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蘊知打開鎖進去。
她對鏡家的熟悉程度不亞于景家,往前走了一會兒,就看見一個旋轉(zhuǎn)樓梯,這部樓梯直通二樓鏡明房間的陽臺。
兩人上了樓,打算從鏡明房間出去,直奔鏡爺爺房間。
卻在開房門前,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還有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兩人只好先等等。
說話聲由遠及近:
“鏡太太,五百萬對你而言算得了什么?再說這錢也不是我要的,是暖妹要的,你也明白,暖妹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這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誰?暖妹是誰?
他們說暖妹是誰的親生母親?
景蘊知把耳朵貼到門上細聽。
盛慈說:“下次別來了!幸好老爺子最近昏迷不醒,否則這個秘密要是被發(fā)現(xiàn)……”
陌生女人輕輕笑了笑:“明白,鏡太太,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偉大的女人。把親生兒子扔了,把……養(yǎng)大。”
那人說話聲實在是小。
所以景蘊知有個關(guān)鍵詞沒聽清楚。
把什么養(yǎng)大啊?
把親生兒子扔了,把胎盤養(yǎng)大?
鏡明那么蠢,因為他就是個胎盤?
不,這只是一句罵人的話,眾所周知胎盤是沒辦法養(yǎng)大的。
到底是把什么養(yǎng)大啊?
還有,把親生兒子扔了是什么意思?鏡明不是盛慈親生的嗎?
景蘊知聽得快急死了。
她還想再多聽聽,忽然聽見盛慈說:“鏡明房間的燈怎么打開了……”
糟了,她好像是要過來!
景蘊知一把拉著藍應(yīng)玦的手,跑進衣帽間躲起來。
剛躲進去,盛慈就推門進來,檢查了一圈,又出去了。
衣帽間里。
景蘊知聽著外面的動向。
見門又被關(guān)上,她松了口氣,又忽然聽見,身邊的男生心跳聲好快。
她抬頭望去,對上藍應(yīng)玦霧氣彌漫的雙眸,小聲問:“你又犯病啦?你怎么這么虛?”
藍應(yīng)玦:“……”
還不是因為你……
這衣帽間不大,塞兩個人也不擠。
可即便不擠,單獨和她在這里,四周都是她的氣息,還挨得這么近,她剛才還牽著他的手,所以他還是覺得……很刺激。
景蘊知想不通:“天天給我熬藥補身體,你自己不喝啊?”
藍應(yīng)玦強撐淡定:“那藥不治我這個……病。”
景蘊知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笑了,小聲喊了聲:“藍嬌嬌。”
“……”她和她哥一樣,好喜歡給人起外號。
藍應(yīng)玦只想趕緊逃離這里,轉(zhuǎn)身往外走:“趕緊去看鏡爺爺。”
他走到衣帽間門口,抬手要開門時,忽然愣住了。
因為他看見,衣帽間的門后面,用圓珠筆畫著一副稚嫩的簡筆畫。
海邊,煙花,兩個小人。
一個小人腦袋上寫著鏡明,一個小人腦袋上寫著知知。
景蘊知看見這幅畫,也是臉色一變。
凸(艸皿艸)!
這是,她年少無知時,親手畫下的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