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寧:“……”
因為還要操心自己出宮開府的事,阮君寧沒待多久就走了,臨走前萬分不舍的抓住王媛,狠狠的在她臉頰上親了兩下,這才笑瞇瞇的翻墻離開。
王媛看著他利落的身影,心中暗自感嘆:我這屋子風(fēng)水不好,一個一個的都愛翻墻,等搬家了我一定要申請一個靠近中間的院子,讓你們再翻!
事實證明,她的麻煩還遠(yuǎn)沒有完。各國使節(jié)陸續(xù)抵京吊唁,原本這也不是什么難辦的差事,只要遵循舊例,安排在鴻臚寺下屬的國賓館就成,可因為一個人的到來,事情就變的沒那么簡單了。褚樓作為寧國國君,竟然親自跑來吊唁了,他的說法是:“當(dāng)年天啟帝對他很是照顧,如今天啟帝歸天了,他理所當(dāng)然要親自來吊唁一下!”
他這一來不要緊,同來吊唁的赤夷使者這邊就有點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
王玄愁得吃不香睡不著,實在想不出辦法的情況下只能跑來向老爹求助:“這、不管怎么說,褚樓現(xiàn)在身為一國之君,跟其他使者一起安排在國賓館就有點不合適了,可若是另外安排了他,別說赤夷使者不樂意,就是其他使者也會覺得我們厚此薄彼,實在是令人頭疼!”
王逸皺了皺眉,果斷對著兒子說:“無需另外安排住處!國賓館分東西兩苑,將東苑騰出來,單獨安置褚樓,注意一下擺設(shè)規(guī)制就行,其他的使臣安排到西苑。讓伺候的人警醒著點就是了,你再安排幾個人十二個時辰守著,若他們有了齟齬立時出去調(diào)停,若有不安分的就及時回稟,實在勸不住了就叫霍思宏過去找他們聊聊天,保證出不了什么大事!”
王玄被他爹的機智深深的折服了:“父親高見,兒這就去安排!”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不太確定的問:“霍將軍向來倨傲,怕是未必請得動!”
王逸露出老狐貍的笑容:“無妨,他要是不愿意,你就跟他說,我覺得他爹年事已高,實在不應(yīng)該再去太學(xué)受累了!”
王玄:“這有什么講究嗎?”
王逸悠閑地喝了一口茶:“他年少時不服管,家鄉(xiāng)附近的書院都不肯收他,他爹只能親自教,折騰的他欲生欲死,后來他進(jìn)京為官,把他爹娘也接了過來,他爹教他教上了癮,每晚在家里給他開學(xué)堂,他被折騰的不行了,就求到我面前,我看他可憐巴巴那樣,就寫了封薦書,讓他爹到太學(xué)去帶著學(xué)生們讀讀詩詞經(jīng)典什么的,他這才算是解脫了!”
王玄:“……霍家伯父這些年學(xué)生教下來,若是一朝賦閑在家,那霍將軍怕是再沒有好日子過了?妙!兒這就去辦!”說完就高高興興的跑了!
褚樓此次到璃朝來并沒有擺很大的排場,連車架都留在了京外的驛館里,只帶了一隊親隨騎馬入京。可架不住這位的故事實在是太過傳奇,再加上一個貌美近妖的名頭,還是吸引了京內(nèi)眾多的大姑娘、小媳婦前來圍觀,也就是此時尚在先帝孝期之內(nèi),大家還穿著素衣,也不能扔鮮花、扔香包什么的,否則那陣勢,肯定遠(yuǎn)超當(dāng)時魯庭芝他們凱旋回京的場面。
就這樣,當(dāng)褚樓一行人騎著馬走在朱雀大街上,圍觀的人群看到那個一身紫衣,英俊得有些邪氣的男人時,還是不約而同的發(fā)出了驚嘆的吸氣聲。
王媛硬是被雷淺拉過來,只能低著頭縮在人群里,心中丟人的直捂臉:“你們有點骨氣好不好?不就是長得稍微好看氣點嗎?你們忘了他干的那些好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