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玄如此激動的孫侍郎看起來是個小透明,實(shí)際上絕大多數(shù)時候他也是個小透明,可他是太子妃戴氏的親舅舅,屬于堅定的不能再堅定的□□,說他不是□□都沒人相信的那種。就這樣一個人,牽扯進(jìn)這樣的案件中,太子想要干干凈凈的把自己摘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父親,我們該怎么做?”王玄起身看著王逸的背影,心里很亂。
“派個人,去北疆!”
“情勢已經(jīng)壞到這個地步了嗎?”王玄臉色慘白,額頭上密密的一層細(xì)汗,再也坐不住了,疾走兩步站定在王逸身后。
“不可抱僥幸之心!”王逸轉(zhuǎn)頭看著兒子,身量高挑、面貌英俊,然而此時臉上卻掛滿了驚惶,“太子,不能倒,萬不得已時,我們就要做好犧牲己身、保全太子的打算。”
王玄看著父親的雙眼,沉默了半晌,直到臉上的驚惶完全被堅毅取代,抬起雙手,向著王逸一拱手,道:“謹(jǐn)遵命!”說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還有!”王玄還沒跨出房門,就又被王逸叫住了,回頭疑惑的看著父親。
“叫你媳婦進(jìn)宮去,就說你母親犯了心疾,想念孫女,要接媛兒回來侍奉。”
“是,兒這就去!”
王媛只知道前朝出事了,但并不清楚具體細(xì)節(jié),是以當(dāng)顧氏進(jìn)宮接她時她心情還不錯。魏皇后此次也沒有再阻攔,王媛就挺順利的拜別太后,跟著她娘出宮了。
“娘親,祖母真的生病了嗎?”馬車上,王媛靠在顧氏身上,眨巴著大眼睛問顧氏。
顧氏摟著王媛,右手在女兒柔軟的頭發(fā)上輕輕撫摸,答非所問的問王媛:“媛兒,如果我們要離開京城了,去一個很苦的地方,你害怕嗎?”
“我們要離開京城了?”王媛微支起身,看著顧氏,等了一會,見顧氏并沒有回答她問題的意思,便又靠回到顧氏懷里,抬起雙手緊緊地?fù)ё☆櫴系难偷偷恼f:“只要和娘親、爹爹、祖父、祖母還有弟弟在一起,媛兒就不怕。”
“傻孩子!”顧氏輕輕說了一句,聲音淹沒在車輪滾動的吱嘎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