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教練說得沒錯。”
林暮冬打斷他的話:“該怎么商量就怎么商量,壓成績,使戰(zhàn)術(shù),沒必要總是顧慮我的感受。”
柴國軒一滯,勉強笑笑:“暮冬,你想多了。其實——”
“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第一要務(wù)是世錦賽。”
林暮冬拿過做過記號的花名冊,找了塊干凈的地方放下:“我就算退役了,也還沒退隊。我是手|槍隊的教練,負責主訓備戰(zhàn),本來就該做戰(zhàn)略,沒什么問題。”
“用不著總是照顧我。”林暮冬很平靜,“我現(xiàn)在什么也沒想,只想讓國旗在賽場上升起來。”
他的語氣冷淡,深黑瞳底卻透出不容置疑的凜冽銳意。
“我在的賽場,它必須升起來。”
柴國軒的手忽然一抖。
他沒再說話,深吸口氣,眼眶無聲地紅了一圈。
林暮冬放下碗筷,拿過了支筆。
……
說好了疏散壓力的聚餐,終于還是變成了最后一次戰(zhàn)備會。
葉枝從來沒聽過林暮冬說這么多的話——清晰冷銳,纖毫畢現(xiàn),每一句都精準地抓著射擊隊目前的問題,毫不留情地把排兵和整個賽局徹底攤開了分析。
沒他上場之后的新局面,各國目前的實力和出眾的選手,賽場可能面臨的問題,目前選手們受到的壓力,國內(nèi)外媒體的應(yīng)對。
所有在柴國軒嚴厲的監(jiān)管下被牢牢藏著,生怕刺到他的那些尖銳問題,被林暮冬局外人似的逐條逐項地列出來,嚴謹直白一擊中的。
被清理得干干凈凈的桌面上,平鋪著那本做滿了標記的花名冊。
林暮冬的聲音冷淡清晰,一絲不茍地挨個對照,根據(jù)每個隊員截止到今晚的狀態(tài)心理,最后調(diào)整著最有優(yōu)勢的布局排序。
近段時間一直忙著世錦賽各項繁瑣的報名流程,幾乎已經(jīng)認定了這一次出不來成績,連柴國軒和劉嫻都沒對隊員近期狀況關(guān)注得這么仔細。
幾個教練員面面相覷,一時有些接不上他的話,對視一眼正要開口,邊上的隊醫(yī)忽然出了聲。
“馬淮……”
小姑娘的聲音輕輕的,看著那個被做了記號等待評定的名字,仔細想了想:“習慣用肩胛提肌發(fā)力,有輕微圓肩,菱形肌力量太薄弱,肌肉負荷壓力忽然過大,容易因為過緊張進入痙攣狀態(tài)——”
葉枝的話頭頓了頓,看了看一屋子人頭頂?shù)拿H皇÷蕴枺蛄讼伦齑剑骸熬褪恰?
缺失了和普通人類患者打交道的重要一環(huán),在實驗室待到博士畢業(yè)的小姑娘猶豫了一會兒,抬起胳膊,模仿著自己看過的姿勢比劃了一下。
射擊姿勢對肩背部肌肉的要求很高,葉枝對姿勢的認知又比一般的外行初學者到位得多。第一次做手抬得急了,背后忽然一陣抽疼,輕輕吸了口氣,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身后就是椅子,腳下猝不及防地絆了一下,整個人一不小心就失了平衡。
身后的力道及時架住了她。
屋子里足夠暖和,葉枝只穿著薄毛衣,身形就更顯得單薄。小小的一團,被暖黃的燈光罩得毛絨絨的,身不由己地一頭撞在了林暮冬攔在身后的寬展胸肩上。
雖然幾乎已經(jīng)開始熟悉這個懷抱,但還是第一次用不著測量對方的身體數(shù)據(jù)。
背后的心跳緩慢有力,和著淡淡溫度一起隔著衣料透過來,幾乎引得她的心跳也跟著一起共鳴。
葉枝借著身后的力道站穩(wěn),屏息仰起臉,迎上漆黑瞳底漾開的沉沉波紋。
小姑娘乖乖仰著頭,白皙的耳朵尖從柔軟發(fā)絲間探出來,悄悄粉了粉,又慢慢渲上一層淡淡的紅。
林暮冬不著痕跡地低低呼了口氣,垂在身側(cè)的右手虛攥了下,沉默著閉了下眼睛。
然后單手撈著小姑娘隊醫(yī),把人穩(wěn)穩(wěn)當當放回了凳子上,替她翻譯。
“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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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是你》
聽說家里領(lǐng)回了個寄住小姑娘的時候,秦放正在樓上打游戲,打開瀏覽器就開始搜“販賣人口判幾年”。
后來,秦放電腦里的搜索記錄變成了“小姑娘玩什么”、“小姑娘喜歡什么”、“小姑娘到底怎么能不哭”。
再后來,又變成了“究竟他媽怎么追小姑娘”。
再再后來,當初那群幫著秦放出謀劃策拐賣人口的發(fā)小兄弟,都被秦放拎著耳朵揪出來,排著隊蹲在秦大少爺家樓下,給小姑娘吹了整個陽臺的泡泡。
七彩的泡泡映著日光,圍住了正被親得懵懵懂懂的小姑娘。
【打遍京城校霸大少爺x軟軟糯糯天才小奶包】
——開始是日月星辰,后來是山高水闊。
后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