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從門口傳來敲門聲。
宋思凌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眼睛走過去,拉開門。
只見賀子璋穿著運(yùn)動服站在門口。在看見她光著腳走在地板上的樣子時,眉頭挑了挑,眼里滿是促狹。
“早安啊,小公主。”
宋思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裙,裙擺在膝蓋處,把該遮的都遮住了。只是,剛從床上爬起來,裙子滿是皺褶,頭發(fā)也凌亂不堪,形象當(dāng)然沒有辦法與平時相比。
哐!把門關(guān)上。
賀子璋見她炸毛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再次舉起手敲門。
“你做什么?”宋思凌聽他非常有節(jié)奏地敲門,打開一條門縫,從門縫里看著他。
“起來跑步。”賀子璋挑了挑眉。“不要以為是周末就可以賴床。”
“我等會兒要上補(bǔ)習(xí)班,還要學(xué)小提琴,并不比在學(xué)校的時候空閑。”意思是說,能不能讓她睡個舒服的懶覺?
她又不像他,接下來的兩天行程也是很忙的。
“我知道啊!不是說了嗎?我會和你一起補(bǔ)習(xí)。”賀子璋把門推開。“打開門說話,見不得人嗎?”
宋思凌破罐子破摔,沒好氣地看著他:“賀子璋,你是來討債的嗎?”
要不然怎么總是和她過不去?
賀子璋雙臂抱胸,懶懶地看著她:“是。”
“呵。”宋思凌被氣笑了。
“給你五分鐘時間洗漱,我在樓下等你。要是五分鐘沒有下來,我就直接闖進(jìn)來。嗯,你可能對我開鎖的本事有些不太了解。”賀子璋揚(yáng)起社交式的標(biāo)準(zhǔn)笑容,露出那潔白的八顆牙齒。
宋思凌煩燥地揉了揉頭發(fā),走向洗手間。
她一點(diǎn)兒也不懷疑那小子的能力。
為什么被他吃得死死的呢?簡直沒天理。
而另一邊,賀子璋雙手插在褲袋里,懶洋洋地下了樓。
此時,他也在想同樣的問題。
為什么看見她炸毛,他的心情會這樣好呢?
果然,只要看見前世殺了自己的人‘痛苦’,他的心情就會非常愉悅。所以,找她‘報仇’是沒錯的。
“叔叔阿姨早。”賀子璋朝宋爸爸和宋媽媽打招呼。
宋媽媽揚(yáng)起溫柔的笑容:“子璋,周末也起得這么早嗎?”
“是啊!我的生理鐘是五點(diǎn),今天特意晚起了些。”賀子璋微笑。“兩位要出門嗎?”
“你宋叔叔要去分公司幾天,我正好無聊,陪著他一起去。免得他被外面的狐貍精勾走了。”宋媽媽眨眨眼睛。
“胡說。哪來的狐貍精?就算有,那也是家里的。”宋爸爸表示不背這個鍋。
宋媽媽嬌羞地瞪了宋爸爸一眼:“當(dāng)著孩子的面說什么呢?”
賀子璋的笑容深了些。宋父宋母的感情很好,家庭的氛圍也很舒服,這是他幻想過的家庭。可惜……
他沒有這樣的福份。
宋媽媽像他的媽媽一樣,溫柔,慈愛。只是他的媽媽常年受苦受累,沒有宋媽媽優(yōu)雅高貴。同樣是女人,因?yàn)橛鲆娏瞬煌哪腥耍松悴灰粯印?
而賀子璋重生了,除了收拾掉賀霖母子之外,最大的人生目標(biāo)就是娶妻生子,有個溫馨的家庭。前世,他沒有。
“對了,子璋,我和你叔叔要離開幾天,這幾天就麻煩你照顧凌凌了。”宋媽媽溫柔地說道。
“阿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在賀子璋說話的時候,宋思凌正揉著眼睛走下來。
“媽,他不折騰我就不錯了。”宋思凌不高興地說道:“難得睡個懶覺,還不讓人睡安生。”
“你呀,平時不愛運(yùn)動。子璋拉你起來跑步是對的。你還年輕,怎么能沒有一點(diǎn)朝氣呢?”宋媽媽搖頭。“子璋,阿姨相信你,你就拉著她跑步。要是她不聽話,你就打電話給我。到時候我讓她沒有辦法學(xué)小提琴。”
聽見不能學(xué)小提琴,宋思凌炸毛了。她狠狠瞪著賀子璋:“妖孽。”
只有妖孽才擅長蠱惑人心,把她媽都攛掇了。
“我當(dāng)你在夸我。”賀子璋勾唇一笑。
宋父和宋母相視而笑。
每次面對賀子璋,他們的女兒就變得特別有活力。果然,讓這兩個年輕人多相處一下是對的。不像以前跟著賀霖,整個就是個沉悶的小老太婆似的。賀霖不愛說話,弄得他們女兒也不愛說話。賀霖整天沒表情,女兒也變得沒有表情。那時候沒得選擇,只有讓他們互相作個伴。現(xiàn)在有得選擇,當(dāng)然想要更有活力的閨女了。
宋父和宋母走后,宋思凌果然被賀子璋折騰得跑了兩個小時的步。
是的,兩個小時。
雖然是慢跑,但是運(yùn)動量向來不大的宋大小姐從來沒有受過這個罪。
每次在她快要爆炸的時候,賀子璋總有辦法讓她消氣。
吃了早飯,宋思凌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一下。然而家教老師來了。接著又是半天的補(bǔ)課時間。
“思凌,你這男朋友的腦子真好使啊!只看一遍就會了。”家教老師是個在校大學(xué)生,平時來補(bǔ)課就為了賺生活費(fèi)。說到底也是個青春活力的年輕小姑娘。因此 ,看見賀子璋,頓時淪為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