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傷心有什么用?
但凡皇上多為他們家少爺想一點,他們家少爺,也不至于失望的,連他們都丟下,連他們都不要。
天知道,他們有多難過。
“朕不信!朕不信!”
“朕的大將軍,他剛剛替朕拿下了北遼,他怎么可能會死!”
“你們在騙朕!”
“你們都在騙朕!”
皇上無法接受這個消息,可心里卻明白,陸一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藏鋒他真的
皇上悲痛得不能自己,驚厥了過去。
皇上這一暈,滿朝上下都知道了,他們大周的大將軍,大周的戰(zhàn)神死了。
“死了?不可能,他本事那么高,在戰(zhàn)場上,誰能傷他?”
“我忘了忘了他也是人,是人就會受傷,是人就會死,我忘了,忘記”
剛回宮的弦音公主,得知皇上暈倒的原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沒哭,可淚水卻流了一臉。
“公主,公主”侍女哽咽的大喊。
弦音公主卻像是個木頭人,毫無知覺。
好半天,才失聲痛哭:“我的孩子!我對不起他,我對不起他啊!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趙啟安聽到陸藏鋒已死的消息,壓根不信,他進宮請命:“皇兄,我不信陸藏鋒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能光憑他們一句話,說陸藏鋒死了就死了,我要去上京查清楚!”
皇上準(zhǔn)了。
趙啟安馬不停蹄趕往上京,一個月后
趙啟安回來了。
回來的第一句,就是:“皇兄,月寧安死了,你高興嗎?”
第二句:“皇兄,陸藏鋒死了,你后悔嗎?”
“藏鋒是為月寧安而死的?”一個月過去,皇上已從悲痛中走了出來。
雖提及此事還會心痛,但已不會失態(tài)了。
“不,是月寧安為陸藏鋒而死,是陸藏鋒害死了月寧安。”
“不,不是陸藏鋒害死的,是你,是我,是我們害死了月寧安!”趙啟安糾正的皇上的話。
不等皇上再問,趙啟安就一臉悲痛地道:“皇兄,焰皇叔曾跟我說皇室子弟中,唯有我最像他,他讓我不要步他的后塵。”
“我以前嗤之以鼻,我有皇兄你,我怎么可能會跟他的后塵”
“但現(xiàn)在我信了,我最像焰皇叔,所以我這一生,也注定會跟焰皇叔一樣孤苦一生,到死再被君主猜忌、囚禁!”
“啟安”皇上顫抖的開口。
趙啟安充耳不聞,他朝皇上作了一個揖,冷酷地道:“皇兄,最后一次叫你皇兄。往后,你是君,我是臣!”
趙啟安行完禮,轉(zhuǎn)身就走。
“啟安”皇上驚恐的大叫,可是趙啟安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頭也不回。
皇上跌坐在龍椅上,捂著心口。
“啟安”他明明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臟在跳,可他卻覺得心口空落落的
弦音公主出家了!
趙啟安回來,弦音公主從他口中,得知上京一戰(zhàn)發(fā)生的事,弦音公主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
三天后,她從房間走出來,一身素衣,剪去三千青絲,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從此,大周皇室再無弦音公主。
皇上匆匆趕來,想要挽留,可弦音公主卻是輕輕搖頭,推開了皇上:“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做母親的人,也不能例外。”
弦音公主走得毫不留戀。
皇上看著弦音公主離去的身影,雙眼泛紅。
他知道,他沒有親人了!
神醫(yī)谷,梨花樹下。
一男一女相依偎的坐在梨花樹下,雪白的梨花洋洋灑灑飄落下來,落在女子的身上發(fā)間
女子全身都靠在男人身上,懶懶地像是沒有骨頭。
男子一臉縱容,時不時就替女子,將落在發(fā)間的梨花取下。
“果然,還是無所事事,每天睡到自然醒,沒事曬曬太陽,睡睡懶覺的日子的舒服。”女子閉著眼,眉眼彎彎,臉上俱是滿足幸福的笑。
“嗯,等你覺得無聊了,我就陪你到處走走。你不是要去海外,找其他月家人嘛。等你想去了,我們就去。”男子抱著女子,看向女子的眼神,充滿了愛意與柔情。
這一男一女,就是陸藏鋒與月寧安