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他而言,想要把這些劍式使得像模像樣,倒也挺簡單。只要在伸展手臂時稍稍控制一番肌肉,就可以輕易辦到。不過身為體育保健系即將畢業(yè)的高材生,岳羽卻是再了解不過,如果這么長久的勉強下去,自己的肱橈肌遲早會出現(xiàn)痙攣現(xiàn)象,而上臂控制肘關(guān)節(jié)的幾條肌肉,也會形成暗傷。
所以他現(xiàn)在走的完全是另一條路子,既然不想傷害自己的身體,那也就只有另辟蹊徑,去改變這些劍式,讓它們來適應(yīng)自己的身體!
——每次揚劍之時,劍尖要比旁人要高兩厘米,這固然是個缺點。但若是使劍使得好了,卻未嘗不是一個優(yōu)勢。關(guān)鍵是在這基礎(chǔ)劍式的改造,若是能揚長避短,未必就會比別人差了。
不過就為了這劍式的改良,岳羽已經(jīng)整整忍受了這練武場內(nèi)那些異樣目光長達兩個多月。好在他這年幼的軀體里,隱藏的是一個成熟男子的靈魂,可以對別人的看法完全不用在意。否則的話,換作是原來那個岳羽的承受底線,恐怕第一天就會崩潰掉。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邊處漸漸的升起了一片紅霞,整個天地都慢慢被染成了橙黃的顏色。而岳羽的臉上,也逐漸地與其他人同樣,滿布汗水。盡管他手中拿著的是鐵木劍,但是重量和硬度,卻都和真劍無異。以十二歲的年紀而言,長久的揮舞,確實是件極考驗毅力和耐力的事情。
這時周邊的嘲諷聲已漸漸絕跡,所有少年都開始專注于本身武技的練習(xí)。而那些充任教習(xí)的輪值武士們,也懶得去理會岳羽練得如何。這個世界優(yōu)勝劣汰,資源永遠是那些更強更有前途的人優(yōu)先享用。而在這些教習(xí)們看來,與其在旁邊這個廢物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花點時間,去調(diào)教那些在武技一道,更有資質(zhì)的小孩。
至于岳羽本人,卻是樂得如此。前一陣子,他倒是碰到了幾個好心的輪值武士,還有一些他‘父親’的老友和屬下,想要給他專門開些小灶。不過對他來說,這卻完全是個災(zāi)難,所謂的指點,只是浪費他時間而已。沒有這些的人的聒噪,他反倒更能專注于這些基礎(chǔ)劍式的‘改良’。直到岳羽用消極的方式,抵抗了一個多月,才哀嘆著‘朽木不可雕也’之類的詞句,完全放棄了對他的指點。
原本他以為今天也可以像之前的那十幾天一樣,可以在無人關(guān)注的情況下,繼續(xù)練習(xí)下去。然而才剛剛練了一個小時多一點,耳旁就聽到了一聲驚咦。
“嘿!你這小子的悟姓倒是不錯。這些劍式初看起來是亂七八糟,不過仔細尋思,卻也沒什么太大的不妥。只是你這娃娃的姓子,也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
岳羽聞言微微一楞,尋著干澀話音的來處看過去,然后目中又透出一絲訝色。那是一個年約五旬,容貌有些陌生的老者,正站在了冉力的身旁,顯然是今天負責(zé)指導(dǎo)小‘張飛’練習(xí)大怒冥王斧的教習(xí)。
而令岳羽感到驚異的是,老者身上那錦袍的袖子,繡著四條銀線。之前黑暗中沒注意,這時在陽光照耀下,卻是晃得有些刺眼。
在這岳家城內(nèi),銅線代表著武士,銀線則是武師所有。這四條銀線,應(yīng)該是代表著四級武師的標志,差不多已是這岳家城頂級的一批武者。他卻是沒想到,以冉力現(xiàn)在的程度,居然能把這樣的存在給驚動。
至于這老人能看透他的想法,倒在其次。那些低級的武士,自然看不懂他的所為,只以為岳羽是練劍走形。然而在這位一輩子都浸銀在武學(xué)中的四級武師眼里,對于岳羽改動這些劍式的目的,自然是洞若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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