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陽光明媚的秋色,樓下的樹葉子經(jīng)過一個夏天的沉淀變成了深沉的綠色。
路逸萌睜開眼睛,面前是一片白花花的肉體,反射這太陽光,有些晃眼。她掙扎著爬起來,抬手擋住眼睛,神色有些恍惚。
她是旁邊是還在熟睡的秦子深,秦子深身上的浴袍有些凌亂的披散在身上,他雙眸緊閉,安靜的睡著。
路逸萌卻莫名感到有些恐慌,這個樣子,像極了她在思維世界里最后看到的那一幕畫面。
緊閉著雙眼的秦子深,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如此相似的一幕,讓路逸萌不禁開始懷疑其存在的真實感。
路逸萌鬼使神差的伸手,輕而又輕的觸碰到秦子深的臉。但是這輕柔的動作還是驚醒了秦子深,他雙眼猛地睜開,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背對著路逸萌擺出防御性的姿勢。
路逸萌看著有些眼熱,會動的,溫熱的,是活生生的秦子深。
看清楚是所處環(huán)境之后的秦子深,送了一口氣,想起還在自己背后的路逸萌。他剛剛站起時浴袍沒帶起來,現(xiàn)在正皺皺巴巴的攤在地上。秦子深覺得自己上半身有些涼。他有些僵硬的轉身蹲下,手悄悄的去摸浴袍,同時在心里默念,希望路逸萌不要把自己當成流氓才好。
手剛碰到浴袍秦子深就被路逸萌撲倒在了地上,后背突然接觸到冰涼的地板,他暗暗打了個哆嗦。
此時的秦子深像個肚皮朝天的抱抱熊一樣,雙手高舉,其中一只還抓著自己的浴袍。
懷里傳來淡淡的啜泣聲,胸口有些微微的濕意。秦子深渾身僵硬,溫香軟玉在懷,還是如此豪放的姿勢,一向英明果決,做事雷厲風行的秦子深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
他是緩緩收手,輕輕抱住呢?還是保持姿勢,做好肉墊的職責,等待路逸萌情緒發(fā)泄完全。雖然他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直覺就是自己做錯了。
所以一絲邪念也不敢起,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反思自己,但是邪念之所以被稱之為邪念,就是在于它的不可控性。
秦子深有些發(fā)熱,冰涼的地板是良好的降溫器具,但是現(xiàn)在卻好像被烤的有些燙,更燙的還是懷里的路逸萌。
她像團肆虐的火,燒的秦子深理智岌岌可危。
索性路逸萌也只是一時情緒激動,哭了兩下就發(fā)覺了自己現(xiàn)在和秦子深的姿勢不太對,當即就紅透了臉,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期間還不小心滑了一下,險些再摔下去。
秦子深緊跟著路逸萌坐直身體,不動聲色的將浴袍鋪在了身前。
一只手護著浴袍,一只手輕輕給路逸萌抹眼淚,"怎么了這是?怎么哭了?"
平日里秦子深也沒少光著上半身,今日卻格外的有些害羞,伸手去給路逸萌擦眼淚,還不忘護著自己胸前的浴袍,生怕它落下去。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路逸萌沒有注意到秦子深的小動作,她只是很害怕。
這里面包含著對失去秦子深的害怕,還有積攢已久的對未來,對系統(tǒng)的畏懼。
歸根結底,她也不過剛剛19歲,20歲的生日還沒有過。
突然有未來世界的系統(tǒng)綁定了她,把她送到了吃雞戰(zhàn)場這般血腥殘酷的世界里,要不殺人,要不不停都輪回被殺死,一直有秦子深護著,這種情緒還能被深壓在心底,但是剛剛秦子深死在面前的刺激太過于劇烈,情緒的波動超過了自我調節(jié)的閾值,強撐著的一口氣也因為秦子深條件反射的保護而落回了肚子里。
一下子繃不住,自然就要發(fā)泄,壓抑太久的話,人會崩潰,任何一種情緒也是同理,現(xiàn)在發(fā)泄出來,哭過一場,好似輕松了很多。
面對秦子深的問題,路逸萌扁扁嘴,"我就是突然有些害怕,不過你還好好的,我就不怕了。"
這句話簡直說道了秦子深的心坎里,能給自己的愛人安全感,自古以來這都是一個女人對于一個男人最高的贊美,沒有之一。
秦子深愣了一下,心里柔軟舒貼的感覺滿的幾乎要溢出來,他伸出手臂,把愛人攬到懷里,手掌輕觸她的頭發(fā),從發(fā)頂?shù)郊珙i窩。
路逸萌被擼的有些舒服,還輕輕蹭了下。
蹭完之后路逸萌就呆住了。
秦子深手一僵,瘋狂的想再來兩下,路逸萌已經(jīng)起身跑掉了,遠遠的傳來一句話,“我去準備早飯。”
搬家的第二天早上,路逸萌通紅著臉,在廚房害羞自己的糗事。秦子深坐在臥室里,有些癡傻的摩挲自己手心。
又是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一天開始了。
路逸萌草草的吃了自己準備的早餐,匆匆忙忙的被秦子深送到學校。
原本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路逸萌15分鐘就到了,其中10分鐘的時間花費在了校園里,五分鐘花費在了校園外。
早起第一節(jié)課是解剖,解剖老師是個熱情開朗的老太太,大家親切的稱呼她為陳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