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瘋的人最可怕,所有人都緊張的要過去把她拉開,卻見她才剛走了兩步,臉上又被沈幼梧狠狠甩了一個(gè)巴掌。
再接下來,是一個(gè)比一個(gè)清脆的巴掌聲,最后,她被沈幼梧狠狠地扇倒在地上,臉上已經(jīng)腫成了豬頭。
她嘴角也破了,哭都哭不出來,只能發(fā)出些痛苦的嗚咽聲。
而這還沒完。
沈幼梧俯下身去,右手用力握住她的下巴。
“我知道這幾個(gè)巴掌肯定不足以讓你記住教訓(xùn),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從今以后,你要是再跑出來惡心我,膈應(yīng)我,那教訓(xùn)一定比今天重百倍,千倍。”
說完,她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緊。
“記住了嗎?”
沈楚楚說不出話,只是一臉不甘和怨毒的看著她。
沈幼梧也沒生氣,甚至還笑了一聲。
“看來是沒記住。”
說完,她的手上猛地用力,沈楚楚只覺得有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生理淚水也刷的一下涌了出來。
她居然生生地把她的下巴弄脫臼了。
她說不出話,只是眼淚洶涌,沈幼梧站起身來,看向她身后的管家。
“好了,把她弄走吧。”
這一刻,她的模樣在沈楚楚心中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一般,她恨,但她更懼怕她。
她終于沒再掙扎,由著管家把她一路拖到了別墅門外,然后一把扔了出去。
就像是扔垃圾那般,扔了出去。
她看向緊閉的大門,她知道,再沒轉(zhuǎn)圜的余地。
而此時(shí),沈海洋和周荷都癱坐在沙發(fā)上,二人俱是臉色蒼白,甚至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
沈幼梧馬上扶著他們在沙發(fā)上躺下來,然后讓沈晉東學(xué)著她的樣子,和她一起給他們按著中沖穴。
沈晉東馬上照做,就這么按了好一會兒,沈海洋和周荷的臉色終于好轉(zhuǎn)了些許。
他們要起來,沈幼梧沒讓,要他們繼續(xù)平躺著,然后慢慢把呼吸放勻。
周荷終于是忍不住,抱著她淚如雨下。
“阿梧,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把她接回來的!”
她此刻還有些心有余悸,雖說沈幼梧總是表現(xiàn)得很堅(jiān)強(qiáng),力氣也比同齡人大了不少,但是沈楚楚這種行為,難免不會給她造成心理陰影。
那個(gè)兔子玩偶,她之前都放在床上,晚上睡覺都抱著的,那個(gè)陶瓷擺件,她也一直放在書桌上,平時(shí)連傭人要擦都不肯的。
她明明那么在乎她送的東西,那么在乎他們……
可她怎么到了今天才醒悟。
她心里悔恨極了,只覺得讓她受了太多的委屈。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沈海洋也是失魂落魄悔恨不已,沈幼梧一邊伸手幫她拍著后背,一邊喊來了厲北星。
少年馬上走上前來,用眼神詢問她。
“你去我和你大哥的房間里,梳妝臺正中間的那個(gè)抽屜里有一瓶黑色的小藥丸,你幫我拿來。”
厲北星心里本就對她有愧,這會兒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