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有著一襲陰暗的背影,就連暖光落在他的身上,稀疏冰冷。
很想融化,可又是怕死。
很想接過,卻仍是怕冷。
他叫陸逸,是海市最年輕的檢察官,也是陸家的異類,也是她的仇人。
“是你救了我?”
男人的薄唇一直輕抿,也沒有特別弧度,沒有上揚(yáng),也沒有下降。
“罕見的熊貓血,你以為還有其它人有?就算有,你以為誰會(huì)救你?”
言歡閉上眼睛,聲音于她的喉嚨中被刺著。
“我都沒有救你,你為什么要救我?”
“只是感覺你可憐。”
他淡淡的聲音,卻是此戳疼了言歡的心臟。
“孩子,我的孩子呢?”言歡哽著聲音,“我想見見孩子,可以嗎?”
“孩子,你沒資格見,”男人吐出來手字眼仍是帶冷,“那是個(gè)女孩,血肉模糊,被她的母親舍棄,被她的父親丟在了垃圾桶里,是我這個(gè)大伯葬了她的。”
“謝謝……”言歡放在身則的手指,再一次用力的抓緊了身上的被子,而此時(shí)的她甚至都是難堪的想死,她身上沒有穿衣服,也只有這一床被子,包裹住了她所有的不堪與骯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