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午后的陽光順著窗戶灑落進來, 照的整個屋子都懶洋洋的。
外婆去廚房把午飯熱了熱, 時安好吃完后,就窩在沙發(fā)上和外婆學起了織毛衣。
一直到傍晚,外公才提著幾個鳥籠子回來。
外公將鳥籠剛在陽臺上后,正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給鳥兒喂點食, 就見自家外孫女窩在沙發(fā)上, 懷里抱著一團毛線球, 正蹙著眉盯著手上捏著的那兩根毛衣針。
他走到時安好旁邊看了看,笑著問:“好好,在和你外婆一起織毛衣啊?“
時安好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道:“可我學了一下午都還沒有學會,這個太難了。”
“不難, 反正寒假還長,總能織好的。”外婆放下手上的毛衣針, 拍了拍時安好的肩,笑著安慰道。
陸哲晚上拉著顧禹北來旺座,包廂里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玩鬧。
陸哲正和人打著牌,顧禹北懶散的點了根煙靠在沙發(fā)上, 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子陽走過來, 在他旁邊坐下, “北哥, 不打牌的話下去一起玩玩?”
“玩什么?”顧禹北彈了彈煙灰,懶懶的睨了何子陽。
“我剛上來的時候碰到三中的那伙,身邊還跟著幾個高一的, 都還挺漂亮,要不下去看看?”何子陽笑瞇瞇地說道。
陸哲在旁邊湊了個頭過來問道:“何子陽,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啊,就前幾天奶茶店那個,這才多久,就分了?”
顧禹北在旁挑了挑眉,嗤笑了聲,跟著打趣看向他,“又分了?”
“是啊,這不是說好了周三去c市玩嗎,我還不得趕緊找個伴啊。”何子陽撇了撇嘴隨口說道。
“找什么伴呢?”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就響起。
李欣瑤在何子陽旁邊坐下,將臉頰旁的頭發(fā)繞到耳后,偏過頭看向顧禹北,眼眸里泛著光,眼尾微微上挑,笑盈盈的道:“你想找伴呀。”
顧禹北吐了口煙,沒看她,淡淡道:“是何子陽想找。”
李欣瑤挽上顧禹北的手,又往他身上靠了靠,貼在他耳邊輕飄飄的挑逗道:“那你呢,要不要也找個女朋友?”
顧禹北抽出被她挽著的手,推開她靠過來的身子,將手上的煙往煙灰缸一摁,站起身慢悠悠地道:“我有女朋友了。”說完便走了出去。
吃完晚飯后,時安好正在廚房里幫外婆收拾,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外公拿著手機喊她:“好好,你同學打電話來了。”
時安好看了眼旁邊的外婆,外婆笑著道:“放下吧,剩下的外婆來收拾就行,你去接電話。”
時安好放下手里的碗,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到客廳接過外公手里的手機,垂眸看向屏幕,是顧禹北。
“寶寶。”
時安好回頭看了眼外公,見他正在陽臺上喂著下午新買來的鸚鵡,才應道:“嗯,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想你了。”電話那頭顧禹北依靠在墻上,唇角噙著笑,慢悠悠地道。
時安好聽見他那邊有些吵鬧,不像是在家里,沒有接他的話,蹙著眉,盯著茶幾上的毛線球淡淡道:“你那邊好吵。”
男生沒說話,過了幾秒那邊安靜下來,顧禹北走到消防通道上,“怎么辦,寶寶我好想你。”
“那怎么辦呀?”時安好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八點半,咬了咬唇,悶聲問道。
顧禹北低笑了聲,“下來陪我走走好不好?”
時安好愣了愣,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在我家樓下?”
“嗯。”
時安好掛完電話立馬回房間穿了件外套,就打算跑下樓,可剛拉開房門的時候又頓了頓。
遲疑了幾秒,又從書包里拿了本書,到陽臺上和外公說有同學來找她借書,才匆匆的打開門跑下樓梯。
夜晚寒風陣陣吹來,時安好一出單元樓,就被寒風吹的打了個噴嚏,等在樓梯口的男生立馬上前摟住她,“早知道不叫寶寶下來了”
時安好埋在他胸前,吶吶地問:“你什么時候來的,在樓下等很久了嗎?”
顧禹北將她抱緊了些,“沒有等很久。”
“那你怎么忽然來啊,都不提前和我說下。”時安好輕聲抱怨道。
顧禹北低笑了聲,“我來送糖啊,怕在不來老婆沒有糖吃了。”
時安好臉上浮起淡淡紅暈,放假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幾天了,糖盒好像確實快空了。
她輕輕的嗯了聲,又仰頭皺著眉軟綿綿的嗔道:“你晚上去哪了啊,身上怎么這么濃的煙酒味,還有一股子香水味。”
顧禹北微微一怔,低頭聞了聞,右手上果然一股子香水味,罵了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