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抓個蟲,我發(fā)現(xiàn)我又把李玉盛的名字打錯了,ORZ,本文李玉盛原型就是慈禧身邊的李蓮英,如果文中還有打錯的請各位小天使提醒我下。
玉瑾既是塔塔喇家的玉瑾,又有來自后世的玉瑾的記憶,塔塔喇家的大姑娘玉瑾從小跟著阿瑪在廣州長大,長善在朝廷為官,玉瑾自然也對宮中的事多有上心。
十六年前先皇去世,太后哀慟不已,卻也當機立斷從宗室中選擇了七王爺醇親王家的幼子過嗣,記在自己名下,然后將這四歲的幼童扶上皇位,朝廷無人敢反對,只因太后積威甚厚——這已是太后扶上皇位的第二個幼童了,第一個便是先帝,先帝登基,太后垂簾聽政,有不少老臣反對,她便將反對的朝臣殺了個一干二凈,當時朝野上下血流成河。
所以,這就是寡居喪子的長嫂,從小叔子那里過繼了一個小兒子,從而有借口繼續(xù)執(zhí)掌家業(yè)。
但是玉瑾也是預料不到,這個小叔子竟然如此突然的去了,她的記憶里,史書上對醇親王不過寥寥幾筆:元和帝生父,謹小慎微,甲午年間去世。
如今,卻也還沒到甲午年啊……
謹小慎微,謹小慎微……玉瑾默默的咀嚼著這幾個字。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昨夜,儲秀宮。
醇親王跪伏在青石地板上,腦袋埋的低低的。
懿安高坐在墊著平金龍黃緞座褥的御用寶座上,冷眼看著地上的醇親王,直到看得醇親王帽子后面的頂戴花翎微微顫抖,才開口道:
“七爺如今倒不得了了,我吩咐下去的事兒,到了您這兒,竟沒個回聲兒了。”
“奕寰不敢!”醇親王將頭埋的更低。
“不敢就好!起來吧,小李子,給七爺看座。”
李玉盛扶著醇親王坐在懿安下座。
懿安慢悠悠道:
“這么晚了,找你來,就是問問,我那園子,修得如何了?”
“這,這,銀子困難,工程還,還是有些耽誤……”
“那你給我說說,困難在哪,又耽誤了哪些了?”
醇親王擦了擦腦門的汗:“臣,臣無能,如,如今各地為恭賀太后大壽,已是紛紛奉上了孝敬銀子,而這孝敬銀子,又是盤剝克扣從民眾而來,如今稅負一重,再也收不上多余的銀子來。”
他覷了覷懿安,決定趁機好好訴訴苦:
“沒有銀子,如今臣也變不出法子來,李居正與臣商討以‘海防捐’之名,從富戶手中收取白銀,為太后賀壽。”
“哪知道,還未出兩日,‘海防捐’就被叫停。”
“如今,如今,臣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醇親王說的涕泗橫流。
懿安手里拿著一串碧玉珠串,半閉著眼數(shù)珠子:
“我停了海防捐,一是那海防捐確實不像話,鬧得滿城風雨,連皇上那兒,也得了消息;二是要捐官,也捐得差不多了,正好就著坡兒下驢;三是給皇上一個面子;這最后,也是給李居正提個醒兒,別讓他以為就他這么能耐!”
醇親王沒想到懿安一個舉動背后竟有這么多的考慮,奉承道:
“還是太后娘娘深謀遠慮,這一石多鳥之策臣縱然有一百個心思也想不到!”
“你呀,別以為幾句這奉承話就能變出銀子來,你只說說,如今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