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
想要把一家商行做大做強很難,但把一家大商行毀掉,卻很容易。
七年過去了,月寧安借著當年在各在城鎮(zhèn)鋪的收貨、送貨點,將送貨的生意越做越大。
而有送貨的渠道,什么南北干貨、海鮮的生意,月寧安都能插一手,貨品比別人好不說,價格還低。
有些商家看到個中好處,也開始棄漕運,選擇用天木送貨來送貨,直接把漕運的生意搶了一半。
天木送貨在月寧安的經(jīng)營下,滲入到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
別看只是一個個小小的送貨點,天木送貨哪天停運了,整個大周百姓的生活都會受影響。
而當初如日中天的月家商行,在交到皇上的手上后,卻日漸蕭條,生意肉眼可見的做不下去了。
尤其是在戶部與工部,把鹽和漕運這兩攤生意,收為朝廷專營后,月家商行更是毫無競爭力,在范家的擠兌下,每年都要關(guān)十幾,甚至上百家鋪子。
除去幾個知名的大鋪子,其他的鋪子都是賠得多、賺得少。
皇上雖然可惜,但并不是很在意。
他不缺可用之人,沒有月家還有范家。
范家已向他投誠,范家人的經(jīng)商天賦雖不如月家,但范家人膽小好拿捏,他用的也省心。
再加上,這幾年大周的國力也上來了,國庫也不像之前那般缺銀子,月家商行不行了雖然可惜,但并不會傷元氣。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默認,月家商行已成過去式,范家已取代月家成為帝王的心腹,成為大周的皇商之時,月寧安出現(xiàn)了!
她給趙啟安傳信,讓他按約定前往青州,為月、范二家的十年之爭做裁斷。
之后,又給范家去信,讓范家在約定之日前,把范家這十年的營利算出來,并按約定將其中,屬于她的那部分營利,轉(zhuǎn)到她名下。
“十年之爭?”趙啟安收到月寧安的信,有那么一刻是愣住的。
天木送貨雖然遍布大周的角角落落,但月寧安的名字,卻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人前。
這些年,月寧安將自己隱藏得很好,大周的百姓雖天天用天木送貨,卻無人知曉,天木送貨背后的主人是誰。
就是趙啟安,要查月寧安的消息也不容易。
上一次收到月寧安的消息,還是月寧安與陸藏鋒的兒子,在武林大會上,把水橫天的徒弟給打了。
要知道,陸藏鋒與月寧安的兒子才六歲,而水橫天的徒弟已經(jīng)十二歲了!
兩人相差六歲不說,水橫天的徒弟,還跟著水橫天學了五年的功夫,卻被陸藏鋒家那小子,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怎么不叫人震驚?
尤其是,陸藏鋒家那小子,長得跟月寧安有六七分相似,整一個精致的小少爺,完全不像是會武的樣子。
可就是這么一個精貴的小少爺,一出手,就把武林盟主的徒弟給收拾了。
這個消息太 讓人震撼了,當時看到的人也多,便是陸藏鋒與月寧安想要壓也壓不下來。
趙啟安還記得,皇上聽到這個消息時,眼中的歡喜與遺憾
為陸藏鋒有此佳兒而高興,為大周失了一個未來的大將軍而遺憾。
然而,再遺憾也無用,陸藏鋒不會讓他的兒子參軍的。
趙啟安想到這,不由得嘆了一聲。
目光再次落到手中的信上,趙啟安頓了一下,拿著信進宮了。
月、范二家的十年之爭,當年是在他的見證下開啟的,本以為,月寧安將月家商行與票號交出來,隱匿不出,就是放棄了與范家的十年之爭,卻不想
月寧安一直記著,并一直在為十年之爭積蓄力量。
月寧安消失不見,他們可以當做十年之爭不存在,或者以月家敗、范家勝,結(jié)束月、范二家的十年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