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府大殿內(nèi),站著一位溫潤如玉的男子。
男子身穿一身白色錦袍,手里拿著一把白玉折扇,黑色的長發(fā)被松松綰起,淡雅如霧的眼眸里透著幾分云淡風(fēng)輕。男子長了一張陰柔俊美的臉,皮膚白如美瓷,眉宇間和閆御有幾分相似。
“五弟,你怎么提前回來了?”聽聞閆宴來了,閆御便直接從蘭萃軒離開,趕來了大殿。
此人正是閆宴,排行老五,是先帝最小的兒子。閆御排行老四,當(dāng)近圣上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位公主。
當(dāng)今皇上、閆御和閆宴都年紀(jì)相仿,年幼時沒那么多勾心斗角,關(guān)系也不錯。可后來皇上登基了,自然和他們有了距離。不久后孫綰心又嫁給閆御成了王妃,三兄弟的心里,也慢慢有了隔閡。
但畢竟血濃于水,所以兄弟三人的關(guān)系,不算惡劣。
閆宴向閆御行了個禮,淡淡一笑道:“得知王兄戰(zhàn)退北國凱旋而歸,我自然該親自來祝賀。”
“五弟客氣了,近來可好?”閆御扶著閆宴坐了下來,抿唇問道。
“閑人一個,自然活得逍遙快活。”閆宴輕輕扇著手里的折扇道,“只是我那諾王府冷清得很,不知王兄是否介意我在瀝王府小住幾日?”
“自然不介意,只是五弟若是喜歡熱鬧,該去皇兄的皇宮才是。”閆御笑道。
“皇宮規(guī)矩太多,還是瀝王府好。”閆宴笑瞇瞇的說。
“那五弟便住下吧。”閆御輕輕點(diǎn)頭,俊眉卻微微一皺,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
恐怕諾王前來,不止是小住幾日那么簡單。
……
次日早上,孫綰心剛起身,便看見芳杏匆匆忙忙的進(jìn)來了。
“芳杏,何事慌張?”
“王妃,王爺剛剛派人來報(bào),說為了歡迎諾王入住瀝王府,特意大擺宴席,邀請王妃前去參加呢。”芳杏回答。
孫綰心怔了怔,卻悠閑的朝芳杏伸出了手,神態(tài)慵懶:“芳杏,幫我更衣。”
“王妃,要不我?guī)湍涯菐滋仔乱律讶〕鰜戆桑袢胀醺已缡谴笫拢愕么┑寐≈攸c(diǎn)才行。”
“不必了,平日怎么穿,今日還是怎么穿。”
閆御這男人醋性大得很,她可不想讓他認(rèn)為,她是為了見閆宴,特意精心打扮。
看著孫綰心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芳杏慌了:“王妃,一會兒王爺和諾王都在,您可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孫綰心微笑反問。
“諾王他……”
“芳杏,該不會連你也覺得,我和諾王關(guān)系匪淺吧?”孫綰心挑了芳杏一眼,壓了壓嗓音。
“芳杏不敢。”芳杏嚇得滿臉煞白,“芳杏只是擔(dān)心王妃,畢竟因?yàn)槟侨赵诤蠡▓@的事,府內(nèi)多了不少流言蜚語。”
“好了,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孫綰心的語氣依舊清清淡淡的,“只是我與諾王本就清清白白,不管別人怎么說,我都問心無愧。”
“知道了,王妃。”
孫綰心來到宴會大殿時,閆御和閆宴還沒來。
她在王妃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滿臉的云淡風(fēng)輕。
身邊的白雨凝瞥了她一眼,嘲諷道:“王妃,您今日可是主角呢,怎么不好好打扮打扮?”
孫綰心看向白雨凝,莞爾道:“白側(cè)妃,我不知道今日到底誰是主角,我只知道你若再亂說話,丟的就不僅僅是你的臉,而是整個瀝王府的臉了。到時候,你這個側(cè)妃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你……”白雨凝狠狠瞪了孫綰心一眼,看見進(jìn)門的閆御和閆宴,便將還未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閆御穿了一身黑色長衫,威風(fēng)凜凜的往大殿里走,雖然一句話都沒說,卻讓人感覺周圍的溫度都冷了幾度。
閆宴跟在他身后,悠閑自在的扇著手里的折扇,目光卻越過所有人看向了孫綰心。
他的目光溫潤如水,眼神里透著濃得化不開的情。
孫綰心一驚,慌忙將頭低下。
好在只是一眼,一閃而過后,他的臉上又恢復(fù)了一貫淡然的笑。
“五弟,歡迎你到瀝王府。”閆御入坐,朝閆宴舉起了酒杯。
“王兄,祝賀你凱旋而歸。”閆宴笑道。
“干杯!”
“干杯!”
看見兄弟二人并沒有因?yàn)樽约旱拇嬖诙械讲贿m,孫綰心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諾王,臣妾也敬您一杯。”就在這時,白雨凝起身了,她笑瞇瞇的舉杯道,“歡迎諾王到瀝王府來,聽聞諾王要住好幾日呢,若是有時間,諾王可以去后花園看看花,那里的花很美。”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