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比如現(xiàn)在……
“阿五,去把人救上來!”慕錦兮話音剛落,辰五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躍到了對面的甲板上,一把將中年男人扛起。
“快回來!”慕錦兮的心已經(jīng)吊到了嗓子眼,雙手牢牢抓著欄桿,指節(jié)都有一點泛白。
辰五力氣極大,扛個男人也不覺得吃力,起落間又迅速落到慕錦兮的身后,然后干干脆脆將男人扔在甲板上。
“船家再快些。”在滿是脂粉香甜氣的空氣里,慕錦兮已經(jīng)嗅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兩艘船終究在橋下聚頭后又分道揚(yáng)鑣。
慕錦兮的目光卻還牢牢抓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畫舫,心中默默數(shù)著數(shù)。
“十。”
話音剛落,那艘畫舫便隨著一聲巨響猛然震蕩了一下,而后便是沖天火光,以及更加持續(xù)的爆炸聲。
隨著畫舫的爆炸,慕錦兮一行人的畫舫也被突如其來的浪一下子推遠(yuǎn)。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鳳元公主的臉煞白煞白,驟然想起被辰五救回來的鄴王,有慌忙跑過去探看,“皇叔,皇叔您怎么樣了?”
鄴王的傷勢很重,肩膀被一劍貫穿,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此外還斷了兩根肋骨,此時躺在甲板上已經(jīng)失了意識。
“綰衣,幫忙止止血。”
□□味逐漸蔓延,濃烈得十分刺鼻,慕錦兮強(qiáng)忍著這股味道維持著腦中清明。
那畫舫上載滿了□□,隔著兩丈距離都能聞到,而上面又有激烈的打斗聲,緊接著鄴王便身負(fù)重傷跑了出來。他在里面擔(dān)當(dāng)了怎樣的角色還尚未可知。
“爾雅,去問問可還有別的道能繞回去?”來時的路她可不敢走了,忽然炸了一艘船,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什么人盯著,而且鄴王如今就是個靶子。
想讓他死的人,不介意再多死幾個。
想到這里,慕錦兮的心沉了沉,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圣上那邊聽見了動靜派人來接她們。
她一手拉住鳳元公主:“咱們先回船艙里。”
在找個地方上岸和繼續(xù)在河中逡巡之間,慕錦兮猶豫了片刻選擇了后者。
上岸之后誰都不能保證會不會有難以防備的意外,船上反而更加安全一些。
想到這里,她的心定了定,和鳳元公主面對面坐下:“上次和公主殿下講了前朝太.祖皇帝帝后情深,今兒我又想起來有個諍臣,十分有名。”
鳳元公主往日聽到慕錦兮要講史早就迫不及待,此時卻是懨懨:“慕錦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知道呢。”慕錦兮努力讓鳳元公主安心,“大抵是我霉運在身,總有麻煩要找我。”
說了這句,她心中也是嘀咕。
慕錦然不是說她是話本的女主嗎?哪個話本的女主不是氣運絕佳,便是一時有了坎坷也能峰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怎么到了她這里,煩心事就是一茬又一茬。
見鳳元公主沒心思聽,她只好換了一副神色:“殿下不要憂心,沒事的。”
“父皇他們那邊不會出什么事吧?”想到一艘船在她眼皮子底下炸了,鳳元公主多少有些驚惶。
慕錦兮拍拍鳳元公主的手背:“安心,他們還沒那么傻。”
“他們?”鳳元公主此番卻是敏銳地抓住了關(guān)鍵詞,“你知道是誰干的?”
慕錦兮噎了噎:“不知道,我是說那些禁衛(wèi)軍和護(hù)衛(wèi)們。”
“哦。”鳳元公主又悶了,“咱們船上也沒御醫(yī),不知道皇叔的身體能不能堅持住。”
“阿五會看一些跌打損傷。”慕錦兮道。
她這話倒是不虛,身為暗衛(wèi)總要學(xué)習(xí)處理一些又急又厲害的傷勢,不然啥時候自己受了傷,怕是還沒堅持回去便死在了路上。
只是,慕錦兮最后看到被包成粽子的鄴王時,開始懷疑辰五到底學(xué)沒學(xué)這項技能。
昭和帝他們船上確實沒別的事,只是因為和慕錦兮她們狹路相逢的畫舫爆炸位置太巧合,一直暗中盯著的人打了個哈欠便把爆炸的船當(dāng)成了慕錦兮她們那艘。
聽了前因后果,昭和帝差點沒暈過去,慕遠(yuǎn)更是面色慘白。
蘇珩死死咬著牙關(guān):“可派人去看了?”
他的心間仿佛也填滿了□□,只需要一個引子就能讓他血肉橫飛。
“已經(jīng)派人去了。”宦官跪在地上,整個人發(fā)抖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舞姬:???皇族?莫非是公主?
蘇小珩:哼!明明是未來的皇子妃,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