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還有兩位皇子牽扯其中,慕錦兮整個人已經(jīng)木然了。
著綰衣將人好聲好氣給了銀子送離,她依舊面色凝重地望著面前的一處梁柱。
“姑娘?”綰衣也是心疼,“小少爺平時皮了些,但一直很有分寸,這次的事情必有緣由。”
緣由?當(dāng)然會有緣由,可她能沖到國子監(jiān)和王家人,甚至是和其余世家貴族的人面前說,我弟弟從來不會沒理由的打人,這件事肯定有隱情!
當(dāng)然不行。
“那個小混蛋,給我出了個難題。”
人家雖然將事報給了她,那是因為慕家除了慕遠和她以外沒有別的能理事的人會關(guān)心慕謹亦了。
她到底是女眷,不好直接往國子監(jiān)去,但若是喊爹爹去給慕謹亦求情……先不考慮慕謹亦會不會被打斷腿,就是堂堂慶山侯站在那里被先生夫子訓(xùn)斥,都是件說不過去的事兒。
在國子監(jiān)打一架禍禍進去十幾家,還有兩位皇子,往前數(shù)一百年都是件難得事兒。
別人家,八成會讓長兄或是堂兄出面。
而慕家……慕錦兮頭疼:“若是大哥在上京就好了。”
“要不讓管家先去將少爺接回來。”綰衣也是想了又想,“改日再帶著少爺?shù)情T賠罪。”
“打傷了王家少爺,還有兩位皇子摻和,都不是能改日的事情了。”慕錦兮長舒一口氣,仿佛下定什么決心一般,“我記得我有兩匹素淡些的月蠶星絲緞,取出來。”
“姑娘……”綰衣聽她提到那兩匹緞子,登時睜大眼睛,“那可是。”
“管不得了。”慕錦兮堅定道,“王家三少爺胳膊傷的嚴重,若是皇后娘娘怪罪下來,還不知得惹出什么是非,我必須要進宮一趟,國子監(jiān)那里,只能托別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