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站起來, 目光與他平視著, 怔怔地看著他,臉色發(fā)白,“你你就這么和你爸說話”
寧昀語氣寡淡, “那我該說什么”他握著拳頭,骨節(jié)泛白, “當年你們?yōu)榱宋一貋恚湍敲打_我在你們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既然這樣, 當初大可以不用把我生下來。”
“小昀”寧母失聲叫著他的名字。
“我們是你的父母, 難道眼睜睜地把你一個人丟在陵城嗎”寧父吼道。
“那你也不該騙我”
“是我是沒有幫阮家, 那也是因為我去打聽了, 阮家已經(jīng)有別人的幫助了。”寧父語氣激動, “你轉(zhuǎn)學(xué)造成了你和阮家那丫頭分開,但是你能保證, 那以后忝腔嵋恢痹諞黃鷴穡磕? 你太年輕了”
寧晗拉著寧昀, “好了,別說了。你先去看阮橙,這里交給我。”盛怒之下說出的話傷人也傷己, 最后難受的還是自己。
提到阮橙, 寧昀慢慢冷靜下來, 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寧父無力地坐下來,他一手捂著心口,喘著氣。
寧晗“爸, 您先別生氣。小昀什么樣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
“我就太放縱他了。”
“爸,小昀不是小孩子了,爭吵是沒有用的。何況,您當年的做法確實有點過分了。”
寧父瞪著她,“你也想氣死我”
“小昀很喜歡他那位同學(xué),不然這么多年他也不會一直單身了。爸,當年您確實不該讓小昀轉(zhuǎn)學(xué)的。”
寧父抿著嘴角,“他那位高中女同學(xué)到底有什么魅力”
“是一個攝影師,挺有才華的。”
寧父哼了一聲。
寧晗把寧父安撫好,又把他們送回家,她和李思揚才離開。
原本一場令人喜悅的家庭聚會,結(jié)果就這么不歡而散。
“真是折騰人嫌我們工作不夠忙嗎”
李思揚倒是說道“伯父確實做的不對。”
寧晗不說話。
“你不覺得寧昀一直像游離在你們家之外”
“嗯。他小學(xué)之后,話就越來越少了。”
“有時候我覺得寧昀挺可憐的,就是人的那種孤獨小
寧晗沉默了片刻,“希望他和阮橙能好好的。家里這邊隨便吧。”反正這么多年都圓不回來了,子女總要離開父母的。
寧昀趕到醫(yī)院時,顧易已經(jīng)還在手術(shù)室。阮橙在走廊上焦急地徘徊著,她擔心的掌心都冒著虛汗。他走近了,她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她。
倒是杰森看到他了,“寧先生”
阮橙“你來了啊”
寧昀“怎么樣了”
阮橙擰著眉,面上滿是擔憂。“醫(yī)生說胸骨斷了兩根,肺部受傷”
寧昀輕輕應(yīng)了一聲,握緊她的手。
又過了一個小時。
阮橙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顧易的媽媽打來的。
“橙橙,顧易比賽出事了”顧媽媽的聲音都是抖的。
“顧媽媽,我在醫(yī)院呢。”
“橙橙,小易怎么樣了有沒有事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他現(xiàn)在還在手術(shù),暫時沒有事。”
顧媽媽的情緒已經(jīng)崩潰了,顧爸爸拿過電話,“橙橙,我們馬上趕過來。你幫我們好好守著小易。小易他喜歡你,你在他的身邊,他會堅持住的。”
“顧伯伯,我會照顧他的。”
“那就拜托你了。”
阮橙心里澀澀的,嗓子也難受的發(fā)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終于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
顧易躺在床上,睡得深沉。
“顧易?比畛卻蟛階吖?ァ
顧易渾身都是傷,臉頰上還有幾處傷口,叫人看了都膽戰(zhàn)心驚。
“醫(yī)生,他怎么樣了”
“手術(shù)很成功,不過他的頭部也受到撞擊,現(xiàn)在大腦里有一個2厘米的腫塊,要等他醒來,我們再觀察。”
杰森面上一喜,“沒事就好。醫(yī)生真的謝謝你們了謝謝”他雙手合十,“菩薩保佑。”
醫(yī)生道“先送病房。”
這時候,護士過來,把顧易身上的東西都交給了阮橙。
阮橙輕輕呼了一口氣,看著袋子里的東西。顧易那塊從不離身的玉佩已經(jīng)碎了,只剩了半塊。阮橙拿起了一根紅繩,她的目光微微一沉。
紅繩有幾分眼熟。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她以前編著玩的。當時學(xué)校風靡的編繩活動,她也參與了。別的女生都在給喜歡的男生編,她也編了一根就沒興趣了。
金剛結(jié)的編法,她編的不太好。她一直以為這根繩子掉了,沒想到在顧易這里。
他是什么時候拿走的
“怎么了”寧昀問道。
阮橙把袋子收好,“沒事。我先給顧伯伯回個電話。”
杰森這大半天都在醫(yī)院,不過電話左一個右一個一直未斷。
阮橙看在眼里,“杰森,這里有我,你有事先回去吧。”
杰森抓抓頭,俱樂部確實還有事等他回去處理。“顧易這里就拜托你了。”
阮橙應(yīng)了一聲,“今天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