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還是有點怕肖姐的。
肖一倩是星河娛樂現(xiàn)有的最頂尖的藝人經(jīng)紀,上一個她帶出來的藝人就是最年輕的視后曲欣然。
肖姐罵得正嗨:“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啊,陳少季是興睿的藝人好不好?興睿和我們?nèi)^不合哪哪都不合你不知道啊?他們巴不得給你找點破事敗壞一下你的路人緣呢hello?你特么就跟個小智障一樣屁顛屁顛地去送人頭了。”
……
……
她在劇組三個月都沒有和陳少季說了超過十句話,鬼知道那天晚上陳少季跑過來扶著醉酒的她安的是什么大尾巴狼的心思啊!
等到肖姐發(fā)泄完、又交代完接下來一個月的行程,天已經(jīng)黑了。
秘書姐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來通知肖姐晚飯要遲到了。
路莞拍拍手站起來,心里琢磨著早就讓喬喬訂好了一家網(wǎng)紅石鍋烤魚歐耶,開心地只想馬上就和肖姐撒油那啦。
然后就聽到那外套的肖姐不經(jīng)意地說:“對了,我和小沈總談事情,剛好,你也一起來。”
……
路莞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網(wǎng)紅石鍋烤魚泡湯了的苦悶中,喬喬已經(jīng)被肖姐放假了,臨走前路莞看見她拉了一個小姐妹開心的走了。
去吃她訂的石鍋烤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也想吃啊!
路莞氣的想拿頭撞肖姐的車窗玻璃。
肖姐還是一路交代她:“見到小沈總嘴甜一點,他一開心好資源不是嘩啦嘩啦地給你砸嗎?當然他很少開心…”
肖姐口中的小沈總稱得上是她們的小老板,公司都盛傳小沈總是大boss的私生子,總有一天要接管星河的。
這個人路莞聽喬喬說過不止一次,其中所有的信息喬喬重復(fù)最多遍的就是:這位小沈總是個大面癱。
大面癱好啊,路莞就喜歡大面癱。
肖姐領(lǐng)著路莞走進最里面的一個包廂,小沈總還沒到,路莞剛剛上來的時候看到樓下旁邊有賣水塔糕的,于是和肖姐打了個招呼,慢悠悠地下樓去準備買兩塊。
她今天本來就是從劇組回來的,穿得很隨意,她把運動外套的帽子戴起來,還帶著個墨鏡,正常人都不太可能認出她。
所以她干脆直接拿了一塊出來一路咬著,一邊咬還一邊懷念自己夭折的石鍋烤魚。
然而事實證明路菀真的運氣不太好,就在她咬著水塔糕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看到坐在她對面的兩個男人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
坐在她對面,已經(jīng)在和肖姐聊天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不茍言笑穿著西裝的男人,不用看,一定是傳言中的“面癱”小沈總。
至于另一個——即使他現(xiàn)在對著肖姐嚴肅地說著什么跟社會精英似的,要不是路菀實在太了解他怕是要被他的裝逼戳瞎了雙眼。
路菀把手腕上裝著水塔糕的小袋子放在桌上,翹著做著花花綠綠的美甲的手指頭,抬起眼看著對面的兩個男人。
肖姐看到她回來,拍拍手,對著兩個男人說:“我們菀菀來了。”
路菀揚起面試專用微笑,自動忽略掉對面兩個男人中的一個,看著小沈總。
小沈總真的是一如既往地面癱,看到對面的漂亮女人揚起的官方微笑,也只是點頭應(yīng)下,抬手叫來了服務(wù)員點菜。
路菀官方地微笑完,就開始低下頭,開始拿筷子戳著盒子里的水塔糕,絲毫沒有和自己的老板一起吃飯的自覺。
肖姐大概是察覺到了路菀的興致不高,轉(zhuǎn)頭對著路菀最不想看到的那個男人笑笑:“許公子見笑了,我們菀菀一向文靜。”
這句話成功地讓路菀抬起了頭,對面的男子眼里的戲謔一如既往,瞇起的桃花眼帶著壞笑,他朝她舉杯:“好久不見,菀菀。”
他說好久不見。
路菀當真是不想要他的這句“好久不見”。
事實上路菀也這么做了。
她也朝對面的男人舉起了杯子里的白開水。
“抱歉,我記性不是很好,不記得在哪里見過許公子。”
路菀啊,現(xiàn)如今的路菀啊,早已經(jīng)不知道曾經(jīng)的自己是怎樣的溫柔可人體貼善良,現(xiàn)在的路大小姐脾氣暴躁到隨時可以和人砸錢單挑。
許嘉恒認識的那個路菀,早八百年就已經(jīng)被現(xiàn)在的路菀掐死了。
對面的男人勾起了唇角,漂亮的桃花眼放佛在談情說愛,他放下杯子沉吟。
“這樣啊。”
路菀也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唇邊的笑意是實打?qū)嵉某爸S:“當然,許公子如此特別,我如果見過,必定過目不忘。”
肖姐是什么樣的人,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交鋒,心里自是有數(shù),瞧瞧路菀這幅要吃人的樣子,小沈總帶來的這位許公子,怕是仇家。
肖一倩也拿起杯子,碰了一下沈嘉恒:“路菀向來記性不好,丟三落四的,我也經(jīng)常說她,沈公子見笑了。”
說起丟三落四,許嘉恒笑了,他笑起來其實是極陽光的,但也因為他本身壞小子的模樣,帶了幾分痞氣。
當年的那個女孩啊,迷迷糊糊地整天丟三落四,修正帶兩天一掉,直尺三天一掉,有一次還掉了書包。
掉了書包的女孩蹲在學校門口哭,最后是許嘉恒召集了一幫弟兄滿校園的找,后來在科技教室門口找到了她的粉色書包。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個關(guān)于年少輕狂、關(guān)于心里的白月光的爆笑小甜文!劃重點!小甜文!(flag永遠不會倒,我相信自己)
希望你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