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到了她面前停下。
葉穗抬頭,看到許容與已經(jīng)包扎好額頭,站在她面前,俯眼看著她。她不安地站起來,站在他面前,像是小學(xué)生犯了錯一般。二人對望片刻,葉穗咬下唇,輕聲:“醫(yī)藥費(fèi)我掏了,大夫?qū)懥藥讉€藥,一會兒我去取。我對不起你,這幾天我會照顧你……”
許容與心想不用你照顧,我要回家了。但是一想到以現(xiàn)在的形象回家,路上遇到他哥,許奕必然大驚小怪,以為弟弟在學(xué)校被欺負(fù)要來幫他出頭;回家碰上爸爸媽媽,又得找借口跟爸爸媽媽解釋額上的傷……
許容與皺了下眉,覺得好麻煩。
他那個不耐的眼神,看在葉穗眼里,讓她一陣心悸,面色因羞愧而變得滾燙。可是咬咬牙,葉穗還是要說下去:“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做,只要能補(bǔ)償你……我只是求你一件事,你聽到的那個電話,你能不能不要說出去?給我、給我……一點(diǎn)尊嚴(yán)。”
許容與看向她。
葉穗卑微地立在他面前,垂著頭,身體輕微發(fā)抖。和平時那個笑盈盈的女生完全不同,平時葉穗表情生動,要么瞪他,要么反駁。她生動無比地和他對抗……而她現(xiàn)在像是死水一樣安靜。剛才看他的那一眼,星辰黯淡。
許容與平靜道:“你的什么事?我就聽見你在和誰吵架,然后你氣得掛了電話。你在吵什么,我沒聽到。我不知道你要我保守什么秘密。”
葉穗驟地抬起了眼,盯著他。眼中淚光瀲滟,光芒卻很亮。她專注而詫異地看他,全心全意,像在看愛人一般。然后她眼中又聚起了更多的淚,湖水波蕩……
許容與冷冰冰:“又哭什么?”
葉穗聲音微弱:“沒……”
許容與看她的表情,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他停頓一下,語氣變得溫和,有點(diǎn)像逗她一般:“是不是馬上月考了,以你的成績肯定要掛科,你終于開始害怕了?”
葉穗:“……”
葉穗喃喃:“對哦,我還有月考等著。過不了怎么辦,難道又要重修么……”
許容與:“……”
這也能被他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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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容與明明受了傷,可他竟然沒有回宿舍,而是和葉穗一起去了自習(xí)室。葉穗幾次欲言又止,想勸他回宿舍睡覺。但許容與是如此的熱愛學(xué)習(xí),坐在自習(xí)室拿起她的課本,看得入神,壓根忘了自己受傷的事。
許容與作為一個大一新生,葉穗顯然不指望他能輔導(dǎo)她功課。但是許容與坐在邊上看她做題,忽然道:“這個題怎么做不出來?你基礎(chǔ)就沒打牢?這是高中幾何的常識吧?你怎么考上東大的?”
葉穗有點(diǎn)尷尬:“我高考時,家里出了點(diǎn)事,我是考前突擊,運(yùn)氣好才上了東大。我本來成績是上不了的。”
許容與默一下,拿過她的紙筆,給她寫了一個公式,往她面前一推。他不言不語,公式一寫人就不開口,葉穗左看右看,其實(shí)沒看懂。但葉穗悄悄看一眼許容與,他臉色蒼白精神憔悴……葉穗忙道:“我懂了!知道怎么做了。你回去休息吧。”
許容與:“休息重要還是學(xué)習(xí)重要?”
葉穗茫然地咬著筆:“休息重要……吧?”
許容與不想多說,敲她桌子:“做你的題吧。”
葉穗憂心忡忡,只好伏下身絞盡腦汁地看書做題。許容與在旁邊盯著她,也不說話,她并不知道許容與定了今天的車票,本來出去買點(diǎn)東西,回宿舍后就會收拾東西離校。
現(xiàn)在時間顯然來不及了。
自習(xí)期間,葉穗被許容與看著,不得不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那里翻書。中間許容與出去了一趟,終于接了他哥打來的電話——
許奕:“你掛了我十通電話了!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許容與站在教室外,靠著墻。他有點(diǎn)頭暈,便閉上了眼:“學(xué)校有點(diǎn)事,我改簽了。”
又和哥哥說了幾句話,他語氣和平時無二,許奕才放下心地掛了電話。許容與又靠墻站著歇了一會兒,睜開眼準(zhǔn)備回教室。一扭頭,看到葉穗站在他后面。
葉穗輕聲:“改簽做什么?是不是……和我有關(guān)?”
作者有話要說: 許容與就是很不愛說話,說話也不好聽,但是對葉穗非常好的啊,會越來越好的~~~
你們每天催V催的我跟著焦慮,好啦好啦,明天就V了!明天更九千,之后每天盡量能夠日六千。是盡量,不是承諾一定(因?yàn)榭爝^年了,會忙……)
每天想更多一點(diǎn)是因?yàn)樵S學(xué)弟和葉穗學(xué)姐的故事比較長……這篇文題材和風(fēng)格限制,導(dǎo)致成績不會太好,但我目前比較喜歡,就和我當(dāng)初寫瑤光那篇時的為愛發(fā)電情況差不多。大家一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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