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態(tài)可救了他不少。
這時,路鳴澤也終于慢悠悠的出現(xiàn)了。
看著小跑到身前,似歡迎他到來的蕾娜塔,掛上了他招牌似的戲謔。
“切,無聊。”
他看著舞池中開心跳舞的眾人,似乎沒有加入的打算。
哪怕蕾娜塔期待的佇立他身邊,等著他。
但蕾娜塔似乎也知道他的性格,乖巧的沒有開口。
路鳴澤看著她那張精致的臉,以及她目光中,望向人群中正在跳舞的,除他之外的另一個男孩。
夏佐和薇拉身上。
路鳴澤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帶著一抹深意的笑道:“今年這個圣誕節(jié)還不錯,只可惜跟煙花一樣短暫。”
蕾娜塔聽出了他話里的弦外之音。
在這個孤兒院,要說她最信任的人,就是零號和夏佐了。
在她最孤獨最惶恐的時候,是他帶著像幻夢一般的大蛇,打開了她的牢籠,于每個夜晚,躲過護工的監(jiān)視,帶她出去玩鬧。
當她調(diào)皮做錯事,被護工察覺的時候。
零號也總有辦法,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任由護工用藥劑折磨他。
在這群孩子身上,似乎也只有他不懼怕護工的藥劑了。
因為無論他們怎么實驗他,他總能毫發(fā)無傷的出來。
直到夏佐被院長帶著加入他們。
夏佐也是除了蕾娜塔,零號最受院長喜愛的了。
區(qū)別于零號的不斷實驗,夏佐從未被院長打過一劑營養(yǎng)液,就仿佛他根本不需要一樣。
而那些護工,也仿佛敬畏著他,平時有什么辛苦的事情,也下意識會避開。
就算是他想出去玩,也不會有護工過來攔他。
連帶著,連跟著他身邊的蕾娜塔,都自由了許多。
這也是為什么上次她能跑到孤兒院外的雪原,被狼群圍住的情況了。
但有夏佐在,那些狼群也變得不再可怕。
也是那次之后,蕾娜塔明白了護工們?yōu)槭裁唇o予夏佐的優(yōu)待。
但相比于零號,蕾娜塔同樣能夠感覺到,他們之所以信任夏佐,是因為他們似乎有把握,能夠控制他。
蕾娜塔看著路鳴澤那張兼具西方立體面孔,又有著東方神秘的俊秀面龐,心領(lǐng)神會的接住他的話題。
“零號,你在擔心什么嗎?”
“狼終于露出了貪婪地嘴臉,小羊們卻在載歌載舞,這不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嗎?”
路鳴澤回頭看著蕾娜塔那雙寶石般的雙眸,笑道。
“不過還好,在一切結(jié)束之前,我的小蕾娜塔會收到只屬于她的禮物。”
“禮物,到底是什么?”蕾娜塔歪頭。
路鳴澤神秘一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舞會中途。
當院長走進舞池后,大家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似乎每個圣誕節(jié),他都會在這個時候準時宣布每一個孩子都關(guān)注的事情。
果然,他帶著和大家分享快樂朗聲宣布道:“我親愛的孩子們,今天是圣誕節(jié),也是黑天鵝港的重要日子。”
“經(jīng)過白天的訓練,我已經(jīng)選定了今年前往首都上學的人選——安東!”
嘩。
于除了夏佐與路鳴澤外,所有孩子們羨慕和震驚的目光下。
“哈!太棒了!”安東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
旁邊的霍爾金娜也很興奮,如有榮焉的昂首挺胸,看著不遠處的夏佐三人,“安東,我就知道會是你!零號和夏佐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夏佐和路鳴澤不約而同的無視了她。
似乎為了撫慰其余孩子的情緒。
院長繼續(xù)說道:“你們也不要氣勒,邦達列夫?qū)T已經(jīng)向我確認巧克力將會成為長期供應(yīng)的物資。”
“等他回去后,還會爭取更多的上學名額。”
“所以,唱歌跳舞吧!在這個美好的夜晚!”
伴隨著音樂的繼續(xù),舞會重新開始。
薇拉在夏佐懷中,有些擔憂的結(jié)巴道:“那,那個沒有沒有選中你,真是太好了,那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夏佐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看來你也很想離開這里。”
“當然,外面,外面有好多的,巧克力,但是,但是如果只有,只有薇拉一個人的話,我也會好,好害怕。”
夏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額頭,“別怕,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不應(yīng)該死去。”
薇拉一怔,似乎沒有聽明白夏佐的話。
但感受著夏佐掌心的溫度,女孩本就因為在夏佐懷中而有些微紅的臉,現(xiàn)在莫名的更加紅潤了。
“為,為什么?”
鬼使神差的,她不解的問道。
夏佐收回了手,繼續(xù)握著她的腰肢,看著眼前一張張歡快的笑臉,以及隱藏在暗處,那張他熟悉的,最擅長在人們放松的情況下,按下死亡按鈕的赫爾佐格。
“因為一旦棋子燃燒起來,那么棋局就會朝著棋手難以想象的地方發(fā)展了。”
薇拉看著夏佐的側(cè)臉,她跳動的內(nèi)心,在這一刻,仿佛被塞進了一只小鹿。
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蕾娜塔為什么喜歡跟在夏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