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善智和楊綿綿進門后,茶室里其他人的目光就鎖定在了他們兩人身上。
不知是誰冷哼了一聲:“這些生瓜蛋子找來干嘛?”
其他人誰嘴上沒說,眼底的不屑是顯而易見的。一個是年輕和尚,一個是嫩生生的小姑娘。
能有多大本事?
善智還好,一個出家人他們就算再有意見也會顧及幾分顏面,只當是哪個寺廟的僧人出來歷練的,但是楊綿綿可就不同了,一個女嬌娃,能頂什么事?
在坐的這些人,在這個圈子里都有一些名望,說直白點,在業(yè)務上大家都是競爭對手,要不是宋家的酬勞給的多,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意一起接下這活的。
可現在居然還叫兩個小年輕,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宋老爺子面上也有些尷尬。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連他自己看著這兩個年輕人都覺得有些不靠譜,難怪這些大師有意見了。可這些人都是大兒子花重金請來的,人都到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好了,既然現在人到齊了,那咱們商量一下一會兒怎么安排。”出聲的是郁廣平。
郁廣平年逾四十,祖上據說是毛家分支,學得有幾分真本事,在這一行闖蕩多年,早年就得了個郁大師的稱號,可以說是這群人里面名聲最響也最有發(fā)言權的人了。
他一出聲,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
見楊綿綿和善智還站在門口有些尷尬,宋承乾連忙安排他們入坐。
因為茶室的桌子有限,善智被安排在了西北薛家那張桌子上,和他同桌的是兩個打扮粗狂的男人,一老一少,看相貌應該是兩父子。善智念了聲佛就落了座,對方道沒有為難他,只是表情表情并不是很熱絡。
宋承乾安排好善智后,正要找給位置給楊綿綿,卻見她卻徑直走向了窗邊的位置。
宋承乾大驚,他這好友可是座毫不憐香惜玉的冰山。
“那桌不可……”然而他阻止的話還沒說完,楊綿綿已經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好友余延的身旁。
茶室里低低的談論聲忽然一停,所有人都看向了楊綿綿。
余延的氣質實在是太過獨特。在坐的這些人除了善智都是多少有些本事的人,常年跟那些東西打交道,對那種冷颼颼的感覺最為敏感,若不是聽宋小先生介紹這人是他的朋友,而且是國內知名的法醫(yī),他們都差點要以為這人是什么厲鬼化形的呢。
這樣一個人,他們這些老家伙看著都有些犯怵,這個女娃子膽子倒是肥得很。
不過現在的女孩子都這么開放了嗎?
其他人看到楊綿綿這個樣子,忍不住心中搖頭,特別是郁廣平的小女兒郁佳,那雙憤恨的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了。
她早上來了宋家祖宅之后就看上了這個男人,長得好看,氣質也好,聽宋小先生說對方還是個博士,這么優(yōu)質的男人她自然不能放過,正在找機會想著怎么接近對方,卻沒想到被這個剛來的女人給捷足先登了,這叫她怎么不氣。
“不要臉!”郁佳冷哼了一聲,他們的位置正好挨著余延的桌子,楊綿綿自然是聽見了。
楊綿綿淡淡的掃了一眼對方,將對方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收入眼底。然后在對方的怒目下,她反手扣住椅子,手上微微一用力,蹭蹭蹭,又離余延更近了幾分。
哇,真涼快,好舒服啊。坐在移動制冷機的旁邊,來自夏日的燥意便又更淡了不少。
楊綿綿單手托腮,愜意的半瞇起眼睛。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要不是郁廣平拉著,郁佳就要氣的蹦起來了。
郁廣平沉著眸子看了楊綿綿一眼,他雖然也有氣,但是自己大男人總不好直接為難一個小姑娘。
他掃了眼四下,說道:“我看這樣吧,我們這兒四桌人,剛好看守東南西北四方位,一會兒但凡是誰那里有了動靜,自己能處理則自行處理,若不能處理也可呼救尋求支援。”
其他人想了片刻,紛紛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