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賀霖不在，她就會豎起小爪子。要是賀霖在的話，又是一幅柔弱單純的樣子。可是相比那小白花的模樣，還是這尖牙舞爪的模樣更有意思。

前世他沒有回賀家，不知道她是不是像這世那樣對賀霖死心塌地。不過可以想象，想必是一樣的。

車窗搖下來。宋思凌看著面前的危房，回頭問賀子璋：“這是什么意思？”

“這里是個福利院。”賀子璋雙手交叉，手指輕輕點擊。“你們宋家買下的地皮就包括這里。”

“如果要拆遷，也包括這個福利院？”宋思凌重新回頭，看著面前破舊的大門。“瞧這院門如此陳舊，想必有些歷史了。里面的建筑搖搖欲墜的，就算我們宋家不買下這里，以后國家也會安排人來拆遷的。”

“我知道。可是，對你們來說這里只是一塊地皮，并不是非要它不可。但是對這里的孩子來說，如果這里沒了，他們就沒有棲身之所。我想請你勸勸你爸，讓他放棄這塊地皮，讓這個福利院再留一段時間。”

“這里太陳舊了。你保不了他們。”宋思凌搖頭。“如果你真為里面的孩子著想，還不如給他們換個住處。放眼整個城市，雖說福利院不多，但是這里并不是唯一一家。”

“是。這里不是唯一一家福利院，但是這里是唯一一家收留殘疾孩子的福利院。在這里面全是殘疾人。”賀子璋認真地看著她。“蕭院長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原本這里是她的家，三十年前，她開始收拾被遺棄的殘疾孩子，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便收留了好幾個。后來她干脆將家里擴大，變成了第一家以私人名義開辦的福利院。她為了這個福利院，耗費了三十年，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里面的孩子不能像正常人那樣工作，就只能做些手工。”

“我也不要你們宋家做別的，只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后，我愿意出資買下這塊地皮，不會讓你爸爸虧損。”

賀子璋平時都沒個正形，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認真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點頭：“我問問我爸爸。不過我不知道能不能行。就算我爸爸再寵我，事關生意也不會縱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