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眠溫柔拭去她的淚,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頂,起身走到廚房,旋開微波爐,熱了杯牛奶,留給她獨(dú)自平復(fù)心情的空間。
燈光打在男人英俊的臉上,勾出柔和的輪廓。
春央倚著墻,癡癡看著他,忽然覺得恍如隔世。
過了好久。
嗓子依然很堵,她目光盈盈,綿聲問他:“從一開始,你就認(rèn)出我了?”
秦冬眠嘆口氣,微笑著:“不然呢?我會因為擔(dān)心緋聞,就真的結(jié)婚?還是你覺得,我一點兒都不怕死,隨便誰,都替她擋刀?”
清冷一句,突然把春央擊中了。
她的理智瞬間清明,似乎明白了什么,卻又很快陷入更深的混亂,疑惑不解:“可是...為什么你不告訴我?”
“一是,我想看看你何時才能認(rèn)出我是小塔。二來,如果我告訴你實情,你卻只把我當(dāng)成童年的哥哥來看,咱倆不就徹底沒戲了。”
春央:“......”
秦冬眠逼近她,黑眸幽深,輕聲道:“我不想你愛上我,是因為源于童年的依賴,我要你愛我,僅僅因為你愛我,明白嗎?”
春央心神震動,驚愕不已,“你——”
“怎么?”秦冬眠半瞇的眼里露出危險的氣息,“想反悔了?”
她睫毛顫抖,眼淚終于像斷線的珠子,噼啪留下,嘴角卻高高揚(yáng)起,像是下定決心般,她猛地扎進(jìn)他懷里,結(jié)結(jié)實實抱住他,嬌音濃稠,語調(diào)蠻橫:“不,拉鉤上吊,一年不許變,變得是...是小狗!”
下一瞬,下巴被抬起,男人眼睛灼灼,幾乎將她燙傷,他抵著自己的心臟,定定看著她,啞聲:“央央,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那真的可以殺死我——”
回應(yīng)他的,是女人踮腳吻上的唇。
和哽咽的一句,“永遠(yuǎn)不會。”
棉T恤,背心,純黑內(nèi)褲,白色蕾絲邊....零散一地,止步在床邊。
男人腰身精窄,腹肌分明,兩條人魚線凌厲向下,他抬手將額上的濕發(fā)向后抹去,露出極具雕塑感的五官,氣質(zhì)倜儻,英俊得令人窒息。
他眉眼溫柔,“央央,我這張舊船票,終于登上了你這倆豪華小敞篷。”
“嘻。”春央仰頭咯咯笑。
被他順勢吻住,氣喘吁吁松開,她臉頰緋得像顆水蜜桃,眼眸盈著水,嬌聲輕輕,“錚錚...”
他俯身壓住,大掌輕攬她的細(xì)腰,嗓音低沉,染著情迷意亂的啞,黑眸深邃,“叫我——”
“啊哈哈哈哈哈哈好癢啊放手放手!”
秦冬眠:“......”
男人冷眼一掃,她停止掙扎,嬌俏嘟囔:“對不起嘛。”
繼續(xù)向下,薄唇溫柔吻過她的側(cè)頸。
“哈哈哈哈哈哈停停停!”春央長腿亂蹬,笑得淚汪汪的,“太癢了!”
秦冬眠眸色一沉,寒著臉掐她的屁股,“老實點兒!”
她扁著嘴,委委屈屈,“我真的癢,要不我去穿件衣服?”
男人粗聲氣喘,“你說什么?”
她笑嘻嘻的,和他商量,“隔霧看花多美啊,對吧。”
秦冬眠俊臉一黑。
春央理直氣壯:“哎呀,真的可以的。那...那你看人家手機(jī),套個殼也不耽誤充電啊。”
秦冬眠咬牙,箍住她的腰,用力往寬實火熱的胸膛一壓,直接拔槍開火。
夜色清冷銀河閃爍,人間鴛鴦交頸,抵死纏綿。
翌日,秦冬眠長睫掀開,饜足地往懷里一看,空的。
濃眉微蹙,啞聲喊人,“央央?”
“這兒呢——”
春央濕發(fā)披肩,臉白唇紅,眼底壓著股媚色,身上只套了他的背心,險險遮過臀部,下頭露出一雙雪白美腿,俏生生的,視覺效果十分驚人,“早上好,我給你做了點三明治,快起床刷牙。”
秦冬眠:“......”
這種微妙的角色對換感是怎么回事?
他躬身下床,長腿邁開,“怎么起的這么早?”
春央咬了口三明治,“呵,男人,你還不夠努力。”
秦冬眠:“????”
“你以后少看亂七八糟的東西!!”
驅(qū)車去機(jī)場的路上,春央哄了又哄,最后掰過秦冬眠的臉,吧唧吧唧印了十幾枚口紅印,才讓他臉上的寒冰融化。
她抱著他胳膊,“對了,那次,我不小心聽到你和希慈哥談話,他問你,你還找不找小太陽,又問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我。你說找,還說對我的感情是演的呢,哼,我今兒早上才想起來,您老人家不給解釋解釋?”
秦冬眠低頭親她,柔聲,“關(guān)于你就是陽陽的秘密,我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
“那你還說,要是你想演,包括我,誰都看不出是真是假,什么意思?啊?你說呀!”
“其實,那時我離你越近,就覺得,對你的感情越復(fù)雜,連我自己都快分不清,是執(zhí)念還是愛情了——直到那晚。”
“誒?”
他冷眼睨她,“裴弦之,關(guān)鍵詞手帕,想起什么了嗎?”
“......”春央干笑,“呵呵....那,那不是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嘛。”
秦冬眠似笑非笑,懶得理她。
半個小時后,谷茂春接到了人,做賊似的左看右看,叩叩敲車窗。
車門打開,他弓腰上車,身后跟著一個美艷的女郎,襯衫裙裹得身材玲瓏,大眼紅唇,棕色長發(fā)卷在肩頭,抬手一撩,坦蕩風(fēng)情。
“嗨,David,好久不見。”
春央:“......噗。”
原來真的叫大衛(wèi)。
然后她目光一凝,從江繡雪渾圓的孕肚上滑過。
再扭頭去看秦冬眠,卻見他薄唇勾起,眼里含著點兒促狹的笑意。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春央氣得直磨牙,她這是上了大當(dāng)了!
那邊,江繡雪已經(jīng)說明了來意,“我看到你新劇的開機(jī)照,終于找到孩子爸了。”
春央&谷茂春:“?”
秦冬眠見怪不怪,挑眉,“誰?”
她吹了吹涂得艷紅的指尖,“就站你和弟妹中間,有點憂郁的文藝青年。”
啊?江暮?!
三人對視一眼,想到在片場和梁靈川眉來眼去的沙雕導(dǎo)演——
嘿,有好戲看嘍。
作者有話要說:
小敞篷車:速度七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