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嗎,他是我同事啊”
原睿捏緊了手機,鐘煜看邵怡敏灼熱的目光,同為男人,他太了解這代表著什么。他們兩人在車里的曖昧行為,也超越了普通同事的行為,邵怡敏并不是那種隨便會跟人親熱的女人,這一點他還是很了解她的。
原睿不確信的追問“只是同事嗎你們明明在車里”
邵怡敏不耐煩的打斷他“夠了,你專門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這個你可真是有夠無聊的”
邵怡敏翻了個白眼,原睿這個口氣讓她非常不爽,都已經(jīng)離婚了,還想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他也不想想,他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自己,真是臉大皮厚
為了刺激原睿,邵怡敏故意氣他“我跟鐘煜就算有什么,也輪不到你來管吧,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原睿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內(nèi)心的嫉妒和火氣“你冷靜一點,不要被我說中就這么反應(yīng)激烈。我承認,以前是我有錯,我知道你恨我,想報復(fù)我,可是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就算你要再找人,也不該找這樣的。那個小白臉一看就不可靠,油頭滑腦的,你可不要被他給騙財騙色了。”
邵怡敏簡直被他氣笑了,這人得有多自戀啊,還以為她居然是專門找個男人來報復(fù)他的自己婚內(nèi)出軌,道德敗壞就不說了,居然還詆毀別人,真的是很不要臉了
邵怡敏實在后悔,怎么當(dāng)初就瞎了眼,找了這么個奇葩極品男人
邵怡敏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冷冷地說道“原睿,我不知道你從哪里來的錯覺,以為我對你還對你念念不忘,想要報復(fù)你。如果你還有誤會,那我現(xiàn)在就跟你澄清我不恨你,也沒有想過要報復(fù)你。從離婚的那一天起,你對我來說,就跟陌生人一樣了,我不關(guān)心你,也不需要你關(guān)心我。你除了是我女兒血緣上的父親之外,跟我就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至于我跟誰來往,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你也沒有資格來干涉我。鐘煜是什么樣的人,也輪不到你來評價,你這種背后詆毀別人的做法,實在很o,讓人瞧不起”
邵怡敏言辭鋒利,一字一句的像尖銳的刀子扎在原睿的心口,他胸口一陣窒息的疼痛。
邵怡敏說得沒錯,他們七年前就已經(jīng)離婚了,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然而,七年過去了,原睿卻沒有能夠忘記邵怡敏,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她的牽掛反而與日俱增,對于女兒的愧疚也時時戳著他。
哪怕他現(xiàn)在有錢有地位,身邊不缺美女追求,但是看著那些刻意討好的嬌媚女子,他的眼前總是會浮現(xiàn)起邵怡敏清冷倔強的面容,想起在大學(xué)初見她時的怦然心動,戀愛時的甜蜜相處,結(jié)婚后她的溫柔如水
可是邵怡敏懷孕以后,就屢屢拒絕他的求歡,他的需求得不到紓解,正好身邊又有白芳這個小妖精投懷送抱,一時沒能抗拒住誘惑,才有了偷吃的行為。
出軌的行為有一就有二,當(dāng)時邵怡敏一心撲在剛出生的女兒身上,因為懷孕生育,身材走了樣,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精心打扮,跟外面新鮮靚麗的小妖精一比,自然就相形見絀,難以吸引他的目光。
只是外面的野花再妖艷,偷情再刺激,他也只是玩玩而已,從沒有想過要跟邵怡敏離婚,可是沒想到他跟白芳的事兒,卻她撞見了。
即便如此,原睿也不認為邵怡敏會離開他。畢竟交往了那么多年,他深信邵怡敏是深愛他的,何況他們還有了女兒,最開始他并不相信邵怡敏會做得那么決絕。雖然他是有錯,但除了身體出軌之外,他心里還是有她的,在經(jīng)濟方面也對她很大方,從來沒有委屈過她。
他第一時間打發(fā)了白芳,跟邵怡敏低頭認錯,還發(fā)動身邊的親友去勸她,可是沒想到邵怡敏那么狠,不肯再給他機會,寧可放棄公司的原始股,承受巨大損失,也要帶著女兒離開他。
既然她鐵了心要離婚,還拿他偷情的證據(jù)威脅他,原睿沒有辦法,不得不同意離婚。
