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區(qū)里,一只流浪狗正在翻垃圾箱找食物。它的個頭不大,跟正常貴賓犬差不多高。只是此時此刻,白色的毛發(fā)已經(jīng)被染黑,整只狗看上去臟兮兮的。
一名男孩碰巧路過,看見后心疼不已,“誰家的狗?怎么也沒人管管?”
說完,立即跑去超市買了香腸和礦泉水。
等到狗吃飽喝足后,男孩笑著說,“跟我回家吧,別再到處流浪。”
流浪狗有些遲疑,但架不住多次勸說,最終決定跟他回家。
男孩就住在老小區(qū),一人一狗很快到達(dá)目的地。到了家門口,男孩讓狗先進(jìn)屋,隨即嘴角噙著抹冷笑,果斷關(guān)上大門。
男孩,也就是鄭宇辰,在當(dāng)?shù)卮髮W(xué)念書。因為住不慣宿舍,所以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一室一廳。
也就是說,租房里除了他跟流浪狗,再無第二人。
“隨便喂了點(diǎn)吃的就跟人回家,你可真蠢。”鄭宇辰不再假笑,臉上露出滿滿惡意。
他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出聲抱怨,“最近恐怖分子到處投放新型動物品種,搞的我都不敢下手了。不過你個頭矮小,應(yīng)該跟新品種扯不上關(guān)系。”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絲期待,“找個合適的目標(biāo)不容易,希望你能多撐兩天。”接著,順手抄起餐桌邊的小木凳向狗砸去。
流浪狗拼命逃竄,半立著使勁撓門,希望能逃出去。可惜,大門巋然不動。
“沒用的,死心吧。”鄭宇辰哈哈大笑,一拳打在狗的背脊上。
哀鳴聲響起。
鄭宇辰不但沒有動搖,反而越來越興奮。
流浪狗的眼睛里閃過憤怒、仇恨、絕望等情緒,最后,目光變得決絕。
“別趴在地上啊!游戲才剛剛開始。”鄭宇辰一步一步靠近,肆意逗弄道。
說時遲那時快,流浪狗身形如同閃電,一口咬在目標(biāo)的脖子上。
“啊——”慘叫聲驟然響起,鄭宇辰脖子血流如注。
“該死!”他的臉色極為難看,粗暴地將流浪狗拽開,然后狠狠砸到墻壁上。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口袋里的手機(jī)飛了出去,掉在地板上。
流浪狗接連受到重創(chuàng),吐血不止,很快沒了氣息。
“醫(yī)院,我要打急救電話。”鄭宇辰勉強(qiáng)冷靜下來,打算向外界求助。
可是他失血過多,眼前陣陣發(fā)黑。沒等撿起手機(jī),便暈倒在地上。
時間不斷流逝,鄭宇辰的身體逐漸變得冰冷、僵硬。
夜幕降臨,高萱躺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jī)刷論壇。
雖然現(xiàn)如今論壇里有用的帖子很少,但除此以外,她找不到其他接收外界信息的渠道。
其實出去走一趟,感觸會更深。可萬一對手不玩單挑,直接打群架呢?生命可貴,她不打算冒險。
“叩,叩”,窗戶外傳來奇怪的聲響。
高萱抬起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只斑鳩叼著幾根草在外盤旋,似乎想進(jìn)屋。她快步走近,把窗戶打開,探頭看個究竟。
誰知斑鳩撲棱著翅膀,徑自飛到她的面前。隨后嘴里叼著的幾根草硬塞進(jìn)她的手心,又親切友好地蹭了蹭。
這一幕同樣謎之眼熟……
高萱后知后覺想起,她曾經(jīng)在大馬路上遇見一只受了重傷的斑鳩。她看那鳥半死不活的,很是可憐,于是撿回家養(yǎng)了幾天。痊愈后,斑鳩打算離開,走之前也是這么蹭著她。
“汪汪。”可樂以為是敵人,超兇地叫了起來。
“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是來找茬的。”高萱安撫道。
可樂仿佛聽懂了,乖乖收聲。只是它趴在窗戶邊,神情依然警惕。
斑鳩軟軟地叫了幾聲,便又飛走了。
“所以專門跑這一趟,就是為了把草送給我?”高萱簡直哭笑不得。
不過托斑鳩的福,她陡然記起自己也曾救助過布偶貓。回家路上遇見的那只,應(yīng)該也是為了報恩才送死老鼠。
不怪她記性差,實在是職業(yè)生涯里救助過太多動物。而且布偶貓長得都差不多,她早就忘了自己救助過的那只長什么模樣。根據(jù)動物們的行為,以及殘存的記憶碎片,連蒙帶猜,好不容易分析出合理解釋。
“以后,它們應(yīng)該會過得很好。”高萱關(guān)上窗戶,并沒有把這一插曲放在心上。
結(jié)果!第二天!偷偷摸摸跑過來報恩(送禮)的動物更多!老鼠、螞蟻、麻雀、蜘蛛、水蛇、花花草草,各種禮物堆成一座小山。獵物體型一個比一個大,明顯進(jìn)化過。
高萱,“……”
大家情深義重,令人動容。可她區(qū)區(qū)一介凡人,快要承受不起——萬一這些禮物醒過來,一起圍攻,那該怎么辦!
角落里,可樂舔了舔嘴巴,迫不及待等開飯。
為了生命安全著想,高萱果斷把禮物煮了喂可樂。
至于其他的花花草草……
她在網(wǎng)上查找很久,都沒找到相關(guān)信息。換言之,這些植物很可能是新物種。
“植物也開始進(jìn)化了么?”高萱的面色極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