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必定另有緣故。”
“哦?那你不妨給老婆子說說,到底是什么緣故?”
“這……”裴令章語塞。
忽聽梅三娘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么,我或許知道。”
眾人齊齊看向梅三娘,道人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妖孽,休要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裴令章卻大喜:“梅神醫(yī)請說!”
梅三娘道:“據(jù)我所知,這世上有些特制的墨水,遇水才能顯色,等紙張晾干,就會重新變成空無一字的白紙。馬隆,你把那張縣令的紙弄干!動作小心點(diǎn)兒,千萬別把紙弄破了。”
“三娘放心。”
馬隆身形一動,幾乎話音才落,他整個人就回到了原地,手中多了一張白麻紙,動作太快,太鬼魅,就連那舞劍的道士,都沒看清楚他這一來一去的身形。
馬隆把有畫像的一面朝向眾人,內(nèi)力一涌,蒙蒙水汽從濕潤的紙張上升騰起來,轉(zhuǎn)眼間便消散,白麻紙便干,上面的畫像也不見了。
眾人驚呼出聲。
梅三娘嘲諷道:“看來,原來這神明顯靈,也能隨隨便便消失啊!”
道人辯解道:“胡說,定是你們的行為的觸怒了神靈,玷污了靈紙上,才讓畫像消失!”
梅三娘直接道:“馬隆,再潑一碗水試試!”
馬隆身形一動,如風(fēng)一般,迅速在水缸前轉(zhuǎn)了一圈,再回到原地時,白麻紙已經(jīng)被打濕了,消失的畫像重新出現(xiàn)。
梅三娘咯咯一笑:“看,我這個妖孽,也能神明顯靈呢!”
懷疑的目光落到了道人身上,那道人連忙大喊:“邪術(shù),這肯定邪術(shù)!”
“邪術(shù)?”梅三娘道,“裴家主,能不能請你取一張白紙,一支毛筆過來?”
“好!”裴令章什么也沒問,就讓人取取紙筆。
等待的時候,道人又叫囂著“邪術(shù)”,“妖孽”,讓老夫人拿下妖孽,老夫人的確想動手,但裴令章執(zhí)意阻攔,那些護(hù)衛(wèi)終究還是家主的命令,道人也無可奈何。
只能眼睜睜看著……
不多時,下人取來了紙筆,還帶來了一張桌子。
梅三娘拿出了一個瓷瓶,擺在了紙筆旁邊,面無表情道:“裴大家主,能否請你用這瓷瓶里的液體當(dāng)墨水,給那位道長畫一幅像?”
“好!”裴令章走到桌前,拿起筆,以瓷瓶為硯,懸腕作起畫來。
道人看清楚那瓷瓶的模樣后,當(dāng)即伸手摸向腰間,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