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笑著微微搖頭:“都是滄浪之水,這塵世的喧囂了,到哪里都躲不開的,都是塵世中人誰又能夠一塵不染呢?”說著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飲盡。
菜上來,小碟乘著還算是干凈精致,讓許仙悄悄松了一口氣。許仙中午除了吃就是喝,倒是不太餓。潘玉做東忙著應(yīng)酬,還真有些餓了。小口吃著這些粗茶淡飯,真感覺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許仙看著,心里突然冒出四個(gè)字,優(yōu)雅入骨。這就是前世所謂的東方貴族吧!彬彬有禮卻又灑脫無忌。遠(yuǎn)非前世那些計(jì)較紅酒年份、衣著品味,句句不離先生小姐西方貴族能比的。高貴,只因帶著千年傳承的文化底蘊(yùn)。
吃晚飯,潘玉先飲一口茶漱口,又拿出素白的手帕擦一擦嘴,最后輕輕抿了抿嘴唇,沖許仙微微一笑道:“吃完了,多謝款待了。”
許仙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心道:“這潘玉如果是女人就好了。”卻又趕緊搖搖頭,在心里對自己說,這是《白蛇傳》,不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又默念十遍“我是男人”,才起身付賬。
旁邊一雙銀褻眼睛自從二人走進(jìn)來就釘在這里,到這時(shí)候酒意上涌,更是按耐不住了。見不過是兩個(gè)文弱書生,干脆走過來道:“這樣的美人兒還真是少見。”說著就伸出一雙粗糙的大手向著潘玉的下巴伸過來。和他同桌的幾個(gè)人立刻拍桌子打呼哨起來。
“砰!”的一聲。不但臨桌的胡哨聲戛然而止,連酒肆中的喧鬧聲也為之一頓。將目光集中在許仙身上。
許仙站起來,滿身怒氣,手里提著他剛才坐著的長凳,那猥褻的中年人此刻坐在地上,呆呆的捂著頭,血從手縫里流出來,呻吟也無,卻是被實(shí)木長凳打在頭上打蒙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始呻吟。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么個(gè)文弱書生說動手就動手,沒有半點(diǎn)征兆。連那只手伸過來都淡定如常的潘玉,此時(shí)也微張著嘴驚訝的望著許仙,這真是個(gè)讀書人嗎?
那中年人的同伙這才紛紛圍過來,口中連呼:“哥哥,哥哥。”
中年人一手捂著頭,一手哆嗦指著許仙,“給我宰了他。”他那些同伙立時(shí)圍了上去。
許仙凜然不懼,高聲道:“我是覲天書院的秀才,有功名在身的人,敢動我,不怕千刀萬剮嗎?”這番話說的聲色俱厲,絲毫沒有了許仙平曰里隨意溫和的模樣。
地上那漢子大嚎:“宰了他。”他那些同伙卻將目光放在,桌邊唯一沒有動的一人身上。那人看起來是個(gè)文士模樣,一陣沉吟后揮揮手,一干人扶著地上那受傷的漢子退出去,那漢子還要爭執(zhí),文士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頓時(shí)捂著頭不再說話。
許仙自始至終持著長凳認(rèn)真戒備著,直到那一干人都退出去,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安然坐在那里的潘玉道:“剛才我使手勢你沒看到啊?”
許仙的額頭這時(shí)滲出細(xì)細(xì)的汗珠,倒是潘玉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樣。
潘玉眨眨眼裝作不解道:“什么手勢?”剛才許仙一手持蹬,另一只手在桌下不停的對潘玉使者手勢,潘玉卻只作不見。
許仙急道:“讓你跑啊!”
潘玉粲然一笑道:“漢文兄英雄蓋世,震懾群小,我跑什么啊?”
許仙道:“那些一看就不是尋常地痞,其中幾個(gè)家伙還往懷里摸,一看就是帶著家伙的。這些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萬一唬我不住他們,你豈不是有姓命之虞。”
潘玉笑道:“我一跑豈不是泄了你的氣勢,讓你有姓命之虞了。”
許仙拿著面前這如玉君子實(shí)在是無可奈何,嘆道:“罷了,罷了,天色不早,我們回去吧!”
二人走談笑著走出酒肆,角落里一雙眼睛直盯著他們,看清他們走的方向,就匆匆離去。
“你那一板凳真是驚天地,動鬼神。只是一開始若擺明我們覲天書院的身份,他們也不敢妄動吧,你那一下若是激怒了他們反倒不好了。”
許仙搖搖頭道:“明玉啊,你自小生在黃金屋里,不懂這些人,一個(gè)個(gè)欺軟怕硬,你跟他講道理,他還以為你怕了他。不給他來個(gè)當(dāng)頭棒喝,真以為我們軟弱可欺,他們就會得寸進(jìn)尺。”
潘玉低著頭若有所思,最后抬頭笑道:“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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