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煜的個人問題暫時有了一些進(jìn)展,他媽這邊也不再逼著他去四處相親,讓鐘煜很是松了口氣,就沖這個,他也得跟傅瑩瑩好好發(fā)展。
不過,兩人工作都忙,住的也相距很遠(yuǎn),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基本上只能在周末見一見,吃飯看電影逛街。
傅瑩瑩總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晚上從來不會晚于十點回家,一旦晚一點,家里都會來電話催促。
不過,相處的時間一久,鐘煜就發(fā)現(xiàn)傅瑩瑩這個女孩有點小虛榮。
她做時尚編輯的收入并不高,但吃穿用度卻都是頂級的,背的包包穿的衣服都是一線大牌,連每次吃飯的地方都要選高檔餐廳,一頓飯沒有上千塊是下不來的。
鐘煜不是小氣的男人,每次出去的花銷都是他出,過節(jié)過生日,送給傅瑩瑩的禮物也都是幾千上萬的。
傅瑩瑩說要逛商場,下班后兩個人約在南京西路碰頭,經(jīng)過愛馬仕店,傅瑩瑩盯著櫥窗內(nèi)的一個包,有意無意的說,這是當(dāng)季的新款,他們這一期的雜志有專門介紹,背上這樣的包真是特別提升氣質(zhì)。
鐘煜那天工作不太順利,心情也不怎么好,看著傅瑩瑩假裝清高實則變相討要的德行,有點不太舒服,便故意勾著唇調(diào)侃道:“我覺得真正美麗的女人并不需要這種包來提升氣質(zhì)。”
傅瑩瑩的臉色微微一變,接下來的時間她的神情一直都是冷冷的,看起來是對鐘煜不接茬兒感到不滿。
鐘煜倒也不是沒有那個錢,其實他是拆二代來著。他家是本地人,屬于家里有地的,前幾年他們家的老房子拆遷,一共分到了九套房,雖然房子還沒交房,但也已經(jīng)足以讓人羨慕了。
這些年房價飛漲,在上海這樣的地方,別說有九套房,就是有一套房,也不愁娶媳婦兒的,鐘煜爸爸還開了一個塑料加工廠,小生意做得不錯,就算鐘煜不工作,只呆在家里收收租金,日子也是能過得很寬裕的。
只是鐘煜不想過得那么消極,他們家的一些鄰居親戚,同樣是拆遷分了很多房子的本地人,這些人家的很多年輕人都是不工作,整日游手好閑的,時間長了人就變得空虛,甚至染上不良的習(xí)氣,吃喝嫖賭,最后把家產(chǎn)揮霍一空,甚至還欠了債。
鐘煜看不起這樣混日子的人,所以即使家里不缺錢,他還是想有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yè)。在外頭他也從來不說自己家里的情況,除了死黨魏侃之外,他的朋友都不知道他家的情況。
對他而言,拆二代的身份并不值得炫耀,畢竟那并不是他自己賺來的錢,只是祖上燒了高香,運(yùn)氣好而得到的財產(chǎn)。對于一個有追求的年輕人來說,靠自己的雙手闖一番事業(yè)的,那才叫本事。
他雖然不缺錢,但也不想被這樣予取予求。這還沒有正式確定關(guān)系呢,就要這么貴重的東西,似乎是有點太過了。
鐘煜一向認(rèn)為,人應(yīng)該對自己好,掙了錢自己花,哪怕都花完也無可厚非,但是要量力而行,賺多少錢,才花多少錢,不能好高騖遠(yuǎn)。
以傅瑩瑩的收入和她的家境,實在不是能消費(fèi)這么昂貴的奢侈品的。刻意追求高于自己階層的東西,不是太虛榮,就是心氣兒太高,都不是什么好事兒。
兩個人頭一回鬧得不歡而散,傅瑩瑩飯也沒跟他吃,就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去了。
鐘煜嘆了口氣,感覺有點心累,抬腕看看手表,才六點多,想起還有個PPT要發(fā)給陸總監(jiān),于是他決定回公司加班,把事情做完,這樣周末就不用加班了。
回到費(fèi)斯大樓,他就看到十樓的同事們來去穿梭,女孩子們?nèi)齼沙扇壕墼谝粔K兒,嘰嘰喳喳的議論不停。
鐘煜納悶,逮住部門助理姚夢蕾,問道:“哎,這是什么情況?”
姚夢蕾看了他一眼,驚訝道:“你沒有看郵件通知嗎?”
鐘煜說:“哦,我今天在外面,還沒來得及收郵件。有什么通知?”
“公司要給每名員工定制一套新的制服,服裝公司的人來了,讓大家去活動室量尺寸呢。你快去吧!”
“好好地,為什么突然給我們做制服?”
“今年年會在泰國開,所有亞太區(qū)的同事都要去的。大老板說給整個中國team都做一套新制服,兩千多一套的預(yù)算,應(yīng)該質(zhì)量還是挺好的。你想啊,我們中國team穿著嶄新的制服亮相,多精神多拉風(fēng)啊,走出國門,必須不能給咱中國丟人哪!”
“原來如此,老板真是英明神武!”
鐘煜心悅誠服的翹起大拇指,心里卻想著,費(fèi)斯果然是有錢燒得慌啊,開個年會還專門做新的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說到拆遷,上海的拆遷政策真的炒雞好,我有個同事的親戚,一對本地人夫妻,家里都拆遷了,男方分了九套房,女方分了七套房,簡直了!
在上海,本地人≠上海人。本地人,泛指 上海內(nèi)環(huán)線以外的 農(nóng)村戶籍的人員。簡言之,就是家里有地的,這種人家現(xiàn)在大多數(shù)都拆遷了,能分到很多套房子,然后就發(fā)財了,就是不上班只收租也夠了。
所以本地人小鐘其實是隱形有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