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吃了那么多虧,這輩子要還是天真的別人說什么都信,嘉寧也算是白多活了七年了。聽母后說到她同齡的幾個,嘉寧想了好久才想起來。
是了,她十五歲這會兒,不光有幾個閨中密友,這輩兒的各府小輩,她也都認(rèn)得的。貴為公主,到哪兒不是眾星捧月的?嘉寧恍惚想起和親后那只有她自己的小破屋,兩相對比下更是覺得自己上輩子傻的可憐。
要是換了上輩子,周貴妃這招就已經(jīng)成功了吧。她上輩子十五歲的時候,可還親切的喊著周母妃了。
“兒臣這就去。”嘉寧行了一禮就要讓人傳信兒,卻被母后又叫住了。
“你這丫頭,急什么?剛說你長大了知道問了,怎么連話都沒聽完就要跑了?”端木皇后搖了搖頭。
“啊?”嘉寧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伸手拽住母后的胳膊開始晃,“母后,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今日不能去,去也得殿試當(dāng)天。”端木皇后扶了扶嘉寧的雙蝶步搖,“今日是周貴妃選的日子,她定然有所準(zhǔn)備。而且已經(jīng)到了晚膳時辰,你忽然叫人一起去牢里,怎么看怎么有問題。”
“還有這樣的!”嘉寧一臉受教,乖巧的問“那兒臣宮里的人是不是也要查一下?”
端木皇后笑了,“還知道舉一反三了?你宮里的人我?guī)湍悴椋挥媚悴傩摹!?
左右她還在,以前護(hù)著嘉寧不讓接觸這些,現(xiàn)在開始教也還來得及。這次嘉寧纏著非要讓清查,她這還真的查出問題了,小廚房里竟然都被插了釘子,就是嘴夠硬完全沒問出來什么。
“茗溪姑姑!傳膳啦~”嘉寧見母后沒有再說什么的意思,就直接喊了門口候著的茗溪姑姑。
今天一天來來回回的,她肚子都餓了。
吃完晚膳,嘉寧干脆連自己的福寧宮都沒回,直接在母后的鳳儀宮住下了。雖然父皇和她搶了和母后一起睡的機(jī)會,但是偏殿也比自己宮里強(qiáng)。
嘉寧特別特別有種寫一張周貴妃不得入內(nèi)的大字貼在自己的宮門口,虧她上輩子還真的把周貴妃當(dāng)周母妃呢,私下還在母后那給她說過好多次好話。
現(xiàn)在心里就只有委屈和反胃,為什么就不能有什么說什么呢?雖然什么都沒查出來,嘉寧就是覺得都是周貴妃做的。
而另一邊的蘇于淵,他細(xì)細(xì)的把那三位挑出來的民間大夫又觀察篩選了,最終定下的那位,是一位時常免費(fèi)行醫(yī)的大夫。
這位大夫姓葉,名杏林,今年四十二歲。
之所以定的這位,并不是因?yàn)檫@位的義診,畢竟皇家怎么也不會缺錢。他去幾位大夫的藥鋪,用自己看到過的疑難雜癥及各種慢性中毒的例子,去一一問過他們。
只有這位葉大夫,因?yàn)榱x診而去過各地,對疑難雜癥和各種慢性中毒的癥狀都說的上來。
該做的準(zhǔn)備都做完了,蘇于淵就開始惦記小公主。
第一天小公主沒來的時候,他想著小公主可能是在忙,正好自己能為殿試做做備考。
第二天小公主沒來的時候,他想著小公主可能是在查宮里的事,畢竟只憑小公主口述,宮里的情況就不容樂觀。然而小公主那么單純,她真的不會被人算計(jì)嗎?蘇于淵有點(diǎn)擔(dān)心。
第三天小公主沒來的時候,蘇于淵告訴自己,小公主喜歡他,又還有重要的事情相托,肯定是有事情耽誤了。
……
第五日殿試的時候,蘇于淵想,或許小公主并沒有他想的那么喜歡他,會是那個她透過自己看的人嗎?蘇于淵袖里的手握了握拳,心里閃過一絲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