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逾白心里明白他說的對,可他依然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薄唇輕啟,吐出一句能讓王掌柜吐血的話。
“我又不是君子。”
這話一出,果然王掌柜眉毛都?xì)獾念澚藗z下,而安逾白看他這樣子,反而心情很好,甚至勾唇?jīng)_他笑了笑。
擦!
他是喝茶喝到腦子里了,才會以為他聽進(jìn)去了,他何止不是君子,他就是個心黑透了的奸商!還起個名叫逾白,他就應(yīng)該叫逾黑!別人家的是金盆洗手止風(fēng)雨,他是金盆洗手不撒手!
他怎么能指望這人聽自己勸告,這人就是塊茅廁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怪不得找不到媳婦!對了他剛剛還用粉帕子擦臉,還喜歡吃甜食,和個娘們似的!
王掌柜的在心里好一頓罵,心里才舒爽了不少,偏頭看見桌角的粉帕子,剛想出口嘲笑他娘氣,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塊有些褶皺的帕子有幾分眼熟……
仔細(xì)瞅了瞅,那不是香娘前幾日才送給他的帕子么!!!!他一直隨身帶在身上,都沒舍得用!他居然用它擦…擦了自己的口水!王掌柜的不由得暴起。
“窩草你XX,安老三,老子要和你拼了!!”
而喊完才發(fā)現(xiàn),他對面哪還有人?
他口中的安老三早就見勢不好,放下幾個銅錢的茶錢,抄起自己的寶貝算盤,從二樓一躍而下,一副謫仙人的做派,施施然的無視王掌柜離開了……
王掌柜:“......”
而此時,不遠(yuǎn)處的集市中,顧晚晴注意到一個口音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叫賣聲,是個賣糖糕的大嬸,顧晚晴趕忙湊了上去。笑瞇瞇的問道,“嬸~糖糕怎么賣呀?”
“小公子,七文錢倆個。”
“給我來四個吧,嬸~”
顧晚晴爽快的掏出十幾個銅錢,遞給大嬸,大嬸笑呵呵的接了,彎腰給她用油紙包糖糕。
她趁這時一副拉家常的語氣道,“嬸,我聽你口音不像京城的,您老家哪里的呀?”
“嬸是北山的,離京城好幾百里路呢。”
大嬸見她白白凈凈的,年紀(jì)不大,說話到一板一眼的,就想起了家里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兒子,心里喜歡就又多給她裝了一個糖糕,說是送她的。
顧晚晴也趕忙謝過了大嬸,接過糖糕卻沒有走,繼續(xù)好奇的問道。
“北山在京城北邊嘛?有嬸這么好的人,嬸家鄉(xiāng)人肯定也都可好了。”
大嬸也沒嫌她煩,反到神采奕奕的和她說起了北山的風(fēng)土人情。
大嬸:“可不是么,北山就在正北,村子都在山腳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歷代都是老實人,可不都是好人嘛~哈哈。”
這大嬸說起家鄉(xiāng),話就滔滔不絕,她本來想多和大嬸聊一會,多問些北山的現(xiàn)狀,可惜很快就來了不少買糖糕的客人,便也就告辭了,繼續(xù)往前走,找異鄉(xiāng)口音的商販打聽地方。
而顧晚晴尋覓的認(rèn)真,根本沒發(fā)現(xiàn)身后不知何時跟了一個人,饒有興趣的,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進(jìn)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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