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向下,風(fēng)吹來,抖落幾枚皎白的花瓣,輕盈拂過她的裙擺。
他投在地上的影子,落在她的腳邊。
“咔!”
江暮猛拍巴掌,“非常極其OK!準備下一場!”
春央嘻嘻笑著:“謝謝導(dǎo)演。”
剛說完,便感覺身邊寒意一壓,她抬眼去看,卻見秦冬眠冷著眉眼,讓人在三十五度的高溫里,生生抖了個激靈。
“那個,秦——”
軟軟的話音沒能把人留住,春央磨了下虎牙,小跑兩步,從背后抱住他的腰,腦袋從他手臂旁探出來,笑得一雙杏眼月牙般彎起,“小塔~你青春不減當(dāng)年哪,還是辣么帥氣逼人讓我喜不自勝無法克制對您的贊美之情,您是什么神仙啊,是太陽神下凡嗎不然為何我的眼睛被你的光芒刺得繁花盛開?”
秦冬眠:“......”
他的目光更復(fù)雜了。
頓了頓,忍不住開口問她,“你以前,對別人也這樣嗎?”
春央:“?”
摸不著頭腦,一臉懵。
她的無語,被秦冬眠當(dāng)成了沉默,又在空氣的凝滯中,變成了默認。
他胸口一堵,胃里不由泛酸,幾度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深深看她一眼,插兜走人了。
春央:“......”
她摸出手機,點開瀏覽器,果斷在搜索框里敲入:“魂穿發(fā)生的概率。”
稍稍一默,改成:“突發(fā)精神病的概率。”
還是不對,想了想,“被精神病魂穿的概率。”
頁面跳轉(zhuǎn),頂部冒出鄭婉寧的微信,“看了沒?看了沒?!”后面跟了個“老實點每次掃黃都有你”的表情包。
春央:“......”
她這么契而不舍,三顧茅廬,倒真燃起了春央的好奇心,她扭頭看了看,見四下無人,秦冬眠也站在江暮旁邊低頭說著什么,咽了咽口水,悄悄把她發(fā)來的文檔打開。
不遠處,江暮正在滔滔不絕的贊美春央。
“舒坦,她是真的有靈氣。”
秦冬眠冷聲:“她的確很靈異。”
江暮:“再過幾年,晉升大花行列,完全不成問題。”
秦冬眠微笑:“再過幾十年,晉升成老花,也必須開在我的瓶子里。”
江暮:“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全身充滿電量的感覺了。”
秦冬眠笑里藏刀:“充電器還是原配的好,不然電池容易老化。”
江暮:“你說人和人之間,真的是有緣分哈,上天注定了她就該拍這部戲,哎我真的是慧眼識珠。”
秦冬眠黑眸半瞇,“是挺識豬的。孽緣傷身,切勿沉迷。”
江暮,“契合的導(dǎo)演和演員就像鍵盤和輸入法,你想什么,她就能敲出什么。”
秦冬眠眼刀凌厲:“如果固件和系統(tǒng)有bug,起沖突,建議及早卸載,以防死機。”
江暮:“這樣的年輕演員不多嘍——哎?你剛剛說什么?”
秦冬眠但笑不語,輕拍他的肩,“保重。”
江暮:“?”
這聲溫馨的祝福怎么那么像詛咒呢?
一定是我耳朵的問題。
·
“秦冬眠禁欲冷峻的眸子一片深邃,精裝腹肌貼著女人弧度半圓的柔軟,薄唇含住春央的嬌聲嚶嚀,呼吸的熱氣散在她的耳窩,暈開淡淡的粉——”
咕咚。
春央口干舌燥,大腦被手機里大膽火辣的描寫攪成一團漿糊,就這樣,她還抽出一絲清明,嘟嚷一句,“這孩子寫得時候是有多激動啊,精壯都打成了精裝,他又不是書...”
“什么書?”
忽然,頭頂落下清冷的一句,春央下意識抬頭,眉眼彎彎,“說你是精裝書呢,美輪美奐——”她倏地反應(yīng)過來,立馬魂飛魄散,雙手飛快藏到身后,他只是一略微俯身,用力一抽,就把她的手機奪走。
“別看!!!”
春央尖聲,全身發(fā)麻,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秦冬眠本來只是逗她,現(xiàn)在見她反應(yīng)如此激烈,不禁懷疑地瞇起眼眸,目光沉沉,逐漸暈開危險的意味。
修長手指伸出,滑亮屏幕,輕聲念出:“春央緋紅的小臉擱在秦冬眠的肩頭,香汗淋漓,嬌喘——”
春央的靈魂小人都要從張圓的嘴里飄出了。
在秦冬眠意味越來越深的眼神里,她崩潰大喊,“你聽我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秦冬眠:我不聽。
春央:天爺啊!!!!【德華震驚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