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嫉妒才不讓你救她的,你應(yīng)該想想她的一舉一動,還有她身邊的那個(gè)丫鬟,奇怪得很。”李晗道。
“我還覺得你與你的丫鬟奇怪得很呢。”蕭臨軒逼近了幾分道,“還有,本公子不會三妻四妾,若是我娶了她,就沒你的份兒了。”
“為何?”李晗道,其實(shí)若是能霸占一人她又何嘗不想,沈煜娶她皇姐那天,她大鬧了一場,最后沒了月瑤。
“此生,我只會娶一人為妻。”蕭臨軒道。
如爹一樣,只有娘一人。
“哦......”李晗愣了愣,而后笑了笑,她明白,蕭臨軒不是沈煜,而她,也不能再向以前那樣,強(qiáng)逼一個(gè)人娶自己。
“那你想娶誰就娶誰吧。”
說完,李晗轉(zhuǎn)身就走了,蕭臨軒杵在原地,站了很久。
......
隨著國余票的發(fā)行,北方的災(zāi)情熬過了春,入夏后,李承明將沈煜召回了京,多乘親王之子李元起也是在長安城待了數(shù)日,等沈煜回長安,再次擺宴以致謝意。
沈煜回京,立即被受命為尚書六部佐使,在朝中受用。
朝中皆知,這都是拖了誰的福。
宴席上,沈煜喝過酒后,被李元盛拉著說了好久,又被世子李元起敬了不少酒,他胸口悶疼,出了太和殿透氣。
跌跌撞撞地走到殿門,撐著身子彎腰休息了一陣,起身后腦袋一陣眩暈,眼前清醒了后,遙遙一看,殿前站立了一女子,一身紅衣,翩若驚鴻,就這么相看一眼,他竟覺得恍如隔世,眼眶不自覺地紅了。
“公主......”月瑤小聲道。
李晗眉頭緊鎖,抬手被月瑤扶住,她輕聲道:“走吧。”
沈煜知道這是誰,想來這就是那位福安公主了。
他從未見過她,但卻覺得似曾相識。
幾乎所有人都說福安公主有意于他,他輕笑:我從未見過什么福安公主。
可今日一見,他心意斗轉(zhuǎn)。
他們可曾在哪里見過?
李晗本是路過,甚至都不知道今日太和殿居然在擺宴,她看到沈煜時(shí)慌亂了幾分,想趕緊走了。
這時(shí)李元盛出來尋沈煜,恰巧看見了她,連忙喊道:“皇妹!”
李元盛道:“皇妹是來赴宴嗎?快快進(jìn)來。”
李晗基本上不會參加宴席,這李元盛知道,可他看見沈煜在旁,便大著膽子邀請了。
李晗頓了頓腳,回頭看去。
沈煜還如記憶中那樣,分毫未變,或許,她只記住了他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
李晗緩緩點(diǎn)頭,未發(fā)一言,抬腳進(jìn)了太和殿。
李元盛心中大喜,狂喜地望向了沈煜:“沈大人,請吧。”
沈煜低頭:“太子請。”
不遠(yuǎn)處,一位女子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惴惴不安。
太和殿內(nèi),李元起坐在酒桌前,正和身邊的侍衛(wèi)說著,抬眼一看便看見了一紅衣女子走了進(jìn)來。
李元起震驚的從座位上站起。
李元盛趕緊道:“世子,這位是本宮的皇妹,福安。”
李元起呆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是公主殿下。”
李晗勾了勾嘴角:“世子爺好久不見。”
李元起連忙點(diǎn)頭:“公主殿下,的確是好久不見了。”
李晗坐在了上座,笑吟吟道:“世子這次來的目的,本宮也很清楚。不過世子爺不光是要感謝沈大人,自要來感謝感謝本宮的。”
“自然,自然。”李元起感覺到李晗微笑下蘊(yùn)藏著的壓迫,他低著頭回道。
“開個(gè)玩笑,本宮怎會讓世子爺感謝,你與本宮本就是一家人不是?”李晗道。
“皇妹說得對。”李元盛小心翼翼道,“世子,還不快敬皇妹一杯。”
李元起剛準(zhǔn)備將酒杯拿起,李晗就開口道:“不必了,本宮身子一直沒好全,喝酒就不用了。”
李元起訕訕地收回手。
李元盛也感覺到了李晗語中帶刺,他向沈煜看了一眼,沈煜則像什么都沒看到一樣,自顧自的喝著酒。
“太子。”李晗突然喊道。
“啊?”李元盛微微驚了一下。
“太子手下還真是人才輩出,皇妹好生佩服。”李晗笑著說。
李元盛以為李晗在說沈煜,他又朝著沈煜看了一眼道:“皇妹說的哪里話。”
“本宮的手下要是有太子手下的人一半有才能,本宮就不會中毒了不是?”李晗笑了笑。
李元盛瞳孔放大,眼神抖了抖:“皇妹......”
李元盛猶豫了片刻,看李晗的表情并不是在問責(zé)。
李晗又笑著朝李元起道:“好了,本宮也不在這里妨礙你們了,世子你好好享用,本宮就先回宮了。”
李元盛愣了愣,連忙看向了沈煜。
沈煜起身:“恭送公主。”
李晗笑了笑,走到沈煜面前,留下一句話:“沈大人以后必將,前途無量。”
李晗走后,李元盛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的確沒錯(cuò),福安是真的對沈煜有所不同。
想著,李元盛眼里帶著陰冷的光望向了沈煜。
必須要沈煜娶了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