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擺上桌,陸清離自己也把自己端上桌,樂陽郡主笑瞇瞇的望著他,甜甜的說:“離哥哥,你的小桃妹妹好像傷心了,你要不要去哄一哄?”
陸清離白了她一眼:“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嗎?”
樂陽郡主拿筷子摁住他伸向盤子的筷子,揣著笑模樣道:“搶我盤子里的菜,我可是非常不愿意的。”
陸清離默默的抽出筷子,義正言辭道:“不要胡亂想些有的沒的,你認(rèn)為的你看到的,跟事實是兩回事。”
樂陽郡主撇了撇嘴:“那可說不準(zhǔn),就怕真誠所至金石為開,離哥哥守不住自己的心。”
“不要叫我離哥哥。”陸清離糾正道。
樂陽郡主挑挑眉:“許她叫不許我叫?”
陸清離好笑的很,玩味的問樂陽郡主:“我要回答是,那你要如何呢?”
樂陽郡主眼神一直,手底下的動靜可沒客氣,啪的一下打翻了陸清離還企圖下筷子的那盤子菜,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優(yōu)雅的起身拍了拍手。
“我說了,我愛吃的菜,不許別人搶,陸太醫(yī)怎么不長記性呢?”
陸清離笑呵呵的搖了搖頭:“不許搶就打翻,那你餓著好了,左右你也不是扛不住餓。”
“你讓我餓著我就餓著?我偏不。”她一屁股坐下來,爭著搶著比著他的筷子搶飯吃。
一頓飯吃完了,樂陽郡主撐的直惡心,陸清離笑瞇瞇的收了碗盤,看不出一絲生氣的模樣來,院子里坐著的小美人兒揉著肚子琢磨了半天,一拍桌子。
“這個該死的陸清離,他是故意耍著本郡主玩呢!”
把郡主耍撐著的人一整天忙忙碌碌的,收拾完了碗筷又收拾自己采來的藥,樂陽郡主在他身邊亂晃悠,他全當(dāng)毫無此人。
下午的時候,正在門口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婦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好端端的一個池塘被生生的隔成了兩半,靠近陸清離那邊的那半,被拿著花崗巖的壘起了道一人高的墻,好端端共用小池塘成了私人的一部分了!
小山村的寧靜被打破,鬧哄哄的炸了一場,陸清離出去之后望著眼前的玩意……無語的望向罪槐禍?zhǔn)讟逢柨ぶ鳌?
郡主笑瞇瞇的沖季獻(xiàn)輕輕的點了點頭,于是池塘重新恢復(fù)了寧靜,陸清離不動聲色的親眼目睹了一起恩威并施的現(xiàn)場直播。
季獻(xiàn)先是起掌劈碎了那頭洗衣服踩著用的石頭,哄鬧鬧的女人們登時鴉雀無聲,他樂呵呵的摸摸頭,很憨厚的說:“不要緊,那堵墻不結(jié)實,一拍就碎,比人的腦袋還好拍。”
涼森森的大白牙一露,平地里卷起冷風(fēng),細(xì)碎碎叨叨的聲音也沒有了……
“打擾各位了,這是十兩銀子,一家一份,各位多多包容啊。”
拿了銀子又受了驚嚇的鄰居們一哄而散,季獻(xiàn)笑瞇瞇的臉上和煦如清晨的陽光,不加一絲陰霾,卻莫名殺氣騰騰,樂陽郡主很滿意。
對此,陸清離只是評價說:“好,你厲害。”就轉(zhuǎn)身回家繼續(xù)切藥去了。
當(dāng)晚,午飯吃撐的樂陽郡主蔫蔫的喝了半碗粥,惡心的就一口也吃不下去了,陸清離看她不像是裝的,索性一伸手:“把手伸過來。”
樂陽郡主笑盈盈的把小白爪子放進(jìn)他的手心里,陸清離微微一愣,面色不改色的扣過她的手:不要自作多情了,把脈。”
“沒關(guān)系,把脈也好,怎么也好,你怎么摸手都可以。”
陸清離呵呵一笑:“小姑娘,不要一直試探我底線,男人都是沒有底線的。”
樂陽郡主不說話,眼眸之中全是他。
他蹙著眉,專心診脈,那邊嬌滴滴的小姑娘眼波蕩漾,不自不覺的唇角上揚(yáng)。
“離哥哥,你的底線在哪里呢?在這里?還是這里?”
她問一句,手指頭往前挪一寸,把脈的手勢變成了她白嫩的玉藕般的小手覆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上,明明是行醫(yī)的人,怎么偏偏磨得手里帶著硬繭?
她思緒漂移片刻,整個人驀地被他拉著手拽起來撞進(jìn)了結(jié)實溫?zé)岬膽牙铮瑯逢栍牣惖奶а郏蛩哪槪菑埣捌浜每吹哪樕希浑p一向云淡風(fēng)輕的眸子里染了些許她看不懂的深沉。
她另一只手被他禁錮在倆人的胸前,隔著薄薄的衣衫,他的呼吸在她手底下起伏不定,到還算平穩(wěn)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