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兒本來就和她不對路子,這次又因為沒競選上C位,敵意更深。
洛星瞳剛要去換衣間把舞蹈服穿上,突然楚靈兒出聲喊住了她。
“之華歌舞劇院給我發(fā)了邀請。”
“……”
聽聞,洛星瞳的身子不可名狀地微抖。
之華歌舞劇院是很多學(xué)舞蹈人的夢想,他們劇院的舞臺劇經(jīng)常在全國各地巡演,甚至還有國外演出的機會。
洛星瞳一直期盼著有朝一日能進(jìn)去,怎知天意弄人。
“是嗎?恭喜你了。”
她聽見自己很平靜地出聲,手卻搭上門把,想要立刻進(jìn)去。
但楚靈兒仍充滿得意地說:“說來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失誤,他們也不會看到后面的我。”
楚靈兒這話聽上去像在謙虛,卻帶著滿滿的奚落,舊事重提,便是羞辱。
洛星瞳回眸,涂著薄薄一層唇彩艷麗的唇緩緩輕啟,“既然知道是僥幸進(jìn)去的,就更要把說廢話的時間用來練習(xí)才對。”
楚靈兒杏眼瞪圓,她討厭她這樣故作平靜,明明心里那么在乎。
洛星瞳的心情很糟糕,不只是因為早上聽到楚靈兒告訴她的“好消息”,還因為整個舞蹈隊對她的埋怨。
她窩在宿舍一周的時間,沒有見到這些人,她們似乎也在暗中憋了一股勁,竭盡所能地奚落她,怪她拖了她們的后腿。
一整天的壞心情,讓整天喊著“元氣滿滿”的少女瞳也振奮不起來了。
從舞蹈室走出去,天兒又變冷了,猝不及防的一股冷風(fēng)迎面襲來。
快到宿舍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是她媽媽打來的。
“瞳瞳,今天立冬,媽媽包了餃子,回來吃吧。”
洛星瞳知道天色不早了,現(xiàn)在又是高峰期,她坐車回家起碼要一個小時。
剛要開口拒絕,沒想到媽媽開口又說:“景澈也回來了,他說他正好走你們學(xué)校門口接你。”
聽到這句,洛星瞳拒絕的話一下子哽在了喉嚨里。
真沒出息。
心中鄙視著自己,嘴上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
洛星瞳剛掛了老媽的電話,另一個電話又進(jìn)來了,時景澈打來的。
“出來,我在你學(xué)校門口。”
他沒有任何的解釋,說完就掛了電話。
還好她老媽的電話打來的及時,要不然她真覺得莫名其妙。
洛星瞳快步朝學(xué)校門口走去。
出去后,她左右張望了一番,看到了一輛白色的越野車。
在她看過去的時候,車子正好響起了喇叭聲,洛星瞳便小跑著過去了。
尚城大學(xué)的門口也是一條寬闊的馬路,她過去的時候忘了要注意來往車輛,一輛摩托車險險地從她身旁擦過。
洛星瞳坐上車,就看到陰沉著臉的時景澈。
“誰惹少爺您不高興了?”
“你是小孩子嗎?不知道交通法規(guī)?”
他冷冷地出聲,幽深的眸子帶著火焰一般看向她。
洛星瞳的心里是有點兒怕時景澈的,當(dāng)然僅限于發(fā)脾氣時的他。
“我過去的時候沒看到有車,是那輛摩托車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
她嘴里嘟噥著,似乎很委屈,為自己抱不平。
“別讓我再看到第二次。”
時景澈厲聲警告,發(fā)動了引擎。
洛星瞳扭頭看向窗外,心想你原來也是這么說的,我都多少回第二次了。
正值高峰期,路上果不其然堵車了。
洛星瞳覺得氣氛過于沉默,便找話題跟他聊天。
“這是誰的車啊?不會是你新買的吧?”
“朋友的。”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買輛車啊?你出門在外,沒有車也不方便。”
“看我心情。”
他說這話時,洛星瞳好像又看到當(dāng)年那個痞痞的少年。
他自從進(jìn)娛樂圈,好像收斂了不少,但骨子里的桀驁與叛逆還是沒變。
路上開了一個半小時才終于回到家。
洛星瞳一進(jìn)門,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時豫,他是時景澈的父親。
對于他在這兒,洛星瞳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兩家人當(dāng)鄰居當(dāng)了十多年,時家對于她們家一直很照顧。
洛星瞳從小便沒有了爸爸,是媽媽一個人將她撫養(yǎng)長大,而前幾年,時景澈的母親也生了場重病離開人世。
兩家關(guān)系要好,洛星瞳的媽媽,許思慧女士見時豫一個大男人,整天忙工作,沒時間做飯,也會經(jīng)常把他叫過來,反正她現(xiàn)在也是一個人在家,自己吃飯還不值當(dāng)下廚麻煩的。
“叔叔,你也在啊!”
洛星瞳一邊換拖鞋,一邊跟時豫打招呼。
時景澈在她身后,看到她彎腰換鞋,目光落到她受傷那只腳上,“怎么樣了?”
洛星瞳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問的什么。
“早好了。”
她悶悶不樂地回答,暗藏委屈。
這一個多星期,都沒打電話來關(guān)心她,剛才在車上也沒問,她還以為他都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