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了解你?下一句肯定就是‘天蓬元帥也是神仙’。”
秦冬眠:“......”
再也掌不住,大笑出聲,差點兒嗆到,“央央...你這是,得被害妄想癥了么?”
“我今兒還讓你弄出尷尬癌了呢!”
秦冬眠還要再說,蕭麗君那邊的視頻已經(jīng)撥了過來。
旁邊銀發(fā)黃裙的老太太抱著貓,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哭的稀里嘩啦鼻眼通紅,“哎喲——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喲…”
“媽,您靠近些,看到央央和錚錚了沒?”
“奶奶,您老人家又在看什么催淚神劇呀?”
春央窩在秦冬眠懷里,對著鏡頭笑得清甜。
“《兒女難婚》。劇情毫無邏輯,一味煽情,只為欺騙中老年婦女的眼淚。”一邊,秦崇愚的聲音橫插/進(jìn)來,義憤填膺:“居然還千里迢迢把版權(quán)賣來了美利堅,這種文化輸出簡直就是荼毒!”
“爸,您的嫉妒都快傳到我這兒了。”秦冬眠輕攬著春央的肩膀,聲音淡淡:“繡雪的公司專攻在美華人電視市場,調(diào)研發(fā)現(xiàn)家庭中擔(dān)任遙控器器長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媽媽們,這才投其所好引進(jìn)家長里短的生活劇,您是看不了《水滸傳》和《康熙王朝》難受的吧?”
秦崇愚脆弱的老男人之心被無情戳中:“少廢話!”
“這孩子,說誰是遙控器器長啊?”蕭麗君笑瞋他一眼,又湊近鏡頭,確認(rèn)似的仔細(xì)看春央,哎喲一聲,“央央瘦了好多啊,你不需要減肥的,別把身體搞壞了呀。”
“沒有沒有。”春央笑嘻嘻的,“角色要求要纖細(xì)一點兒~沒事兒哈,等這戲拍完我就替您吃回去。”
蕭麗君樂了,連聲說,“好好好,到時候,讓錚錚每天給你做好吃的。”
“聽見沒?”春央得意的用胳膊撞了撞秦冬眠,恃寵而驕,“母后的懿旨可下了啊。”
冷清掃她一眼,秦冬眠長腿疊起,不發(fā)一言。
那邊,電視片尾曲響起,老太太擦了下眼淚,從劇情脫離,慈愛地看著春央,“雖然看了這么多次了,每次見到央兒,都像看到天外飛仙似的,真漂亮。”
被她這么一夸,春央臉色更顯嬌艷動人,勾得秦冬眠手掌從她肩頭下滑,落到她腰間,輕輕一撫。
春央扭過頭,借著濃密秀發(fā)的掩護(hù),警告地瞪他一眼。
他神色懶懶,“奶奶,瞧您說的,天外飛仙那是外星人。”
春央:“......”
她就知道!
老太太卻笑開了,見牙不見眼,又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眼神驚奇,“哎,錚錚他媽,你瞅瞅,從這角度看,央央像不像繡雪?”
春央尤未察覺,還傻呵呵地樂,“哎?誰呀?”
身邊伸出一只修長的手,打斷對面,要關(guān)視頻,“國內(nèi)很晚了,我倆得睡了。”
“哎~您這么一說,還真是。央央還沒見過繡雪吧?咱家鄰居,和錚錚青梅竹馬。哎對了,正好,她這幾天有事要回國,我托她給你們帶點兒你爸爸新種的大山楂——”
話未說完,“嘟”一聲,視頻斷了。
春央唇邊的笑已經(jīng)斂起,下唇咬住,像是在忍耐著什么,半晌,輕聲開口,問他,“她...就是你大三那年,喜歡的女孩兒?”
“什么?”秦冬眠疑惑,“什么大三?”
春央緊緊揪住沙發(fā)沿兒,“參加慈善晚宴那天,希慈哥說,你一直都清心寡欲,直到大三......”
秦冬眠明了,輕笑一聲,見她臉色似乎不對,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高。
她清澄的眸子里盈著水霧,眼眶泛紅,卻又執(zhí)拗地把臉轉(zhuǎn)過去,不看他。
“央央?”
他心里隱約起了一個念頭,這個想法讓他胸腔燃?xì)猱悩拥淖茻幔淝迓暰€染了絲低沉,似驚喜又不敢確認(rèn)的輕顫,“你....在想什么?”
春央嬌忿不已,“你要是心里沒鬼!干嘛急著掛電話?!”
“白月光白月光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多白月光!”
她氣得手腕發(fā)抖,理智的弦終于崩斷。
一把將男人按在沙發(fā)靠背上,捏著他的下巴,虎牙兇惡:“你...你敢再惦記白月光,我送你頭頂一片綠光!”
秦冬眠定定看著她,黑眸燦若星子,越來越亮。
春央被他的視線灼燒,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卻仍不松手,淡淡的甜橙香和一絲越來越濃的情愫在發(fā)酵。
“你說話啊!你——”
下一瞬,后背被男人輕柔按住,整個人順勢倒進(jìn)他懷里,氣急敗壞地掙扎,“你放開,你說清楚,別動手動腳,妄圖蒙混過關(guān)!”
秦冬眠摩挲著她的后腦,喉嚨里混著輕微的嘆息,又像一道輕笑。
在她耳邊低喃:“你終于,吃醋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春央:??
別自作多情!!【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