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必須要知道他們究竟是怎么死的,才能想辦法避免再出危險。四師妹、五師妹,你們是縣城人,熟悉這里的情況,你們再去跟認(rèn)識的采藥童子問一問,具體是怎么一個過程。”
楊一成突然翻過身來,眼睛中有幾絲腥紅的血絲。“不用去問,我知道他們怎么死的!”
葉秦驚訝的看向他。
楊一成恨恨的說道,“我跟那兩個隊的童子都認(rèn)識,其中一個隊說他們在一處幽谷的峭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株上百年的珍貴烏草。但是哪里幾乎是懸空的陡峭,而且山巖非常鋒利,風(fēng)刀子很厲,非常容易被割斷繩索。那個采藥匠自己不愿意冒險,所以派了一個會輕功的采藥童子,結(jié)果一失手被刮下了幽谷的,丟了命。另外一個隊,在河谷發(fā)現(xiàn)了一株稀有的藥材,也是因為采藥匠不愿意冒險,派了我那個會輕功的兄弟上去,結(jié)果失了手,一眨眼便被水給沖走了。這些采藥匠,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拿我們這些童子的命,去換他們的安全!”
葉秦、錢若秀、孫瑩,聽了這話,不由的吃驚回頭望向石屋里邊的馮小。
他們中間會輕功的只有馮小。如果有那么一天,那個謝澤采藥師也需要用人來頂替他去冒險采藥的話......第一個只怕便是馮小。
馮小早已經(jīng)臉色慘白,被嚇傻了,抱著頭不敢聽下去,“怎么會這樣?這不是好好的嗎,好好的為什么要死人?”他先前拿了二百枚銅幣的愉快心情,已經(jīng)完全沒了。要是丟了命,要這點錢有什么用?
葉秦默然。
他想到了一個更遠(yuǎn)的問題。馮小要是死了,下一個誰頂替?估計是錢若秀和孫瑩中間的某一個,她們的身手靈活敏捷。然后是楊一成和只有體力的他了。每多死一個,他便危險一份。
所以無論如何,必須保住馮小。只有馮小不死,大家便都安全。
葉秦將這個想法跟錢若秀、孫瑩、楊一成說了,她們也都贊同,愿意盡力保住馮小。
在縣城里休息了兩三天。
謝澤要入山采藥,他們五人自然也要跟隨著再次出發(fā),進(jìn)入深山采藥。不過,這一次他們再也沒有半點閑情逸致,而是心思沉重,不時的偷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謝澤,似乎他是個吃人的惡鬼一樣。
特別是馮小,心情極其低落,根本沒心思施展輕功去撿取什么草藥。他恨不得自己根本不會輕功,免得死的快。
楊一成、錢若秀、孫瑩也沒有什么心思去捕捉蟲蛇野獸。
雖然他們都僅僅只有十一二歲,但是貧苦出身,大多都是吃苦頭長大,在某些方面已經(jīng)較為成熟。對那些懷有惡意的人,都十分警惕。
謝澤已經(jīng)看出他們的怪異表情,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根本沒有理會,不疾不徐的行走著,只是偶爾暗中冷笑一聲,心中暗道:提防我又怎么樣?該要用到你們的時候,自然會用到。還能反抗不成?
只有葉秦,背著草藥簍跟在謝澤身后五步之后,始終低調(diào)。
春去冬來,一年又一年。
三年采藥童子的鍛煉期,很快過去。
這三年,有的時候一個月會死好幾個采藥童子,有的時候幾個月下來也未必死一個采藥童子。這完全看他們是否會遇到珍貴的藥材,藥材生長的地點是否極其危險,以及被派上場的采藥童子是否會失手。如果沒有出現(xiàn)上面三點,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死人的。
最初的一年,采藥童子經(jīng)驗不夠,死的最多,足足有七個。后面的兩年,死的人數(shù)明顯開始減少,但是一年下來總有那么幾個。
葉秦這一隊稍微幸運一些。
這三年下來,謝澤只讓馮小頂替過五次。
馮小膽子小,在楊一成的鼓動下,知道自己擺脫不了頂替的命運之后,悲憤之下便玩命的苦練輕功,硬是把梯云縱給練到了第三層的境界。以他的喜好玩鬧的姓子,能練到第三層境界也不容易。
再加上葉秦、楊一成、錢若秀、孫瑩等人的全力幫助,撐過了三年的童子鍛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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