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叫梁的小國,可能是那個老國王老糊涂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每次冬天來邊境掠奪物資,被我爹我哥哥打回去了又上供。”孫藝茹雖然有些奇怪嘉寧為什么會對這個感興趣,但是左右都是閑聊,就也順著話頭聊了。
“聽我娘說,那個小國冬日被我爹打怕了,本來現(xiàn)在并不是他們鬧騰的時間。這個小國家的皇太子打下了另一個小國,版圖擴展了大概一倍,似有和其他小國聯(lián)合的苗頭。”孫藝茹說著眼睛一亮,把桌上的果盤端起來,“咱們都好久沒見了,我還想問問你和蘇狀元是怎么回事的呢,這坊間傳的神乎其神的。”
嘉寧本來還在思考那個小國家到底有什么幺蛾子呢,結(jié)果就被她突然轉(zhuǎn)移的話題打斷了思路。
紅暈爬上了嘉寧的臉頰,她兩輩子就這一次心動,還真的沒辦法做到淡定自若呢。但是孫姐姐都沒有瞞著她探花郎的事,自己也不好不說,不由有些吶吶的,“就是在宮外碰到了唄。”
她說的含含糊糊的,但是孫藝茹怎么不了解自家這位閨中蜜友的小公主了,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這是路上看到人家長的好看吧小時候我就覺得你的駙馬肯定長的特別好看,現(xiàn)在看來,嘉寧你真的一點都沒變啊。”
要說她們嘉寧公主這個看臉的毛病,這可是從小就有的。孫藝茹細細的思考了下,她們一圈子的和嘉寧公主關(guān)系好的,還真的沒有一個長的不好看的,而這位蘇狀元,竟然比她們幾個加起來都還好看。
孫藝茹仔仔細細的又把嘉寧看了又看,大概是因為開了情竇又長大了,本來就粉雕玉琢的嘉寧,現(xiàn)在更是靈氣十足。不怪探花郎第一次見的時候直呼仙女了,說著心里竟然好笑的還泛起了一絲酸意。
被她一針見血,嘉寧幾番想要反駁竟然也找不到反駁的地方,到底還是認了這個說法,“喜歡好看的人的又不止我一個,孫姐姐的探花郎也很好看啊!”
說完,兩女看著對方和自己一樣紅暈的臉頰,不由得笑了,一下子就打破了這個過于桃粉色的話頭帶來的氛圍。
孫藝向外看了看,見院子里沒人,拉起嘉寧就往下走,“陪我去活動活動,折春,拿下我屋里的那把春雷琴拿下來。”
兩人一個偏動一個偏靜,在一起的時候,卻一點違和的感覺都沒有,說是性格的互補也沒有差別。
嘉寧熟練的走到自己常坐的石凳那,石凳上放著繡墊子,坐著也并不覺得冰涼,兩人以前就喜歡一個撫琴一個舞劍。雖然對嘉寧來說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但是半點不覺得生疏,見孫藝茹拿了劍站好,自己手指輕輕拂過琴弦,技藝學過了就是學過了,幾乎印在了骨子里。
兩人對過了視線,嘉寧撥動了琴弦,曲子是一首宮廷禮樂。琴聲歡快活潑,泠泠間讓人心頭舒暢,又有一種大氣從容。
孫藝茹這邊劍舞起,隨著琴音的節(jié)奏,翩翩然若驚鴻舞,人劍合一。真真的把坐在閨閣拿繡花針的兩個多時辰的渾身不得勁,全都隨著劍舞一起丟了,活動開了身體。
這院子里除了蘭花,就是竹子。說是混搭吧,卻也有獨有一番風味,一曲一舞完畢,卻在院門口傳來了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