧破碎,剩下的事和公主所述一樣。”
太后沒有說話,皇后看了一眼太后。
一顆剔透心,也隱隱猜到了,“元慧,你有什么想法,這里都沒有外人,你直接同母后說,同我說。”
蘇玲瓏:“我與段明堯說得,讓他不做世子,不是什么氣話。”深吸一口氣,“當(dāng)年是先皇恩眷,他既然親手壞了這最后一絲情意,便不可再提爵位之說,元慧的公主府沒有什么世子,最多只有一位段公子。他既然與段啟有血脈聯(lián)系,依舊是段啟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但年齡大了,也不必住在公主府,由其父來替他張羅。”
蘇玲瓏一口氣說完,讓太后目光是說不出的復(fù)雜,“你可想好了?”
“是。”蘇玲瓏說道。
“玉璧的事,晚些時候我告訴圣上,由圣上定奪。”太后說道。
蘇玲瓏此時跪下,這是替原本的甄語心跪下的。
先皇最為疼愛的就是元慧大長公主,而現(xiàn)在段明堯壞了這玉璧。是不是先皇之物,這一跪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太后伸手拉起了蘇玲瓏,眼底有些心疼,“跪什么,是那臭孩子的錯處,又不是你的。”
碎掉的是她丈夫的所有物,太后只是一瞬間的傷感,但知道,最重要的還是人。
元慧是她和丈夫的掌上明珠。
有了一個糟糕和離的父親,誰知道血脈聯(lián)系的孩子也是個臭的。
這是段家的血脈有問題,而不是元慧的錯。
太后娘娘想到了魏家,魏家的老太爺是云清書院的山長,兩個嫡子均是俊杰,魏正卿養(yǎng)出來的那個魏荷珠嬌滴滴像是花朵一樣。
她這時候打算回宮就和皇帝說魏正卿的事。
魏正卿不行,就早點再替元慧相看,找到合適的,火速再嫁。
這才三十出頭,還能生孩子,生下個正常的孩子,而不像是段明堯那樣的,到時候就都好了。
那個段明堯真是個壞胚子,當(dāng)年要不是為了他,元慧能穿成那樣?能婉拒了再嫁?也就是現(xiàn)在看著孩子大了,才想著再嫁的事。
元慧如此待他,而段明堯呢?
現(xiàn)在為了一個女子,什么都不顧了,既然不想要皇家的榮耀,那便收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霸王票,謝謝以下小天使們,親親你們。明天我會盡量恢復(fù)到晚上8點更新,有意外情況,我掛文案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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