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婧進(jìn)了洞房就夸下臉,伸手扯下蓋頭,一把扔在地上,不顧身旁陪嫁嬤嬤的勸阻,咬著牙、瞪著跟在她身后的周揚(yáng)就開始吼:“你、你們家真是尊貴,正兒八經(jīng)娶兒媳婦弄的這般見不得人?
周揚(yáng)走到椅子邊坐下,翹起二郎腿笑瞇瞇的看著她:“誰見不得人誰心里清楚!”
顏文婧兩步?jīng)_到他面前,指著周揚(yáng)的鼻子就開始噴:“你、明明是你自己弄出那般不堪的留言!”
周揚(yáng):“那又怎樣?你們家還不是上趕著將你嫁了過來?大家各取所需罷了!而且我名聲不好又怎樣?你當(dāng)你還是什么名門閨秀?不也就是個壞了名聲的破落戶?”忽然站起身,微微彎腰、近距離的看著憤怒的新婚妻子,“所以啊,少在這跟我裝清高,即使要裝,也先想想你的家人,他們還眼巴巴的盼著你在公府站穩(wěn)腳跟,好拉他們一把呢!”
顏文婧想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說的這些都是事實,昨天晚上,母親拉著她的手,千叮萬囑,要她一定要討得國公夫婦的歡心,這樣才能夠?qū)易逵兴Α!翱晌夷兀课业母惺茈y道就不重要了嗎?”顏文婧悲哀的想。
周揚(yáng)看出顏文婧的猶豫,表情更加不屑:“所以說,你也無需跟我擺大小姐的架子,畢竟、這可不是求人的態(tài)度!”說完殘酷一笑,越過顏文婧直接走出了新房,然后再也沒進(jìn)來過。
兩人這一鬧,不出半克鐘就傳遍了周國公府,不到半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周家倒是無所謂,而顏家則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周國公夫婦商量了一下,考慮到兩家終究是成了親家,不好弄得太難看,就想辦法幫顏文婧的哥哥謀了個六品長史的官位,好歹算是有了個官身,而且級別也不算太低,顏家表示很滿意。在顏文婧獨自回門這一天,顏家上下一點都沒挑周揚(yáng)沒陪新婚妻子回娘家的理,反而圍著顏文婧不住的夸周家、夸這門親事,顏文婧有苦說不出,從剛開始的委屈,慢慢變成憎惡、不甘,再到后來則變成了冷漠!
王媛坐在桌邊,撐著下巴默默的聽著阮君寧給自己講這則八卦,心思一點點的飄遠(yuǎn),回想起幾個月前還在跟自己密謀婚約,幫自己躲避阮君浩的那個青年,忽然間就覺得有點惋惜。
阮君寧敏銳的注意到了王媛的不對勁,佯裝惱怒的伸手捏住她臉頰上的嫩肉,惡狠狠的問:“怎么?差點就是你嫁給那周二,如今換了別人,心中惋惜了?
王媛“哎哎”的搶回自己的臉,一邊揉一邊驚訝的問:“你怎么知道?”
阮君寧:“你那點小九九,我全都清楚得很!”
王媛:“我并非因為不能嫁他而惋惜,只是……他雖然有點……特殊愛好,可是也算是個爽朗的人,如今被逼娶了顏文婧,那丫頭的性子我知道,實在是有些執(zhí)拗,這兩個人怕是要互相折磨一輩子了!”
阮君寧嫌棄的撇撇嘴:“你也太瞧不起這個周二了,他一早就是打著娶個娘子回家當(dāng)擋箭牌的注意!”說著瞪了王媛一眼,嚇得王媛一縮脖子,這才滿意的繼續(xù)說,“如今顏家那個姑娘自己送上門去,有了這個擋箭牌,周二算是徹底放開了,如今在孝期,教坊司和小倌館都關(guān)門歇業(yè),可那些胡同里的雅宅生意卻好的不得了,周二現(xiàn)在基本上都不回家了,常住在長寧坊的一處雅宅里,過得不要太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