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真是聽著都牙疼。
“現(xiàn)在記起來是誰推的了?如果還記不起來,我可以幫你好好回一下。”楊綿綿收回手,慢慢掏出了包里的打魂鞭。
神魂被抽打的滋味估計和陰魂啃食的滋味差不了多少吧。
“你還要打人,簡直無法無天!”溫家棟臉都黑了,正欲上前,忽然被一旁的溫予扯住了。
溫予也是那天楊綿綿發(fā)瘋差點血洗整個巫族的見證者,他抿著唇,死死的拽住溫家棟的手,搖了搖頭:“別去惹她,不想死的話。”
溫予一字一句,說的很認真,不是在開玩笑。
溫家棟一愣,這才注意到楊綿綿眼中的狠絕,猶豫了一下,收回了腳。
溫雅就這么跌坐在地上,沒有一個人幫她說一句話。她狼狽的拳起手指,這些年陰嘲暗諷她受過不少,但是仗著是溫家棟的女兒其他人多多少少會給他一點面子,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她以為只要自己低頭認個錯,哭一哭,大不了多給一點錢,對方就會原諒她,這件事就算過了。
就像以前每一次她任性做錯了事,只要服個軟,爸爸就會幫她。
可是現(xiàn)在……
所有人都在看她,就像在看一個笑話,賴以生存的法則忽然崩塌,溫雅確依舊沒有學乖,她忽然發(fā)瘋了一般朝楊綿綿沖了過去。
楊綿綿一把拽住溫雅的手,見她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嫌惡的皺了皺眉,拎著她就往門口走,視線卻是看著溫家兩父子:“自己養(yǎng)出來的垃圾自己收回去,別讓我在看到你們出現(xiàn)在這個病房里。”
溫雅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的瘋叫著:“你憑什么打我?我是不是來跟你道歉的。他都沒打我,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沒救了。
楊綿綿一把打開了病房門,“憑他是我男人!滾!”
說著把人往外一扔……
額……
楊綿綿看著站在門口被迫接住溫雅的李隊,和李隊身后跟著的一群神色古怪憋笑又不敢笑的刑警們,嘴角抽了抽。
“她打人,快抓了她,抓了她!”溫雅看到穿著刑警制服的李隊,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李隊干咳了一聲,將人丟給了身后的同事,然后扯過站在門邊的一位沉著臉的中年男人對楊綿綿介紹道。
“楊綿綿,這是余延的爸爸,余弘文,余教授。”
嗯?
余延的爸爸?
余延的爸爸!
楊綿綿茫然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這個伯伯好像還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