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有點驚訝:“咦,我的鄰居也養(yǎng)了一只柴犬。”不過說是鄰居也不太恰當(dāng),別人是對面別墅區(qū)的,她只能算是個窮鄰居。
厲深倒顯得不是很意外:“小區(qū)里有好多戶養(yǎng)柴犬的,我看到過幾次。”
“哦,這樣啊,柴犬挺可愛的。”
“是挺可愛的。”
像是聽懂了主人在表揚(yáng)自己,厲深家的狗子又汪汪了幾聲,余晚聽著狗子精力十足的叫聲,似乎可以想象它纏著厲深的場面:“那我掛啦,你陪你家狗玩吧。”
“嗯。”
這次是真的掛了,電話那頭再沒有厲深的聲音后,余晚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jī)發(fā)呆。
通話記錄上最近的一個號碼,是厲深的,她把這個號碼保存下來,又試著用它搜索了一下微信。
竟然還真的搜出來了。
她就這么盯著這個微信,發(fā)了五分鐘的呆。她在思考,她要加個厲深的微信好友嗎?
余晚很猶豫,如果加的話,好像顯得她太殷勤了,可是厲深主動要了她的號碼還帶她打游戲,她加個他的微信好友,也算禮尚往來吧?
想到這個詞,余晚的臉上便一熱,她記得當(dāng)初厲深加她微信好友時,用的就是這個詞。
那個綠色的按鈕像是帶著某種召喚,不停地蠱惑著她。余晚伸出手指,不管不顧地往屏幕上戳了幾下。
系統(tǒng)提示她申請已發(fā)送,余晚仿佛做完了一件大事,深深吐出一口氣。
她不知道厲深會不會通過,如果拒絕了的話,也沒什么大不了,至少她知道了他的態(tài)度。
她把尚沒什么反應(yīng)的手機(jī)放到一邊,去找了魏邵給她說的那個老師。
這位老師是個專業(yè)的代練,游戲打得確實不錯,余晚不知道魏邵是從哪里找來的。她加了余晚的企鵝號,給她發(fā)了幾個視頻鏈接,都是胡嬌在游戲里的一些比賽錄屏。余晚看完了之后,確定自己就算再練一年,也是打不過她的。
在老師給她發(fā)的另一份文件里,主要分析了胡嬌的打法和弱點,因為胡嬌的號有點多,他們也不知道到時候她會用哪個號跟他們比,所以文件夾還分成了幾個,對應(yīng)她不同的號。
余晚在一瞬間真的有種自己馬上要去打職業(yè)賽的錯覺。
就在她頭疼地學(xué)習(xí)著這些資料的時候,被遺忘在一邊的手機(jī)忽然響了一聲。余晚低頭看了一眼,是一條新消息提醒。
厲深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余晚愣了那么一瞬,然后眼角慢慢彎了起來。
再去看那些堪比專業(yè)課資料的文件時,余晚覺得似乎沒剛才那么枯燥難懂了。她把文件夾挨著挨著點完,發(fā)現(xiàn)最后一個文件夾并不簡單。
余晚:老師,最后一個文件夾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老師可能是去查看文件夾了,過了一會兒才發(fā)來回復(fù):“哦哦哦不好意思,我發(fā)錯了,那個是游戲的同人文哈哈哈哈哈哈[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jpg]
余晚:……
老師:你就當(dāng)沒看到吧![哈哈.jpg]
余晚想,那么多寫著18X的標(biāo)題,她實在想當(dāng)沒看到都難。
一整個下午,余晚一頭扎進(jìn)了游戲里,一直到明顯的餓意傳來,才在跟老師約定了明天的上線時間后下了線。點了晚上的外賣,余晚走到陽臺上,舒活著全身的筋骨。
對面那棟別墅的柴犬,這會兒沒在院子里,這讓余晚有點失望。她站在陽臺上做了十分鐘的操,別墅的門突然打開了,柴犬從里面一溜煙地跑到了院子里。
余晚的眸子一亮,柴犬也似有感應(yīng)般,仰頭朝她的方向叫了一聲。
余晚靠在陽臺上,笑著朝它揮手,她和這只狗子已經(jīng)神交好幾天了,不知道厲深家的柴犬,是不是也這么可愛呢?
一個頎長的人影在柴犬之后,從別墅里走了出來,他穿著寬松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褲,雙手插在褲兜里。見柴犬對著一棟小洋樓叫,他也微偏過身子,朝那棟小洋樓看過去。
余晚的手還揮在半空中,笑容就這么凝固在了臉上。
這一刻她想起了周曉寧對她說的那句話。
——你倆是什么孽緣?
厲深也露出意外的神色,他愣了一瞬,才開口道:“你家住這里?”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兩棟樓之間只隔著一段不算寬的路面,余晚站在六樓,剛好能聽見他說的話。
她張了張嘴,答道:“是啊,沒想到這只阿柴是你家的。”
“汪。”柴犬仰頭看著她,興奮地沖她搖尾巴。
厲深微微朝柴犬的方向垂下頭,余晚看不清他的神情。
“真巧。”
她聽見他這么說。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還有很多小伙伴不知道我開文了,麻煩大家奔走相告啊[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