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詫異的抬頭看她的臉,頓時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那張原本甚至稱得上美艷的臉上布滿鮮血,曾經(jīng)飽滿的紅唇如今看起來血肉模糊。
獄卒:“來、來人啊!人犯出事了!~~~”
魏星野急的拼命的將身體往牢門外探,可是那小小的縫隙實在無法滿足他的焦急。獄卒飛快的從他牢門前跑過,他探出手去想要拽住,卻只捏住了稀薄的空氣。
消息一路報到阮君寧、阮君浩這里,兩人找原來的太子,如今的新帝稟報,新帝微微皺眉,低聲吩咐了一句:“去叫上管春林,你們看著處理就好,至于其他人,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說完一抹臉,又換上了悲痛欲絕的表情,淚水再接再厲,拼命從眼眶涌出。
當(dāng)阮家兄弟帶著管春林趕到刑部大牢時,魏清婉連姿勢都沒有變,還是那樣別扭的站著,滿是鮮血的臉上掛著淡漠與安詳,只有脖頸上爆起的青筋悄悄訴說著主人曾經(jīng)遭受過怎樣的痛苦。
仵作早就被喚來待命了,看見頂頭上司管春林,立馬乖覺的輕聲稟報:“人已經(jīng)沒氣了,是活活撐死了!”
管春林詫異的回頭:“撐死的?這這大牢里怎么可能有人是被撐死的?”
仵作:“她、吃的是稻草!”
管春林:“稻草?”
仵作點(diǎn)點(diǎn)頭:“是,就是地上的這些稻草,拼了命的咀嚼、往嘴里塞、往胃里咽,草莖尖銳,劃破了口腔和食道,也刺破了胃壁,她還是沒有停下,直到、直到將自己的胃生生撐破,最后失血、疼痛而死!”
管春林:“”憐憫的看了一眼依然靠墻保持站立姿勢的尸體,轉(zhuǎn)頭向著阮氏兄弟拱手請示:“郡王、郡公,這、該如何處置?”
阮君寧:“”
阮君浩看著那具尸體輕嘆一聲:“我從來都不喜歡她,今日才知道,她也只不過是個癡人!”轉(zhuǎn)向管春林,輕聲吩咐,“人死債消!找一口薄棺好好收斂了,讓人抬到魏氏祖墳附近葬了吧!”
管春林低頭應(yīng)是。阮氏兄弟還有太多事情需要操心,轉(zhuǎn)身急匆匆的走了。管春林吩咐好剩下的事情,沿著長長的走廊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經(jīng)過魏星野的牢房時被猛地拽住了手,轉(zhuǎn)頭對上他焦急的目光:“我、我女兒,清婉,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