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瞳也將小龍蝦和米飯拌在一起吃,簡簡單單卻異常美味。
她時不時地偷看時景澈一眼,唇角總是在不覺中上揚,感覺兩個人好像回到了當(dāng)初那樣的狀態(tài)。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呀。
房子有地暖,所以客廳里非常暖和,而落地窗外,不知何時零星地飄起了雪花,有的小雪花掛在玻璃上,很快結(jié)成霜,隔著一層室內(nèi)的暖光,模糊不清,卻更有童話的感覺。
“下雪了呢。”
洛星瞳的眼中綻放出絢麗的光芒,像每個小女生那樣,有著小小的激動。
時景澈望著她燈光下皎潔而美好的側(cè)臉,輕輕應(yīng)了聲。
轉(zhuǎn)年又是一年冬天。
洛星瞳吃完飯,跑到落地窗那兒,靜靜欣賞了一會兒,突然扭過頭問:
“時景澈,你聽過一個美好的寓言嗎?”
正在收拾桌上殘局的時景澈并不感興趣地問了下,“什么?”
“一起看初雪的兩個人會永遠(yuǎn)在一起。”
聽聞,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看了七次了吧。
“你怎么都不說話?”
洛星瞳暗戳戳地說完,時景澈卻沒反應(yīng),讓她有些尷尬。
時景澈看了她一眼,好笑地開口,“五年前你說看了一部韓劇,這個典故你那時候就跟我說過。”
“啊?”
洛星瞳錯愕地眨眨眼,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她好像真的說過………
時景澈將桌子收拾干凈,扔進(jìn)垃圾桶里。
“要不要出去看雪?”
他問洛星瞳。
洛星瞳怎么可能會拒絕,立刻點頭說“要!”
兩個人從樓道里出來,迎面就是無情的北風(fēng),卷集著雪花,吹刮在臉上。
洛星瞳連忙戴上了羽絨服的帽子,要不然她的頭發(fā)就要迎風(fēng)飄揚了。
“對了。”
跟他往前走著的時候,洛星瞳忽然想到一件事。
“下周二晚上七點,是我第一次登臺表演,那個……你要不要去看啊?”
她有些忐忑地詢問,知道他忙,也怕他不愿意。
下周二……
時景澈想了想,他還真有一個通告,要去外地,不知道幾點結(jié)束。
看樣子,只能推了。
“好。”
聽見他答應(yīng),洛星瞳的心底有著小小的雀躍。
“那我讓人給你留票。”
“不用,我自己買。”
“一張票好幾百呢,我是第一次演出,總能送我兩張吧?”
看到她小財迷的樣子,時景澈的眼底溢出了笑意。
“你不覺得我親自買更有意義嗎?”
洛星瞳聽見這話,皺著眉頭,還真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反正時景澈也不差那一張票錢,還是不要拒絕他的心意了。
洛星瞳猶豫半天,點了頭。
“行了,送你回學(xué)校。”
看著雪越下越大,他敲了下她的腦袋,拉著她直接上車了。
時景澈說要自己買票,結(jié)果第二天就買好了。
但教洛星瞳舞蹈的老師又送了她兩張票,說她是第一次登臺,可以讓家人或是朋友來看。
蘇小棠已經(jīng)和洛星瞳說好了,她要看她演出,所以洛星瞳直接把票給了她一張,剩下那張,她又給了顧亦澤。
因為是第一次演出,洛星瞳也沒敢讓她媽媽過來看,因為她知道媽媽對她的期望太大了,她怕自己萬一緊張了表演得不好,會讓媽媽失望。
很快到了周二的晚上。
洛星瞳在后臺換好衣服化好妝,準(zhǔn)備登臺。
蘇小棠給她發(fā)了微信,說她已經(jīng)到了,跟顧亦澤坐在一起。
洛星瞳問她有沒有看見時景澈,蘇小棠說沒有。
洛星瞳知道時景澈是很重承諾的人,只要是他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所以她知道他肯定會來,也就沒有再問。
“大家熱熱身,準(zhǔn)備上臺了。”
老師突然走進(jìn)來,拍了拍巴掌說。
洛星瞳將手機(jī)放進(jìn)包里,立刻站起身,做了下拉伸運動。
盡管她只是淹沒在舞群中的一個伴舞,她也一定要發(fā)揮好,因為人生就是要一步一個臺階才能達(dá)到頂峰。
洛星瞳登上舞臺,沒想到下面竟然有那么多觀眾。
臺上的追光一打下來,她的心臟也跟著‘咯噔’一下,更加緊張起來。
很快,音樂響起來,洛星瞳開始緩緩地舒展自己的胳膊,她靈活的動作,仿佛真的像一株在風(fēng)中飄搖的小草。
她的身段很優(yōu)美,好像是天生的舞者,旋轉(zhuǎn)間都充滿了魅力。
跳的時候,洛星瞳不敢再胡思亂想,怕自己會分心,但還是會有個念頭不停冒出來。
他就坐在下面看著,你一定要加油哦。
蘇小棠坐在臺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一個個的美女,想看看哪個是洛星瞳,結(jié)果觀察半天也沒得出結(jié)論。
于是,她用胳膊捅了下顧亦澤,問他,“你看出來哪個是瞳瞳了嗎?”
“都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上哪兒看去。”
顧亦澤嘴上這么說著,目光卻一直在臺上搜尋,企圖能找到洛星瞳。
但很可惜,他快把自己的眼睛給看廢了,也沒能發(fā)現(xiàn)。
洛星瞳的舞蹈有十五分鐘就結(jié)束了,她跟隨著大家對著臺下的觀眾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就退場了。
下臺的那一瞬間,洛星瞳整個人緊繃的神經(jīng)都松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