她心高氣傲,眼里揉不了沙子,從小就過得順風(fēng)順水,才養(yǎng)成了這樣驕縱的性子,就讓這朵溫室里的嬌花到社會上受一番磋磨,才會知道生活的不易。等她四處碰壁,過不下去的時候,才會明白回到他的身邊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原睿在簽離婚協(xié)議時是這樣打算的,只是沒想到邵怡敏做得那么絕,居然帶著女兒跑去了國外,不但斷了他的念想,也斬斷了她自己的退路。
原睿對她的天真感到好笑,她真的以為國外那么好混嗎于是他故意每個月只給最低生活費,倒是要看看她能撐多久當(dāng)她撐不下去的時候,總會來找自己的。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做到了,在那所寬進嚴出的著名大學(xué)拿到了法學(xué)碩士文憑,還進入了歐洲律所工作,獨自一個人撫養(yǎng)女兒,還能有如此出色的事業(yè),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在邵怡敏去歐洲的這幾年,原睿也沒閑著,經(jīng)過數(shù)年的努力,他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終于順利的在深交所上市,剛上市就連續(xù)漲停,股價一路飄紅,他的身價也一夜暴漲,躋身億萬富豪的新貴行列。
然而,就在公司成功上市的那一夜,跟合伙人和同事們喝完慶功酒,原睿一個人坐在五星級酒店的頂樓酒吧,喝著昂貴的香檳,俯瞰著萬家燈火,卻沒有想象中的意氣奮發(fā),反而感覺到了一股來自心底的寂寞。
這么值得紀念的日子,卻沒有心愛的人跟他分享成功的喜悅,這一切似乎也就失去了意義。
他喝得酩酊大醉,掏出電話,播出了記憶中無比熟悉的號碼,可惜回應(yīng)他的卻是冰冷的盲音她早就把他拉黑了。
他原以為邵怡敏再也不會回國了,然而沒想到,她在事業(yè)上升期卻突然回國,只是沒有在北京工作,而是帶著女兒去了上海。
時隔七年再次見面,他差一點認不出邵怡敏。
與印象中臉色蠟黃、身材臃腫的女人完全不同,她就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皮膚白嫩光滑,身材纖柔苗條,甚至比他初認識她的時候還要迷人,完全看不出是生過孩子年近三十的女人。
原睿本來就沒有對邵怡敏忘情,見到比昔日風(fēng)采更勝的前妻,自然是更加心癢難耐,恨不得把她揉進懷里,讓她重新成為自己的女人。
不過,邵怡敏對他不假辭色,態(tài)度冷漠,原睿只能采取迂回戰(zhàn)術(shù),從女兒薇薇的身上下手,想方設(shè)法的拉近跟邵怡敏的關(guān)系,借著討好女兒來取悅她,可惜收效甚微。
薇薇自小就沒見過他這個父親,對他沒有任何感情,甚至對他的親近心存抗拒。他還特地請教過有娃的朋友,問他們七歲的小女孩喜歡什么,然后按照別人的經(jīng)驗買了很多小女孩會喜歡的禮物,可是薇薇收是收下了,還很有禮貌的道謝,但并不見她多么開心。
每次周末到他這里,小丫頭都挺拘束的,總是不停地看時間,巴不得能早點回家去。
唯一讓他欣慰的,就是小丫頭很喜歡說自己的媽媽,從薇薇的口中多少能聽到一些邵怡敏的情況。
原睿也沒有帶過孩子,雖然有心討好和補償女兒,但用的方法卻不太對,花錢買了很多禮物和吃的給孩子,卻引起邵怡敏的不滿,跟他吵了好幾回。
這么些年來,邵怡敏一直潔身自好,貌似也沒有跟別的男人交往過。原睿自戀的想,她或許也不是那么絕情,心里還是想著他的,只是抹不下面子而已。假以時日,只要他有足夠的誠意,總是能夠打動她,重新贏回佳人的心。
然而,今天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姓鐘的小白臉兒,讓原睿心里警鐘大鳴。
因為他清楚,邵怡敏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不是有足夠信任的人,她根本就不會親近半步,更不可能有親密的行為。
盡管邵怡敏說鐘煜只是同事,但原睿也不敢放松警惕,心里出現(xiàn)了一種危機感,所以才會給邵怡敏打電話,結(jié)果卻被邵怡敏狠狠嘲諷了一通。
以前他都不知道,原來邵怡敏的嘴巴有這么厲害,專門攻擊他的痛點,刺得他體無完膚,可是他卻像有自虐癥一樣,明知道她不會說好聽的,卻總是忍不住想找她說話。
電話的那一頭被無情的掛斷,原睿低頭看手機,屏保是多年前他跟她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靨如花,親昵的偎依在他身邊。
原睿保養(yǎng)良好的手指無意識的撫摸手機屏幕,皺著眉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