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軒帶李晗一路來到了府門的庖房,鐘韻也帶著人跟了上去。
蕭臨軒道:“我見你女紅的手藝也不怎么樣,索性就不考你這個了,就考考你的廚藝吧,下廚會嗎?”
李晗猶豫了片刻,還是搖頭道:“不會。”
蕭臨軒笑道:“呵,你連我的第一關(guān)都過不了。”
鐘韻站在一旁解圍道:“你娘我也不會,怎么?你還能叫你爹休了我?”
“娘!”蕭臨軒無奈道,“這能一樣嗎?”
“怎么不一樣?”鐘韻道,“況且你做飯不是挺好吃的,你做一個給晗兒嘗嘗。”
李晗一驚:“你還會做飯?”
蕭將軍居然會做飯?!
蕭臨軒不樂意道:“怎么?不相信?”
說罷,他挽起袖子拿起勺子熟練的做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便端上了一碗金燦燦的飯。
“是黃金飯!”李晗兩眼發(fā)光道,“你好厲害!”
蕭臨軒得意道:“這算什么,小意思,滿漢全席我都能做。”
李晗不可思議的看著蕭臨軒。
鐘韻在一旁樂道:“我們家小四啊從小的愿望就是當(dāng)一個廚子,哈哈哈哈,不過被他爹遏止了。”
“娘!”蕭臨軒有些不好意思。
鐘韻道:“晗兒,你快嘗嘗。”
“嗯!”李晗嘗了一口,那味道比聞上去更香,她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黃金飯,在宮內(nèi)這飯換了十幾個御廚炒都是一個味兒,蕭臨軒居然能炒出不一樣的味道來。
李晗連連贊道:“這比宮里的御廚炒得還香!”
“御廚?”鐘韻愣了愣。
李晗心里一緊。
“你怎么也跟卓兄一個德性了。”蕭臨軒撇嘴道,“一個二個都沒進過宮,老把什么宮廷樂師、御廚掛在嘴邊。”
鐘韻笑道:“文飛的確是這樣。”
李晗松了口氣。
蕭臨軒道:“現(xiàn)在你第一關(guān)都過不了,那就沒辦法了。”
鐘韻向著李晗道:“臭小子,你會做飯不就行了嗎,這關(guān)不算,后面還有什么要考的。”
蕭臨軒掰不過鐘韻,只好順著道:“琴棋書畫,你會哪樣?”
李晗笑著道:“除了彈琴,其余的我都會!”
蕭臨軒嫌棄道:“連琴都不會。”
“我家小四啊,也就只會彈琴。”鐘韻靠在門邊拆穿道。
“娘!”蕭臨軒喊了一聲,朝著李晗道,“你跟我來書房。”
又對鐘韻道:“娘,您不許再跟過來了!”
李晗一個人跟著蕭臨軒走著,蕭臨軒在前頭自顧自的說:“你別以為我娘這么對你,你就能嫁給我了,今日要是換做另一個女子,她都會這般對她的。”
“哦。”李晗乖乖的應(yīng)下。
蕭臨軒聽到李晗語氣里難掩的失落,他又加了一句道:“我娘喜歡誰不管用,須得我喜歡。”
李晗愣了愣,看著蕭臨軒推門進了房門,她在外面思量了片刻蕭臨軒嘴里的意思,道:“明白了。”
“你不會琴,棋藝我也不知道如何考你,書畫你能行嗎?”蕭臨軒質(zhì)疑道,她看上去的確是大家閨秀的模樣,但是卻有一種將士的風(fēng)范,颯爽英姿的。
“能,你就站在這里。”李晗繞過桌臺,手提起筆,蘸了墨水,便往紙上畫去。
蕭臨軒忙道:“不行,一幅畫要畫好久,天材!”
柴天材上前:“公子。”
“你來這里站著別動。”蕭臨軒道,眼神卻往李晗的方向看去,一步也不敢動。
“沒事,我很快的。”李晗抬頭看了兩眼,手上的動作仍在繼續(xù)。
蕭臨軒嘴角抽了抽:“你給我趕緊的!”
李晗只在宣紙上畫了寥寥幾筆,便將蕭臨軒的輪廓畫成了型,再加以修飾,越來越像是蕭臨軒臉,畫像不足一炷香的時間就畫成了。
蕭臨軒大搖大擺走上前,并未抱過多的希望,兩眼放于桌上一看,這水墨畫像雖說簡單,但確實畫得很好。
李晗見蕭臨軒的神色,滿意地點了點頭,抬手在畫的一角題字:
有君子兮,天之驕,盡風(fēng)騷。
蕭臨軒道:“畫作也就一般,能看。你的字寫得倒是不像一個女子能寫出來的。”
的確,鮮少有女子能寫出這么力透紙背,筆走龍蛇,從字里行間都透著堅毅的味道,讓蕭臨軒不禁有些懷疑,這人體內(nèi)是不是住了一個男子?
李晗微微愣了一下,她想起了蕭臨軒的字,而后勾唇一笑道:“你可寫一個給我看看?”
蕭臨軒臉色一沉:“我最討厭這些寫寫畫畫的東西了。”
李晗道:“那你彈琴給我聽聽。”
柴天材聽李晗說出此要求時,心里緊了幾分。
蕭臨軒面色凝重,一言不發(fā)地盯了李晗許久后,才開口道:“你,不過關(guān)。”
......
長樂宮中,李晗坐在地上撫琴,一聲聲刺耳的琴音穿透這宮門,月瑤聽得一陣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