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得好。”不知道是誰帶頭叫了聲好,圍觀的人群頓時發(fā)出陣陣掌聲。
柯采依撓了撓太陽穴,倒有點不好意思。老天爺,她真的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做個美少女來著。她心里發(fā)愁,如今得罪了這吳老二,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有更大的麻煩。
陳晏之一臉復(fù)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穿的還是那身樸素地幾乎連繡花都沒有的衣裳,眼睛亮閃閃的,因為打斗過小臉通紅,在人群中意外吸引人的目光,她真的是個普通的農(nóng)女嗎?
“柯姑娘。”
人群逐漸散去,陳晏之信步走上前。
柯采依驚訝一聲:“陳公子,你來了,你不會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不會也被他看到了。
陳晏之抿唇笑道:“原來柯姑娘不僅廚藝好,還有一身好功夫。”
“啊那個......”柯采依眼神閃爍。糟了,她這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農(nóng)女卻能打倒三個大男人,他該不會懷疑什么吧。
陳晏之看著她尷尬的表情,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那個小棍子傷不了我的,嘶...”柯采依故作豪邁地?fù)]了揮胳膊,卻突然感到一陣痛意襲來。
陳晏之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接著說:“別逞強了,還是去看下大夫比較好,萬一傷著筋骨怎么辦。”
“不用了,過兩天就好了。”
“走吧,前面剛好就有一家醫(yī)館。姑娘不想著自己,也該為弟弟妹妹著想,萬一你的手有個萬一,讓他們怎么辦。”
柯均書和柯采蓮一人一邊拽著柯采依的衣服下擺,顯然被剛剛的事情嚇到了,一直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姐姐,一副泫然欲涕的樣子。
柯采依一看到弟弟妹妹就心軟了,只好乖乖跟著陳晏之去了醫(yī)館。萬幸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些皮外傷,大夫給她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藥酒。
“柯姑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柯采依一提起這個就郁悶:“我也不清楚,那個吳老二聽說是個地痞流氓,可是我來綿山縣擺攤子也沒多久啊,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陳晏之若有所思地睨著她,其實他上次就感覺有人好像在盯著她的鋪子,所以才派人注意著她的情況,果然沒隔幾天她就被人找茬,看來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
柯采依拿著跌打藥酒,出了醫(yī)館門口,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陳公子,今天真是多謝你了。”
陳晏之輕笑一聲道:“我并沒有幫什么忙啊,你接下來要回家嗎?我送你回去吧。”
柯采依忙揮揮手道:“不用不用,太麻煩你了,其實我待會還要去買點東西。”
“那剛好讓阿福幫你提東西。”陳晏之提醒道,“剛剛大夫說了讓你這兩日盡量不要提重物,你那還有冷吃兔的大陶罐,弟弟妹妹提得動嗎?”
“再說萬一待會兒吳老二回過頭來報復(fù)怎么辦?你能打得過三個人,打得過一群人嗎?”
怎么都說不過他,柯采依只好跟著他上了馬車。
與此同時,吳老二被跟班攙扶著,扶著腰一臉陰沉地走進街角一家昏暗狹小的鋪子。鋪子里一個客人也沒有,他用力“砰”地一下砸在桌面上。
鋪子老板聽到動靜急忙跑了出來,看到來人,忙賠笑道:“吳哥,您來了,快請坐。”
吳老二陰惻惻道:“坐你個頭,好你個錢李,你竟敢蒙我。”
錢李惶恐道:“這是從何說起,我哪里敢蒙您。”
“你不是跟我說那賣冷吃兔的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嗎?”
“是啊,千真萬確。”
“放你娘的屁,小丫頭片子能把老子打成這樣。”吳老二火冒三丈,語氣粗鄙道,“看看我倆兄弟,都是她打的。”倆跟班配合地慘叫起來。
“什么?這是被那小丫頭打的?”錢李一臉驚恐,“這不可能啊,吳哥,我去看過,她不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嗎?”
“難道老子還騙你不成。”
錢李這下心里悔得要死。他經(jīng)營著一家鹵肉鋪子,但是近來生意每況愈下,前段時間看到柯采依的冷吃兔大受歡迎,自己也買了份仿著做,起初兩三天生意倒是相當(dāng)不錯,不過沒過多久又回到原點,客人們寧愿多花錢去買那小丫頭的,都不來買他的。
錢李看著柯采依熱熱鬧鬧的攤子,既憤怒又嫉妒,恰好他認(rèn)識吳老二,便想著請吳老二將她趕出綿山縣,以后就再也不會有人和他搶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